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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程式DesireProgram(三)

九久小说网 2022-08-09 21:10 出处:网络 作者:冰心编辑:@春色满园
  三、  走进会客室之后,心里面还是不大敢相信这里会是监狱。在我的印象中,监狱应该暗暗的,而且带着一群男人聚集才会有的霉味,气氛应该是严肃甚至略带杀气,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的刻板印象,但是这里窗明几净
  三、

  走进会客室之后,心里面还是不大敢相信这里会是监狱。在我的印象中,监狱应该暗暗的,而且带着一群男人聚集才会有的霉味,气氛应该是严肃甚至略带杀气,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的刻板印象,但是这里窗明几净,充满笑容的警卫让人觉得好像不大对吧!更夸张的是连警卫都不带枪了。

  「陈先生大概是第一次来监狱吧!」带路的警卫大概看到了我咋舌的表情。

  「是啊!」我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监狱这些年的改变很大,现在大部分的监狱都朝公园化的目标迈进。」他有些得意:「这是以前监狱所没有的形象。由此方可以看出政府这几年对狱政的用心及努力,你说是不是啊!陈先生。」

  「是啊!是啊!」我陪着笑点点头。

  过了穿堂之后,前面是一间很大的建筑物,那警卫在此停下了脚步。

  「陈先生,这栋建筑物便是我们的会客大楼,林主任便在里面等你了。」他话未说完,建筑物的大门忽然开放,里面走出来正是林茎生主任。

  「请进吧!陈先生。」林主任的口气跟通讯器里的一模一样,就连表情也是一样。真是的,我还以为跟电脑画面有些不同咧!

  走进大门之后,林主任竟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陈一智就在里面!」他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放心,谈话室是隔离的,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就不陪你了。」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这家伙比在电脑萤幕里更令人讨厌!

  我走进一个看起来有些像隔离侦讯室的房里,陈一智就在一大片落地窗的另一头。我猜这片落地窗在陈一智那边一定是一片镜子。

  我坐走了位置仔细的端详陈一智。

  这家伙满帅的嘛!这与我当初的想像有着极大的差距,我还以为这家伙一定长得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是今天一见才发现我的猜测实在有够没水準。他长得是这样的斯文,外形纤细、眉清目秀,整个气质让人感觉不出来他会是个连续强暴杀人犯。用过气的文艺小说的说法,应该会这么说:他在眉宇间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样的长相竟然得靠虚拟实境才会有女人肯跟他做爱?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嘛!像他这样的帅哥,至少会有一大堆女人想要上他咧!

  「你就是陈一智?」我还是有些怀疑。

  「我是。」他的回答。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吧!」我开始从不可思议中冷静下来。

  「大概知道。」

  「是吗?」我笑了起来:「很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哦!」陈一智的口气有些惊异:「我不知道小白鼠也有人权的。」

  「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是为了某个研究而来的吗?难道你们不是想用一些理论把我支解吗?」他冷笑了起来:「你能否认吗?」

  我没有答腔,而陈一智也没有再接下去,我们好像鄱在等待着,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你的沉默让我很沮丧。」陈一智打破僵局:「这表示你无法对我刚才的指控做辩白。」

  「我想我并不需要。」我有些动怒:「你根本没有资格质问我什么,请你搞清楚你所犯下的罪行。」

  「这样啊!」陈一智的表情有些沮丧,又好像有些失望。

  「我想真的忘了我自己的身分了。」他说。一听他这么说,我又不禁替他难过了起来,其实我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敌意,虽然说他是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强暴杀人犯,但我对他却没任何善恶的评判,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而已。

  「我并不是来审问你的,我并不想用道德善恶那类的标準来看待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罢了,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而已。相信你也知道,这样的访谈会有助于我们对你们这些人行为的了解,我认为这对我们社会是会有极大的帮助的。」我的口气缓和了下来。

  「我们这一类人的行为?」陈一智冷冷笑了起来:「你真的知道我做了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我对他的说辞感到不解。

  「我只是一个玩虚拟实境玩到入魔的人而已!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们这一类人的想法的话,问我一个人在数量上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这我们当然知道。」我尽量把口吻弄得很专业:「关于虚拟实境与生活的问题日前已在媒体引起一阵热烈的讨论,而我们在这个议题上有专人在做其它的研究,可是你的情况就比较特别了,所以才想来访问妳的。」

  「我那里特别了?」陈一智一脸不解的样子。

  「你这样问很奇怪!」我有些生气起来,难道这家伙对自己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再乎吗?

  「哦!」陈一智若有所悟的叫了起来:「你大概是指我被判罪这回事吧!嗯,这样说的话我是有些特别。」

  「你说得很轻鬆。」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轻鬆得让人觉得好像与你无关似的。」

  「因为这些罪行本来就与我无关。」

  「是吗?但是你已经被定罪了不是吗?而且是罪证确凿,所有的証据都足以証明你的罪行,难道这样你还可以说你跟这案子一点关係也没有吗?」我想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是被陷害的!」陈一智激动了起来:「从被捕到应讯我一直强调这件事,但是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他用力捶击桌面咆哮起来。

  这样的举动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怔怔的坐在位子上不晓得该怎么回应。

  「你不要这么激动。」我试着去安慰他:「先坐下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他冷冷的看着,突然的笑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流入了我的体内,我怔怔的望着他。

  「我忘了你是个心理犯罪学家了!」他的口气听在我耳里让我很不舒服,好像他在嘲笑我一样,但是我除了生气以外还有更多的惧怕,因为他的笑是如此的冷冽,我深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用怕。」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我能把你怎样呢?这里可是监狱啊!何况我现在是被铐着的。」他伸直了右手让我看见他腕上的铁铐。

  我苦笑了起来:「我没有像你想像中的那么没用。」

  「是没错!不然你怎么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缓缓的说:「对了,你有没有菸啊!我习惯说话时抽根菸的。」

  「抱歉!我没有这种习惯。」

  「是吗!」他微笑了起来,这一次我已不再觉得害怕了。

  「这倒是跟你的人很像呢!」他继续说着。

  「哦!」这句话倒勾起了我的兴趣,从以前到现在我就很喜欢听别人谈对我的看法。

  「说来听听吧!」我说。

  「你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喜欢什么事都能控制在手中。」他一手托住自己的腮颊偏着头看着我:「所以当然不会染上这些坏习惯。」

  「我看不出这两者有什么关联。」我反驳。

  「也许我应该说得清楚点。」他说:「你不会议自己沉溺在自己控制不了的事物中,你喜欢什么事都有秩序,你习惯让自己置于自己能掌握的情境之中,所以像抽菸这一类会使人上瘾的东西,是对你生活状态的一种挑战。」

  「了不起!」我笑了起来:「了不起的推论,我很想说你对了;但是不然,你错了。我不抽菸只是我觉得抽菸对我的肺不好而已。」

  「哦!是吗?」他的口气让人很不舒服:「你肯熬夜工作吧?」

  我点点头:「是啊!那又怎么样!」

  「熬夜也对身体不好啊!那你为什么要熬夜?」他问,眼睛里彷彿有种已将我击倒的光辉。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我急着辩解。

  「所以我说你这个人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个体。」

  「这是你的结论?」

  「今天的。」他说。

  「什么意思?」我不了解,但我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一个陷阱里。

  「我是说以后我们还有机会来谈论你。」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问。

  「因为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我本来还想开口的,但他却抢先了我一步。

  「回到你原本的目的上吧!」他笑着说。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你可能会失望,如果你的问题在于我犯罪的动机及成因的话。」他很轻鬆的耸耸肩:「因为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杀人!」

  「这句话不只是你在强调。」我已经不再感到不安:「很多人都曾在法庭上高呼自己是无罪的。」

  「你想说我只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他说,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我不是法官!所以我不想再与你争论你有没有罪的这个问题。」我想我还是用迂迴的方式可能会比较有效。

  「这句话我接受!」他说,看来总算是有些进展了。

  「我们来讨论你对性爱的看法。」

  「你是指用虚拟实境做爱这回事吗?」他的反应还满快的。

  「这当然是一部分,但我刚才所说的是更广的指涉。包括你对异性的看法,在你心中对性交的看法等等。」我把我的问题做了更进一步的解释。

  「我可不可先问妳一个问题?」

  「可以。」我说。

  「你还是一个处男吗!」他的表情好像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耶?」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的念头,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类似的询问,我只是觉得烦而已,是不是处男很重要吗?妈的,好像这是一种指标一样。

  「你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我实在是觉得厌烦透顶。

  「由你的反应来看,你大概是个处男了。」他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很开心的笑,我觉得他好像是在羞辱我。

  「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有趣。」他说。我觉得他好像有种能力,能看透别人心事的能力。

  「因为你正在进行一项与性有关的研究,但你却对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我才会忍不住的笑出来。」他补充。

  「那照你这么说,我没有犯罪却进行有关犯罪者心理研究,是不是也一样令你感到有趣呢?」我有些生气的说。

  「也许吧!人的行为是一种非常複杂的经验,那似乎不是靠一些理论或圣经就能概括的,我相信你会了解这点的。」

  我发现我跟陈一智的角色好像调过来了,我有种念头想立刻结束这场对谈。

  「你不必为此感到难为情,其实我也是处男:」

  这家伙真的认为自己是无罪的!在他的话语里找不到一丝的矛盾。如果他不是真的无辜那么他就是我所见过最接近恶魔的人。而如果是前者,那已经是属于司法的问题,我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干涉。如果是后者…

  我决定结束这场对话了!至少今天不想再与他谈论下去。

  「我想今天的对话就到此结束吧!」我收起置于桌面上的文件:「也许改天我们再谈谈。」

  「也许?改天?」陈一智冷冷的说:「我以前也常用这种话来敷衍别人。」

  「哦!是吗?」我漠不关心的应付着。

  「不过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陈一智笑着说:「一定会。」

  我已经不想去理会他所说的任何言语了,我站起身来準备离开。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的人,所以我了解你,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他的语调自信满满。

  听到这些话我又有些动摇,心里竟涌起不安的感觉,我转头望着陈一智,我不知道他是那来的自信,我的自信在他的表情中几乎快被淹没。

  走出看守所才发现天色已暗了下来,深冬的夜晚总是快得令人错愕,就如同与陈一智的对话一样。我的脑袋里还是装着跟他的对谈,不晓得为什么,我愈来愈觉得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陈一智是个恶魔!这是绝对错不了的,只有恶魔才能让人的心智迷乱,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我想起林主任送我出来时对我讲的话。

  用这句话对照我现在的感觉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目前我的心智的确有些迷乱,但是我搞不懂迷乱的原因是因为陈一智是恶魔还是我被骗了。如果陈一智是恶魔的话,问题可能远比较好解决;如果问题是出在被骗了,那可就麻烦了!因为,我不晓得到底是谁欺骗了我,是陈一智,还是另有其人?而这些疑问的核心便在于陈一智到底有没有杀人!他到底是不是如同媒体上或法院所宣称的那样,是个连缤强暴杀人的残酷兇手!?

  其实当我在想这样的问题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立场,那就是陈一智并不是兇手!

  这样的立场其实早就存在了,只是它没有任何証据的支持,这只是我先天的直觉及对司法制度、媒体的高度不信任,当然我也是很困惑的,因为我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直觉,而且在接触陈一智之后,我深怕我的直觉会让我成为魔鬼的受害者。

  取车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除了加剧我内心的挣扎外,我并没有任何的结论。

  直到引擎发动后,我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毕竟我只是个心理学家,关于伸张正义的事本来就不是很擅长,而且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搞不清楚咧!所以根本不关我的事。

  这样一想我的心情便轻鬆了起来。车子缓缓的驶上新二号省道,我扭开了收音机。

  「…死者名为李金全,在新忠孝东路有一间酒店。据其友人表示,李某平时为人豪爽,应不致与他人结怨。警方初步判定是财杀,可能是窃贼在行窃时被李某撞见而引起杀意。目前警方已经过滤有地缘关係的帮派,同时全面清查全国惯窃犯。警方表示,有把握在近期破案。台北消息…」

  真是的,怎么最近都在听到这种消息,政府每年不都宣布今年是治安年吗?怎么搞得,治安一点进步也没有。我有些沮丧的转台,听些音乐吧!老是听到这些消息,生命会灰暗起来的。

  酒店老闆!新忠孝东路上的酒店。我想到昨天与小林去的那家酒店。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我不会这么倒楣吧!」早上才莫名奇妙的牵扯到一桩命案,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已经够让人感到晦气了。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我打开通讯器联络小林。

  「是你啊!」画面里的小林脸色显得不大好。

  「我问你,我们昨天去的那家酒店的老闆叫什么名字?」我急着问。

  「看来你也得到消息了。」小林的口气淡淡的,看来我的预感又对了。真是的,真恨自己每次都猜中。

  「唉!想不到阿全会被人杀了。」小林垂下头:「昨天他还帮我倒酒咧!世事真是他妈的难料!」

  我很少看到小林这个样子的,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通话结束之后,我决定不回研究室了。反正陈一智的日记我有带着,我乾脆把研究资料带回家。在自己家里可能会让心情好一些吧!

  至少比较自由。

  教室里同学们正兴高采烈的谈着昨天的假期。坐在我前面两排的小玉被几个同学围着聊天,好奇怪的感觉啊!想着昨天她在怀中娇滴滴的模样,今天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其贵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嘛!对我而言,那只是一场游戏,对小玉而言则是根本不存在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幻想而已,小玉无需为我的意淫负贵。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有些难过了起来。

  但是体内的情慾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情绪而消减,我的眼睛依然在搜寻供我意淫的对象。游戏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下来了,尤其是关于慾望,它总是食髓知味的扩展下去,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是那一刻交欢时的愉悦,那一刻射精前的痉挛,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一试再试。

  我的眼睛停在小爱身上,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停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小爱在我们班上可说是着名的冰山美人,系里系外、校内校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动她的脑筋,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她看得上眼的,她的高傲几乎是她的注册商标,但也因为她的高傲让人有难以接近的感觉。所以小爱在班上的人缘并不是很好,我想除了要追求她的人除外,大家对小爱的印象都满差的。

  但是,对她印象再不好的人也会承认小爱姣好的面容与身材,所有见过小爱的人﹝我在此指的是男人﹞都会被她如蜜糖般的脸孔所吸引,然后再被她火辣辣的身材所灼伤。这真是一种完美的搭配,一张好脸蛋加一副好身材,其效果就像在西瓜上洒盐一样,更是衬托出甜味。

  我满想看看小爱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不,像这样的女人应该用暴力去征服,才会享有更高的快感,这样的女人是所有男人阳具的试金石。

  想到这里,我的阴茎就开始兴奋了起来。我偷偷拿出随身携带的数位照相机,故意漫不经心走过小爱的跟前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尽量维持着高傲的表倩吧!」我的心里面说着:「这样我才会有更多的快乐。」

  回到家后,照例把小爱的照片放到扫描器上,情绪与昨日完全的不同,似乎有一团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想要用这把火烧穿小爱冷傲的表情,满脑子的征服思绪,让人显得激昂了起来。

  启动了软体程式后,整个房间迅速转换成一条阴暗的巷道。

  小爱就在我前面,背对着我疯狂的奔逃着。在灯光稀微的视线里,她那一身白色连身洋装,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追赶着,有着一种狩猎的快感。小爱的白短裙在阴黑的巷道中飞曳出一绦流利的光。若隐若现的白色底裤在脚步的交错间隐现。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就追上她的,但是我捨不得我眼前的享受。她那左右摇晃的屁股紧紧的夹住男人梦想的桃花源。因剧烈运动而晃动不停的大奶球,在胸前似有似无展现着它的浑圆。身上因恐惧及奔跑而流出的汗水,正紧紧的勾勒她身躯的弧线。

  想到待会便要撕裂她,我的阴茎便肆无忌惮的胀了起来。

  终于在路灯下,我抓住了奔逃的小爱。我的双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乳房。小爱哀嚎一声,更加速了我的动作。我的手尽情的挤啊压的,随意的玩弄她的大奶球,隔着一层柔软的丝绒,更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级触感。小爱的表情集合了惊慌、恐惧和愤怒,她不断的摇动着双手,试图挣开我的魔掌。面对她的抵抗,我的心情则是乐不可支,一种前所未有的权力在此刻源源不断的贯入我的心中;另外一方面,身体因为她的剧烈扭动而不断的摩擦,可尽情与小爱美妙的身躯亲近。

  我把小爱推向路灯桿,右手紧紧的把小爱的双腕压在冰冷的铁桿上,左手则顺势撕裂小爱的上衣,我真是爱死这种声音了,嘶的一声,彷彿是满肚子的情慾流泻到地上。

  撕破小爱的上衣后,小爱浑圆的两颗肉球便蹦弹了出来,那充满弹性的触感简直让我的末梢神经整个竖立了起来。我用力的抓揉着它们,好像想把它们给挤破,小爱此时再也忍耐不住,轻轻的浪叫了起来,她还是想要挣脱但无奈不敌我的蛮力。当然我的脚也没闲着,我用右膝顶开了她紧夹的双腿,并直抵她的阴部。小爱受到这样的攻击立刻把双腿夹得更紧,但是我的右膝还是撑开了她的努力。我的左脚踩在她的左脚背上,右膝则拱起了她的右腿,小爱美丽的臀部在此一览无遗。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拉开小爱的内裤,当然小爱拚了命的也要死守这最后的防线。在一阵拉扯之后,我索性扯破她的内裤。小爱咿咿呜呜不知道在鬼叫些什么,不过我可确定的是她在哭。

  「活该!」我在心里简直乐呆了:「谁叫妳平常这么嚣张。」想到平常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愈发觉得这就是她的报应,我是上天派来的惩罚者,是来终结她的骄傲的。

  骄傲本来就是人的大罪,撒旦之所以被打落地狱便是因为骄傲!这也是小爱今天的最佳写照。

  我掏出了我的阴茎,从后面塞入了小爱的阴道,小爱哀叫一声,整个巷道迴荡着她凄厉的喊叫。至此,她终于不再抵抗,静静的任我恣意的抽送。

  渐渐的,小爱的身体有了反应,她不再像刚进去时一样像条死鱼,软巴巴随着我的动作而起伏。她的腰肢慢慢的动了起来,齿间迸着浊重但有规律的呼吸声,隐隐约约的有些愉快的呻吟传入我的耳内。

  她的动作开始加大,我鬆开了她的双手,只见她紧紧握住铁桿,高高的翘起屁股,这样的动作好像是在欢迎我的插入。

  受到鼓舞的我,则更使劲的来回猛力插送。其实小爱的反应我并不怎么意外,因为在我刚刚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就感受到她早已湿成一片了。

  又是一阵冷汗!我觉得我根本就是在研究一本色情的文件嘛!面对着排山倒海而来的肉慾,我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一阵激烈的喷射在此刻贯穿了我的脑门,那强而有力的劲道带着高度的温热,简直就要穿透我的牛仔裤。这阵酥麻的感觉直抵脑门,像是在向我的大脑示威一般,它彷彿在炫耀着它的威力,在告诉我的控制系统一切的抵御都只是徒劳无功的。在精虫面前,所有的思绪都要向它臣服。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想法还是令我不愉快,但是我不愿再去深究,因为上次的感觉已经让我吓坏了。我只是摇摇头,继续往下看。

  征服其实就是一种满足。纯粹的支配使人沉醉、使人不可拔。我知道这样的说法,绝对会令女人感到不快。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涉及男女之间的关係,这个只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之间的关係,就好像狮子吃羚羊,你不能说狮子有大狮子主义,这一切一切都只是一个词——「力量」。无关男女、无关善恶,这一切只是力量而已。所以女人也可强暴男人,不用客气,如果你有力量的话,就这么做吧!因为这才是整个宇宙运行的法则!星球之间的运作,不是因为爱那一类人们自以为是的抽象观念在控制的,那些陈腔滥调的说法大可以摆在一边纳凉,这都只是力量在控制而已。

  而这种力童在性交中,更是让人如癡如狂,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属于神话的部分总令人难以相信,而却是最幸福的。

  看着小爱虚脱而狼狈的体态,心里真是得意,而且自己也有了一种自信。

  但这一切却在关机之后迅速萎缩。悬在墙上的灯一熄灭,所有眼前的景象也随着消失,这才发现所有的感觉都是虚假的。当然,在伸手关机的时候,心里面已有这层觉悟,可是面对一切的消失,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憾恨!

  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世界中才能找到安慰!

  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世界中才能为所欲为!

  为什么这一切不是真的!

  而当我的思绪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慢慢的分不清虚拟与真实之间的分际。对我而言,似乎在T—2000的世界里,我才是真实存在的。而所谓的真实世界,对我而言反而是虚伪的存在,是多余而可笑的。

  食髓知味之后,我又如法炮製了几个高潮。虽然说,最后的结果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每一次都令人觉得新鲜。

  我想到在最近几次的游戏中,特别值得大书特书的,是我强暴了我高中时代的英文老师,这是我对性的另一种领域的开发,过程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在不经意寻找高中同学名录时,看到了这个被大家所讨厌的英文老师的照片,虽然她很令人厌恶,但是却长得很漂亮!

  这一点就构成我强暴她的理由!因为长得漂亮的女人很令人讨厌的时候,就是她欠干的时候。哈!「欠干」这个词我好久没有听到了,以前总觉这个词太过粗鲁,但是今天想来还挺切实际的。

  撕裂她衣服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发现我的阴茎比以前勃起时,举得更高、胀得更硬。我甚至发现我边剥下她衣服时,手还边发抖咧!

  把她脱得赤条条之后,我就直接进去了。我把她按在墙上,没有任何的抚摸、没有任何的亲吻,直接的把阴茎从后面塞进她的阴户。

  我还记得那种摩擦的感觉,那种粗糙的刺痛感,更真实的呈现出性交中的力量,那种冲破一切的感觉,让我的神经沸腾到了极点。

  就这样,我像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一样,疯狂的扭动、激烈的抽送。老师被我干得拚命的摇头,哎噫哎噫的鬼叫,不晓得是因为爽还是觉得辛酸。管她的,这只是我自己的享受而已。

  真的!那一次的射精是最舒畅的一次,在一切所有倾泻而出的前一刻,那极度痠麻的感觉,几乎淹没了我所有其它感官的知觉。而射出的那一瞬,是所有感觉的昇华。淬鍊的昇华,那是极度的纯品。

  老沛滑腻的肌肤,交织着我的体液。看着她靠在墙边大口喘气的模样,看着她忙着抓衣服遮掩自己身体的样子,心里面慾望的火炉又炽烈的烧了起来。

  我拉开她手里的衣服,两颗刚被我尽情揉捏的乳房,此刻还是硬挺挺的呢!我抬起了老师的大腿,奇怪的是她已经不再反抗了。在她的眼神中,写满着一种怨恨,或者你也可以说是悲哀。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什么悲哀什么怨恨的,都是妳自找的!谁叫妳以前上课的时候,操他妈的二五八万,总是看不起我们。

  今天我是替上天来惩罚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古脑的又挺了进去。

  在老师的阴道内涨满着我的精子,不过这回进去的感觉比较顺利了,不像刚刚那般的乾涩,我瞧了瞧老师的下体,这才发现老师的大腿内侧已流出血来,难道在老师阴道内的液体是血液吗?这样想来这更是令人兴奋了起来,想不到我这么有威力。

  我的动作持续着,甚至动作大了起来;老师虽然大部分的时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但是偶尔会随着某一两个较剧烈的动作而抖动着身体。

  「爽不爽啊!老师?」我边干边吶喊着:「很爽吧!妳的学生今天有这种功力,妳应该很安慰吧!好好享受吧!哈哈」

  这家伙简直有病!我开始觉得陈一智很噁心,竟然想强暴自己的高中老师!这实在是今人难以接受。虽然这只是电脑游戏而已,但这样一来他犯罪的成因就几乎确定了。看了这样的日记后,谁都会认为他一定就是兇手的。

  唉!政府也该立法管管电脑软体业者了,这种天杀的玩意不知道还会鼓动多少的性犯罪呢!虚拟实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让人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假的。我相信陈一智一定认为他在强暴易青玉的时候,是处于游戏的状态之中。在他日记的陈述中,分明提到了他已分不清楚什么是虚拟与真实,甚至对他而言只有在T—2000的世界中,他的生活才能显出意义。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替存活在氾滥的电脑世界里的人们担心了起来,如果有一夭,大家对我们所存在的世界有着太多不同的定义时,我们的文明将面对前所末有的劫难。尤其是现在,电脑影像科技这么发达,对人们而言世界只剩一个小小的电脑萤幕而已。这样的发展会造出多少个像陈一智这一类的人呢?

  一想到陈一智我不禁生气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为他辩护咧!

  我甚至认为他可能不是这样一个杀人犯;但是我现在认为,陈一智姦杀易青玉大概是八九不离十的了。看他在日记中对性的渴望,以及那种凌虐弱者的想法,甚至想强暴老师,这种人不犯罪,那谁会去犯罪呢?

  「该死的家伙!」我叫骂了起来,愈想愈气,我的情绪开始浮动了起来。我决定休息一会儿。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之余我只有拿起遥控器。说真的,我并不想看电视,但是除了看电视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就在这样的犹豫之间,电视的画面开放。但是我立刻就后悔了这样的决定。

  「怎么又有人被杀了啊!」我无力的盯住电视画面。

  「又是女的被人姦杀,怎么搞得,自从陈一智被捕后,这类的新闻就特别多呢?」

  「我们的社会是不是有病啊!」我有些生气。

  「哇靠,还是女警咧!这实在太夸张了吧!」我看到电视台播出死者身分时,不禁张大了嘴巴。搞什么嘛!连普察都不能保护自己啊!

  女警!小林不是说前一天被警察抓去问话的时候,把一个女警给上了吗?这是什么联想嘛!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会那么巧的啦!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我想,因为小林这家伙平常就很喜欢吹牛的,除了办正事以外,他说的话有一半以上不能当真的。小林说他搞了一个女警,他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他与一个女警搭讪,人家也满理他的。很有可能只是这样而已,而且在监狱里搞女警,那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但是从小林最近发生的事来想,好像所有跟小林有关的人隔天都会被杀,所以照这个逻辑来想的话,又好像满可能的。当然,首先小林得真的跟一个女警发生性行为才能成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小林实在是一个很「带屎」的人,这样我会不会有危险啊!虽然我跟他是不可能发生性关係啦!但是那个酒店老闆应该也没有跟小林发生性关係吧,那他还不是照样挂掉。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害怕,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我拨了小林的通讯号码。

  「小林啊!我是小毛啦!」

  「我知道。」画面里的小林看来有些疲惫:「除了你之外大概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把我挖起来。」小林打了个哈欠。

  「哈!不好意思啦!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哦!」小林把声音拉得长长的,让人有充满讽刺的感觉。

  「你以为这样说,你就没事了是耶:」小林斜眼看我:「把我从睡梦中招起来,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oK!我尽量试试看。」我笑了起来:「是这样的,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我问。

  「你把我从美梦中叫起来,就是问我今天有没看新闻?」小林看起来像一座火山一样,要不是隔着电脑萤幕我想我一定会被灼伤的。

  「当然不是!」我急着辩解:「我还没有说嘛!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今天又有个女的破人姦杀了?」

  「大哥,这已经不叫新闻了,这种事天天鄱在发生的嘛!」

  「可是这次可是一个女警哦。」

  「哦!这倒是很有趣。」小材的精神有点振奋的样子:「干女警本来就很爽的啊!这家伙也满识货的。」

  「喂!有人被杀了,你不感到震惊也就算了,你意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不会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我对小林的态度实是有些不爽,虽然他一向就是这样一副游戏人间,但是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

  「唉哎!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嘛!好了,好了,算我错了oK,不要生气嘛!」小林向我道歉:「你不会只想告诉我这件事而已吧!」

  明明知道小林在转移话题,但是我不想再踉他计较了。反正他也是改不了的了,何必为这种事跟他生气。

  「我是想知道那个女警是不是你上次搞得那一个?」

  「你认为这有什么关联吗?」小林的口气突然不悦了起来。

  「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因为如果是那个你搞过的女警,我怕你又会有麻烦,而这一次可没有我能帮你証明你的清白了。何况你如果常被警方找去的话,对你的工作可能会…」我本来不是要说这些的,而是想开他玩笑的,但没想到小林竟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让我本来想损损他的想法立刻消失。

  「我会注意这则新闻的。」小林的口气变得冷冷的:「小毛,你该不会认为我就是兇手吧!」

  「什么跟什么嘛!」我叫了起来:「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啊!我只是怕你又给自己惹麻烦而已。」

  「看不出你还真好心啊!」小林的口气总算又恢复了以往:「你是不是又要说,不要把男女关係搞得那么複杂啦、夜路走多了一定会碰到鬼啦,这类的屁话。」

  「你不提我倒忘了,小林,不要把男女关係搞得那么複杂啦、夜路走多了一定会碰到鬼,好自为之吧!」

  「去死啦!」小林笑骂着。

  「好了,我不吵你睡觉了。记得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啊!只是为了性,多划不来啊!」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而小林也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小林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毛啊!做人有时还是不要太认真了。有些事能算了就算了,不然以后会有麻烦的。」

  小林说这句话的神情很奇怪,我再想要问他的时候,萤幕上的他却已经闪成一条线而已了。

  不晓得小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好像闻到一丝危险的感觉。

  说真的,我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但是却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有必要从陈一智那里取得第一手的资料,毕竟我是在做研究啊!犯不着与像他这样子的人呕气的。

  「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陈一智的笑容里写满着胜利。

  我老早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这么说,所以心理有準备,我并不想在这等小事上,跟他针锋相对。

  「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开门见山的说:「你认为你现在还是在虚拟实境里吗?」

  「也许吧!」陈一智笑着说:「你要跟我讨论存在主义吗?」

  「当然不是。」我说:「只是我想知道在T—2000里做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还不错。」陈一智换了个姿势说话:「你会发现这套软体足以解决人类性爱上的需求。最重要的是,这套软体提供了一个不违法而且又乾净的性交模式。」

  「你能说得详细一些吗?」我好奇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

  「哈,哈。」陈一智突然大笑起来:「为什么呢?」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什么叫为什么?」

  「这不过是个研究而已,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细节弄得那么清楚?」陈一智的话里显然带着刺探。

  「研究当然要把所有细节弄清楚啊!」

  「是这样子吗!」他的表情尽是怀疑,这实在让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要讲什么你就说吧:」我想我受够这家伙了!「不要在那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我尽量压低自己的情绪。

  「抱歉。」陈一智大概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我无意卖弄自己的聪明才智,我只是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而已。以前我碰到的那些研究者,就像你一样,总把研究放在第一位,不管其他人和自己的感受;但是你不同,我从看到你就觉得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哦!」我实在对这样的对话感到厌烦:「我那里不一样了?」

  「你很有人情味!」他说,这个论点我倒是一点也不反对。

  「你做研究的目的不在发现什么伟大的理论,而只是为了你自己。」他说。

  「请你解释清楚。」我说。

  「我觉得你在寻找一种救赎!」

  「一种救赎?」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我在想你这种人一定在小时候对性产生了前所末有的厌恶感,就像佛洛依德的理论中所说的,人的个性在幼年时期便已经决定了。」他停了下来,好像期待我说些什么的样子。但这回我没有接腔,静静的听他的下文。

  「但是你想了解性,但你的经验或者说你的意识告诉你,不行!你不能对这玩意发生兴趣,所以你找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就是做一个关于性的学者。至于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性犯罪的心理学者,大概也是你小时候的经验吧!」

  「你是那里看出来的?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我问。

  「从你问我的神情!」陈一智笑着说:「从来没有一个性犯罪心理学者会对性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兴趣。你也许不相信,但是我觉得你对这类的故事特别有兴趣,尤其是刚刚你在问我关于在T—2000做爱时有什么感觉的时候,你的表情简直像一个刚对性有兴趣的青少年。」

  我不晓得我要怎么说!我想大声的斥责他胡说八道,但是他所说的,我自己也一直在怀疑。打从接触,不!从以前我就觉得自己在性这个问题上,态度一直是模稜两可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就像陈一智这家伙所说的,我一再追求的不过是找寻自己的出路罢了。

  「虚拟实境的做爱方式,其实就像吸毒一样。」陈一智打破了我的思考:「我想它的原形大概就像红楼梦里的风月宝鉴一样,明明知道这玩意带着一些危险,但却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才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觉得刚刚对于你的分析,你不要现在就要想出什么结论。我跟你一样,以前对性总是带着一种可以说是敌意的感觉吧!因为我总是会对各种女生,当然这得要是长得不错的啦!我会对她们产生一种幻想,甚至有些时候我可以看见她们裸体的样子。我当然对自己的态度感到惭愧,小小年纪,就在想女人的屁股、就在想抱着女人大概是一件满过瘾的事。」

  讲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而我同样的笑了起来。这方面,男人好像是不会感到孤单的。

  「但是这种事你愈是压抑,它就愈明显得想要冲出来。你知道吗?我国中的时候几乎是天天在打手枪咧!可是每次手淫之后,总是有一种令人感到不悦的罪恶感,我那时候真是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下地狱的。而且,我不但讨厌自己这样的行为,我觉得看到那些色瞇瞇的男生我也是很不爽的。」

  「标準的防卫机能,这是主客冲突的结果。」我立刻补充。

  「没错!」他点点头:「我后来看书才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你长得并不难看啊!应该会有女生喜欢妳的,不是吗?」我说。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很无趣而且又胆小。」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高中的时候,有几个学妹已经摆明的叫我上她了,但是我还是不敢,很好笑吧!我在想我大概是自卑感很重的人吧!后来我觉得我已经是在自虐了,在求助别人之后,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放纵的空间。」

  「你买了这套软体设备?」

  「那是后来的事。」他说:「我只是试图换个角度去想,性它到底是在代表什么样的符码?我问我自己也问别人性等于罪恶吗?」

  「答案呢?」我问。

  陈一智耸耸肩:「没有,没有答案,但依我的个性,我不可能去找一堆女人来尝试吧!如果我会这么做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

  「所以你买了T—2000!」

  陈一智点点头:「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行为却替我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妳是指被控强暴杀人这件事吗?」

  「难道这还不够吗?」陈一智的口气有些激动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杀易青玉,我敢对天发誓。」

  「但是在你日记中对性的描述,实在很难令人不这么认为,而且我问过起诉你的检察官了,他说在易青玉的体内所残留下来的精液,的的确确是你的。」我把所知道说了出来。

  陈一智的表情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这样还能说你是没罪的吗?」我说,但是心里面却没有任何一点胜利的感觉,我只觉得可怜,替陈一智感到可怜。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晓得为什么现场会留有我的精液;但是我真的没有去强暴易青玉。」陈一智依然强调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现场留有你的精液啊!」

  「你觉得我会笨到留下这种証据吗?如果真的是我干的,人我都杀了,那为什么我不做得乾净一些呢?我难道不会把我的精液处理掉吗?如果检察官什么都告诉妳的话,你应该知道他们是从现场遗留下来的保险套找到线索的,我会蠢到把这么重要的証物留在现场好让人家来逮我啊!」

  「可是你要怎么解释这项証据的出现?」我觉得陈一智电视看太多了,竟然会把电视里的情节拿来为自己辩护。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陈一智拚命的摇头,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再逼他了,反正我又不是法官,而且我也怕他一激动起来,什么都做得出。

  「我们不要谈这些了,就算我相信你也没有用,我又不是法官。」我试图改变话题,不过陈一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陈一智完全没有回答,他就一直低着头,好像是在抗议什么,又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

  「我看我下次再来好了。」我起身离去,他还是没有抬头。

  回到研究所的途中,我在想陈一智今天的话,其实以他的聪明才智,的确在现场不该会留下不利于他証据,但是铁证如山,他又不能说明为什么现场会出现他的精液。可是有没有可能,是兇手另有他人,而这个兇手可以藉着某个机会取得陈一智的精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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