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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爱情故事(二)

九久小说网 2022-07-13 21:10 出处:网络 作者:冰心编辑:@春色满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大伯那个东西从敏姐的小穴裏慢慢地滑了出来,软软的、变得又黑又小,跟刚才那兇猛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敏姐还是软软地趴着,两条大腿还是张得开开的,又红又肿的肉缝也是一样没能合得上来,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大伯那个东西从敏姐的小穴裏慢慢地滑了出来,软软的、变得又黑又小,跟刚才那兇猛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敏姐还是软软地趴着,两条大腿还是张得开开的,又红又肿的肉缝也是一样没能合得上来,中间还有很多红红白白的浆液不断地往外流出来,一直流到她的床上。

我见大伯开始爬下床穿裤子,马上便鬆开了怀中的小由,拉着她溜出屋外去。

我们两个一直跑到树林裏才敢停了下来,双手支着膝盖在喘气。

「小由……」这时我忽然看到小由短裤下的大腿内侧上一线的猩红,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是红红的沾满了鲜血。

她也骇然地看着我那染血的手指,马上俯身查看自己的腿间。

「你害死我了……」她抬起头马上哭了起来,扑过来要打我。

「发生什么事了?」我只有把她抱着,不让她继续吵。

「还装傻!」小由满面恼恨,咬牙切齿地骂我说:「你把我的清白毁了!」

「没有啊!」我支吾着说:「我的鸡鸡都没有插进去,这样可不算做爱嘛!」

她背转身,低着头又再检查了自己的胯间,过了好一会儿可再回过头来,恼根地脸着我:「你和你大伯两个都不是好人!」

「对不起……」我讪讪的说,也不知是要为自己还是为大伯的糊涂帐道歉了。

小由慢慢地走到溪边清洗腿上的血迹,又抬起头来呼唤我说:「你也洗一洗你的手吧。」

我看了看自己那染红的手指,小心地坐到她旁边,把手浸到水裏晃着。

「小由,我会负责的。」我胀红了脸,鼓起了勇气的说。

「负什么责?我们又没干什么?」她的脸刹地红了,讷讷地应道:「小灿,你答应我,今天的事千万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我……我知道了。」我含糊的应道:「但是……我真的会负责的,将来我长大了之后……」

我还没说完,她已经截住了我的话头:「我们还小,这些事还是迟些再说吧。我担心的是姐姐……」她轻轻把头靠到我的肩上:「如果她跟你大伯私通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姐姐哪里还有颜面继续留在村裏?」

「但……敏姐好像是不愿意的,我觉得她很可怜……」我反驳着说。

她瞪了我一眼:「不愿意又怎样,事情扬开了之后,吃亏的难道会是你那个大坏蛋大伯吗?」她越说越火:「总之都是你们男人的错!我……恨死你了!」

说着用力地抽了我一记耳光,还哭着拂袖跑回家去了。

那晚回到家裏,大伯也是一早便睡了。

第二天我再去找小由的时候,她却不肯见我,反而是敏姐跑出来帮她挡驾。

我看见她双眼红红的肿了起来,一定是整晚都在哭。忍不住又沖口而出的道起歉来:「敏姐,对不起……」她有些愕然地望着我,凄然的苦笑着说:「小灿,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后侮……」

「但……」我原本想问她和大伯的事的,但又说不出口。

「小灿,忘记敏姐吧!」她的眼泪慢慢地滴了下来。

我觉得鼻子酸酸的。

「敏姐已经不乾净了……」她伸手揩着眼泪。

「不会的……己我眼裏一片迷蒙:「无论怎样,在我心裏,敏姐都是最好、最完美的!」我呜咽着说。

她「噗嗤」的笑了,一面揩着眼泪一面笑着说:「小灿你是个大呆瓜。」拉着我走到院子裏的石台上坐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广阔的蓝天,然后又抚着我的头说:「下星期我便会随着小由一起到广州阿姨家裏去寄住了,我还会学习帮她打理卖衣服的摊子,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了……己她轻轻地抚摸着那已经磨得很光滑的石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这儿发生的事,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敏姐……」我不想哭,但却控制不了那些涌上来的眼泪。

「傻小灿……」她温柔地把我搂进怀裏:「我知道你喜欢敏姐,但我始终比你大啊!小由跟你才登对……」

我用力地挣开了她,厉声的说:「敏姐,我爱的是你!」

「你们……」小由尖锐的嘶叫忽然在我们背后响起,吓得我跟敏姐马上分开了。

「小由!」我跟敏姐同时大声叫起来,不过小由却没理我们,泪流满面的沖回楼上去了。

敏姐马上追了上去,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院子裏,无言地看着那个光滑的大石台……

一个星期之后,敏姐和小由真的要走了。我抢着替她们扛了所有的行李,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走在前面。

大伯也来了,他和牛头叔、牛头婶走在最后面,一边走一边开玩笑的说等小由念完中学后,便让她嫁给我做老婆。当牛头叔支吾着说要等敏姐先出嫁时,大伯竟然涎着脸说,不如把敏姐嫁给他当填房好了。

牛头叔听到之后好像是很火似的,没再理我大伯,跑了上来帮我拿行李。大伯想靠过去跟敏姐和小由说笑,她们俩却把他当成鬼怪似的远远避开了。大伯也没生气,自顾自的在哼着山歌。

终于来到公车站,牛头叔替敏姐两个买了车票,又替她们买了几个水果。临上车时,还千叮万嘱的说:「车票很贵啊!这次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你们两个记得路上要小心啊!阿姨会在广州车站那边等你们的。到了之后记得乖乖地听阿姨的话,小由你要用功学习;小敏你可要好好地看着妹妹啊!她还小,凡事都要让她一点……己敏姐和小由两姐妹一边哭,一边依依不捨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我。

牛头婶看到了,便拉了我过去:「小灿,你是男孩子,不可以哭的。小敏和小由只是到城裏寄住罢了,又不是不会回来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扑上去隔着车窗拉着她们两姐妹的手哭着说:「你们等我!我今晚就写信到香港叫我爸妈让我也到广州去念书!」敏姐的眼泪像瀑布似的不断流着,小由也是一样。

「喂!还哭的话,车可要开了!」大伯说着跑了过来想拉开我。

我一手甩开了他:「不要理我!」

「造反了!你这小子!」大伯没想过我会这样,登时黑了脸,擂起拳头就要揍我。

牛头婶和小敏她们都吓呆了,牛头叔连忙跑过来护着我:「阿水伯,小灿还小,不懂事嘛!而且他和小敏她们从小玩到大,现在要分开,当然是很伤心了嘛……」

大伯狠狠地怒视着我,悻悻然的说:「今晚回家才教训你……」

我不理他,抢着帮敏姐她们把行李搬上车上去,临开车时,还隔着窗口大叫着:「敏姐、小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那一晚,大伯用木棍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而且不让我吃饭……

转眼便开学了……

没有了敏姐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难过!

我真的写了封信给我在香港的父母,说想转到广州继续升学。但大伯却说,我的爸妈回信说我的年纪还是太小,叫我过几年再说。

大伯越来越不理我了,三时两天便跟村裏另外几个老头跑到附近的县城去玩,还经常通宵达旦都不回来。我听人说,县城那裏最近新开了几家洗头的铺子,还多了很多野女人。

其实大伯不回来,我反而乐得清静,反正我早已学会了照顾自己,每天都自己按时煮饭吃、做功课有时牛头婶也会叫我过去他们家吃的,听她说,敏姐她们似乎过得不错。

正当我开始慢慢习惯这寂寞的日子时,平淡的乡村生活却又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敏姐回来了! 

那天我背着书包回家,还没踏进前门,便听到了牛头叔那气急败坏的叱喝声:「你这老龟蛋!竟然糟蹋了我的闺女,搞大了她的肚子,还在推三推四的说风凉话!」

我连忙沖进屋裏,只见大伯和牛头叔两人对峙着,手裏都拿着菜刀。牛头婶和敏姐两人都在拚命地按着牛头叔。我大伯却强词夺理的骂着说:「你那淫蕩女儿四处勾三搭四,我也是被她勾引了,现在怀了个野种,却算上我的帐?哪有这样便宜的…:」

「明明是你强姦我的!」敏姐声泪俱下的大哭说。

「不错我是操了你……」大伯恶狠狠地说:「但鬼才知道你这个臭小娘还有多少个姘夫啊?而且你出了城两个多月,怎知你有没有跑去做鸡,让几百个男人睡过了?」

「你……」敏姐恼得急怒攻心的往后便倒,我连忙一步抢了上去把她扶着。

「小灿,你回来就好了……」大伯马上向我招手:「他们要冤枉你大伯我,快过来帮手!」

我没理他,看着怀裏敏姐那张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心痛得像刀劈一样。

「小灿,不关你的事。刀剑没眼,你快走开……」牛头叔看到是我,焦急地说着。

「喂!你们不用逼我了!你们还不快走的话,我可不介意把这丑事扬閑去……」我大伯竟然躲到我身后,狞笑起来说:「反正我都已经几十岁了,看看有没有人相信我会强姦她……」

他又推我说:「小灿,你快跑到村长那裏把他叫来,让他评评理,看他们怎样护着这个未婚大肚的小淫妇!」

牛头婶马上慌了起来,拉着丈夫说:「牛头啊,我们没证没据,闹起来会吃大亏的啊……己「但……」牛头叔咬牙切齿的。

「还不快走!」大伯得势不饶人,还装出个要出门去的样子:「来!我们到祠堂那裏说清楚……」

我看着昏厥中的敏姐脸上的斑斑泪痕,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吼起来:「你们都不要吵了!敏姐肚子裏的胎儿是我的!」

我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似的,一下子便把屋裏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

牛头婶第一个清醒过来,哭着对我说:「小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疼小敏,但犯不着替这头老乌龟背这个黑锅啊?」

牛头叔更是热泪盈眶的:「小灿,不关你的事,可不要乱认啊!」

反而我大伯却一声不响地看着我,两只眼珠子不断在打转,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紧紧地拥着敏姐,坚决地说:「我说一不二的!你们就让我娶敏姐做老婆吧!」

「小灿……」牛头婶不断的在擦眼泪:「牛头,这样也是个解决的方法啊……」

牛头叔咽了一口气,但还是很激动的说:「小灿,你真的愿意娶了小敏?」

我大伯还是冷冷地瞧着我、还有仍然昏睡在我怀中的敏姐,一脸不屑的说:「小灿,你想清楚了没有,漂亮的妞儿多的是,犯不着扛着这只破鞋子……」

「不要说了!」我狠狠地瞪了我那讨厌的大伯一眼,再一次坚定不移的说:「就算你们全部人都反对也好,我也一样要娶敏姐为妻,好好地保护她!」

「小灿……己敏姐刚刚醒转过来,听到我那斩钉截铁的承诺,登时「嘤」一下的哭了起来。

牛头叔马上怒目相向地看着我大伯,大伯却嘻皮笑脸地说:「不要问我,那是他自己的事……」

就这样,我们都不敢铺张,只是两家人草草的吃了顿饭,甚至连小由也没有回来,敏姐便算是嫁了给我。牛头叔他们当然是怕丢脸;但很意外的连我大伯也没多说话,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婚后」我们根本没有回家,反而住在牛头叔的家裏。

敏姐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虽然她一直在迥避跟我独处的机会,但现在两个人关在房间裏,她可再没法躲了。才一进房,她马上跑上床,大被盖过头的装睡。

我无奈地看着她,拿起了她身边的大红枕头,睡到床边的地上。

楼下牛头叔、牛头婶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虽然是隔了块天花板,但我还是隐约地听到他们说,不相信我是敏姐肚裏孩子的爸爸!但现在事情弄到这个田地,也只有委屈我了……我翻身看着天花板,长长地歎了口气。

「小灿、地下很凉的,你上来睡吧……己敏姐的声出从床下传来我连忙爬起身,看到她从大红龙凤被裏探出头来,面上满是眼泪。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切地爬上床去,伸手探她的额头。

「不……我没事……」她抬头望着我,幽幽地说:「小灿,谢谢你。」

「敏姐,你已经是我的爱人了。夫妻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我温柔地抚着她的脸。

「小灿,你应该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不用说了!敏姐,」我摇着头说:「只要是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我慢慢地睡到她身边:「我的确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啊!而且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让那老乌龟有机可乘了……所以我是应该负责的!」

「你……都知道了吗?」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不隐瞒她:「那天大伯在这房裏强姦你的时候,我和小由在外面偷看到了……」

「怪不得小由会知道……」敏姐伏在我怀裏悲怆地呜咽着:「那天我们在园子裏……相好了之后,那禽兽来找你。他闯进来后,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大腿和石台上又有血迹,便诬衊说我偷汉子,又威胁要抓我到祠堂那裏示众。我害怕就求他放过,他便发狂地撕破我的衣服,强暴了我……」我紧紧地抓着拳头……

「那一次之后,我害怕死了,一直躲着他。谁知他竟然找上门来了!还再一次地强暴了我。到了广州之后,我以为恶梦终于完了,但过了两个月,才发觉月事迟迟不来……后来还给阿姨发现了,她马上打电话通知了我爸爸。于是他便亲自跑到广州去,几乎打死我,后来还是小由说出我被你大伯强姦的事……」说着呜咽起来,再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敏姐,都是我的错……己我也是泪眼濛濛的,心中满是歉疚:「敏姐,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灿……我对不起你……己敏姐感动地哭着,一直到哭累了,才在我怀中沉沉地睡了。

我拥着她,眼直直盯着天花板,整夜都没睡过……

第二天我马上写了封信通知我的父母,又催促他们快点安排让我搬到广州的事。

每天上学时,我都提心吊胆的,一放学便会马上赶回去。敏姐白天根本不敢留在家裏,一定会跟着父母下田,待到我放学时才会和我一同回去。

这样子再过了一个多月,敏姐慢慢隆起的肚子终于也瞒不下去了,那些乡下人的眼神越来越难看。她不能再下田了,只有整天躲在家裏不敢出来。我在学校裏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她在广州跟野男人搞大了肚皮,所以才跑回乡下把野种生下。起初我还因此跟人打了几场架,害得敏姐为我疗伤时哭了好几回;到后来我也渐渐麻木了,也没再跟那些缺德的浑蛋计较,只希望爸妈可以快点帮我和敏姐离开这裏。

只是……我一直都收不到他们的回信。

唯一的好消息,是大伯始终没来找我们的麻烦……他这一轮几乎每天都待在县城裏,隔上十多天才会回来一次。听人们说,他在县城裏包养了个四川来的髮廊妹,还在那裏租了个房子金屋藏娇。

我和敏姐虽然每晚都睡在一起,但却没有任何亲昵的接触。

我根本不敢碰她……而她也像是怕了我,连我换衣服时她都会避开,晚上睡觉时她更是缩到了床的另一边,像怕会碰到我似的;有些早上我先睡醒,看到她总是睡得缩成一团的,像只「虾米」一样,双手还把被褥抓得紧紧的……有些夜裏我甚至会被她梦中的哭声吵醒……她几乎每天都发恶梦。

只有在那些时候,我才会爬过去,用力地抱紧了她,让她在我的怀裏慢慢的放鬆。

乡下房子的间隔单薄,敏姐每晚都哭醒的事当然也瞒不过牛头叔他们了。我知道他们很在意我和敏姐的关係,牛头叔就试过几次,叮嘱我要小心,旁敲侧击地追问我有没有跟敏姐亲热。牛头婶那边也一样,我看到她时常抓着敏姐进厨房裏说悄悄话,看来他们也在担心我会嫌弃敏姐吧?

敏姐好像是想通了,有一晚她吃过晚饭后,便忸忸怩怩地说困了要先睡。到我做完功课钻进被窝裏时,才发觉她根本还没睡,脸上红红的……竟然还主动地转了过来,羞答答地紧盯着我。

「敏姐?」我惊讶地看着她。

「小灿……已她脸红过耳,咬着樱唇怯懦的小声说:「小灿,我……」

「怎么了?」我轻笑说:「敏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心事要开心见诚的说啊……」说着伸手抚过去,触手处竟然是软润火烫的赤裸肌肤……原来她身上脱得只剩了内衣裤,吓得我马上缩开手。

「小灿……」敏姐的娇躯剧震了一下:「你……你……是不是嫌弃我……我不乾净了……」说时眼眶裏已经泛起了泪光:「所以……所以才一直都不肯碰我?

己「不是的!」我连忙解释:「敏姐,我没嫌弃过你,从来都没有……」

「那……」她的脸更红了,焦急地看着我:「为……为什么?」

我低下头避开那灼灼的眼光,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我怕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她吃惊地说:「你这么好!」

我慢慢地抬起头:「我有什么好?我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知道你一直都只当我是个小孩子!」

「小灿……」敏姐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在被窝裏牵着我的手:「敏姐没当你是小孩子!由你勇敢地站出来,说要娶我为妻的那一刻开始,你在敏姐的心目中,已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是个可以保护敏姐,让敏姐託付终生的大男人了。」

「敏姐!」我感觉到心中一阵灼热,心脏在胸口裏「卜蔔」的急促跳动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搂着了敏姐的肩膀。

「小灿,告诉敏姐,你爱不爱我?」敏姐柔顺地伏进我怀裏,小声地询问。

我怜借地抚着她的头髮:「敏姐,我不知道那叫不叫做爱?我只知道我愿意永永远远的跟你在一起、永永远远的保护着你、永永远远的想让你开心、永永远远都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

「小灿……」敏姐低声哭着,抬起头来凝望着我:「你真的不会介意吗?」她把我的手带到那隆起的小腹上。

我轻轻抚摸着那胀大的肚皮,柔声地说:「我早说过了,你的孩子即是我的孩子。待他生了出来之后,我们问过爸妈,然后一起离开这裏,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一家三口重新开始,好吗?」

她早已哭得塌糊涂了,双手绕到我背后紧抱着,紧贴上来的丰盈女体像团火似的。

我虽然也觉得气氛好像不是太好,但我那年轻的身体却已经自作主张地行动了起来;小鸡鸡「霍」的一下便急速地弹了起身,硬挺挺地抵在敏姐的腿缝中了。

敏姐马上感觉到了,呜咽的饮泣顿时止住……好半晌才她小声的问道:「小灿,你是不是想要了?」埋在我臂弯裏的俏脸热烫烫的。

「敏姐,我……」我支吾着。老实说,这一个多月我跟她晚晚同衾共枕,虽然她的腰身渐粗,已不复从前那曼妙的身段,但对我这个初生之犊来说,还是一样具有吸引力的。说我没想过跟她亲热,当然是骗人的了。

「没问题的……」敏姐也羞红了脸:「妈妈说已经可以了……」

「我真的可以吗?」我狂喜,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敏姐点了点头:「小灿,你是我的丈夫,我的身体是你的,只有你可以……」

「敏姐,我爱你……」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猛然看到她满面都是泪水,登时吓得大声问道:「你……你怎么了?我弄痛了你吗?」说着马上鬆开了她。

「没事,敏姐没事!」她笑着揩抹掉眼泪,又抓着我的手再抚到她的身上:「敏姐只是太高兴了!我一直都在担心,害怕你会嫌弃我曾经被那禽兽沾汙过……」

「没有!」我认真地说:「完全没有!在我心目中,敏姐永远都是那么纯洁的!」

嘴唇自动地覆盖上那张渴望了许久的甜美樱唇上。

炽热的拥吻维持了很久,我慢慢地撩开了敏姐的胸罩……因为她的胸脯胀大了不少,原来的胸罩已经不合穿了,所以只有穿她妈妈的。牛头婶的胸罩都很大,穿在敏姐身上松松的,我很轻易就推开了,抚在那赤裸裸的烫手肉团上。敏姐的胸脯比起那天我们初次偷欢时明显胀大了很多,峰顶的蓓蕾也变得大颗了,但抚上去还是很滑溜、很柔软。

「哎……」敏姐长长地吁了口气,小嘴紧闭抑压着没喊出来;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一边继续爱抚着那双变大的乳房,一边拉开了她的内裤,开始探索她腿缝间的小花丘。这些功夫都是暑假时我在她妹妹小由身上锻练回来的,我曾经在小由身上操练了十多次,因此已经很熟练了。

「哎……」敏姐矛盾地夹紧了大腿,小穴外的密林早被我弄得春潮氾滥了:「你……你的手……好……好舒服……」两片肥大烫手的花唇已经微微张开了,正等待着爱人的宠倖……

我的鸡巴已胀大得有点疼痛,飞快地扯下了她的内衣裤,同时也踢掉了自己的短裤,就想腾身而上。

「不……小灿……」敏姐焦急地制止了我:「从后面来,妈妈说过的,如果从前面,我的肚子会阻着。」她胀红了脸。

「啊……」我唯唯诺诺的,这些我可没想过!

敏姐转了个身,把背脊向着了我,还轻轻地张开了腿缝,夹着我那根勃起的大鸡巴。仅有过一次开封经验的焦急巨龙马上狂野地乱抵乱顶,根本找不到目标。

「敏姐……我……我……」我呻吟着,胯下的肉棒在滑腻的腿缝中一阵急跳,浑身一震,已经射了!

「啊……小灿你怎么了?」黏稠浆液糊满敏姐的小手,那根像是斗败公鸡似的小鸡鸡在她掌心裏急速软掉,弄得她不知所措的。

我喘了口气,懊恼地说:「敏姐……我……对不起……己幸好她背着我,看不到我脸上火烫烫的:「敏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心中不其然回忆起大伯那根几乎撑破了敏姐小穴的巨大兇器。

敏姐温柔地环握着我那根半软的小肉棒:「不要紧的!小灿,慢慢来吧!」

「敏姐。」我感谢地贴上她的粉背,腿问的年轻肉棒果然很快便恢复过来了,硬硬地撑满了敏姐的小手:「敏姐,我会不会……太小了?」我忽然犹疑的说。

「你小?你一点都不小!那次我被你插得痛死了!」敏姐讶异地说:「啊……你是说跟那个人比?」她的声音忽地静了下来,抓着我的小弟弟的手也抖了一下。

「敏姐……你怎么了?」我感觉到她双肩在轻轻地抽搐……她在哭!

「小灿,对不起!」她忽地呜咽的说着:「我对你不起,」

「不关你的事的,敏姐,你不要哭了!」我撑起身爬起来,歉疚地在她腮边轻吻着:「根本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应再提起那个人……」

「小灿,」她转过头来吻我:「来吧!来好好地爱敏姐,帮我忘却那些恐怖的过去!」

「嗯!」我热烈地吻着那张苦涩的小嘴,双手揉捏胀硬的美乳,鸡巴在敏如小手的带引下,慢慢地到达了那贲起花丘的裂口上,硬挺的鸡巴头马上剖开了柔软的肉瓣,陷进了灼烫的溪穀中。

「啊……」在鸡巴头冲开紧合的城门时,敏姐扭头挣开了我的封吻,咬着下唇轻喊了出来。

我马上煞停了刚闯进了火热秘道中的小半个鸡巴头,不安的问道:「敏姐,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没有……」她咽了口气:「我不痛,只是很胀……你放心,敏姐受得了……」我又在她耳上吻了一下,开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继续挺进。脑海中那天鲁莽地夺走了她的处子贞操和上次跟小由偷看她被大伯强暴的画面不断地交错闪现……一时间,兴奋跟狂喜、不忿与愤慨、还有怜惜和悔疚的複杂感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似的,全都涌了上来。

敏姐的秘道非常的紧,跟那天我们初次接触时完全没有两样。她也还是像那次一样轻声的呻吟着,娇躯一抖一抖的,紧紧抓着我那双抚在她胸脯上的大手。

我直觉地感觉到她有点痛,但是她却说不是……

肉棒在紧迫的肉壁中徐徐的越进越深,终于感觉到再没去路了……我的耻骨也贴上了敏姐的屁股。

「啊……」敏姐喘了口气:「好胀,小灿你插得好深啊……」我没说话,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跟深爱的人结合的美妙感觉。上次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慢慢体会便已经完蛋了。这一次我才终于感受到将敏姐完完全全地佔有的满足感。

紧凑的黏膜缓缓蠕动着,像几百张小口同时噬咬着我的大肉棒似的,让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了最惬意的喘叫。

性爱果然是人类的本能,根本不用人教,胀硬的鸡巴慢慢自动地抽动了起来;敏姐也是一样,丰硕的俏臀不知何时也开始慢慢地自动抖动了起来,紧台的腿缝微微张大了少许,渗漏出一大股火烫的蜜浆。

鸡巴头轻轻地后撒,再慢慢地重新插入,一进一出之问牵扯着洞壁上的嫩肉,感觉爽得根本没法形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男女上床会叫「做爱」了!因为就在敏姐那些无意识的紧夹、不自觉的抖震,和不合节奏的娇喘中,我真的感受到这个苦命美女对我的深情爱念。而我也同时透过了手上对丰美乳峰的抚捏、嘴巴在玉颈上的爱咬,和鸡巴在美穴中那根本没法停下来的急促穿插,在敏姐身上奉献出我对她的浓情蜜意。

鸡巴温柔地钻开紧封的栈道,一次又一次的轻吻上花洞最深处那娇嫩的肉垫。

敏姐蓦地娇身猛震,花芯微张,一股股滚烫的蜜浆迎头喷洒,烫得我的鸡巴头一阵哆嗦。

我原本还想及时抽身退出来的,但已经来不及了,整根火棒已经被急剧收缩的洞壁黏膜裹得紧紧的,只咬紧牙关来撑过那波滔天巨浪似的绝顶高潮。在敏姐她绷紧了的胴体终于鬆开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怎知她的高潮原来还有下一浪……肉洞马上再一次的紧缩痉孪,我想再负隅顽抗也来不及了,在麻痒难耐的大肉棒失控地拚命搏动中,将大量浓稠的热精灌满了她那早已经被佔据的神圣子宫。

两具大汗淋漓的年轻躯体紧紧贴着,在慢慢缓下来的急促喘气声中,回味着刚才那阵灵欲交缠的绝妙快感。我爱怜地抚弄着敏姐糊满了香汗的动人胴体,在她微湿的秀髮问依恋的吸嗅着那些浓浓体香。

「呜……」耳边忽然听到敏姐的哭声,我连忙把她扳转身,只见她眼裏含着泪水,神色却不像是悲伤。

「小灿,」她呢喃着说:「刚才你弄得我好舒服……我感到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就完便扑到我怀裏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紧紧地拥着她,温柔替她揩抹去脸上的泪水:「敏姐,不要再哭了!答应我,过去的都不要再记着了。我也答应你,以后也会让你像今晚一样的舒服、一样的幸福……」

「小灿!」她越哭越大声,美目中儘是感激和兴奋。

那一晚之后,我们终于放下了心裏面罪咎的枷锁,真真正正的向对方敞开了心扉。

之后的每一晚,我们就像是第一次偷吃到巧克力的小孩一样,沉醉在爱欲的新鲜刺激裏。敏姐那每天稳定增长的大肚皮根本没为我们构成任何障碍,相反因为怀孕了,月事不会再来,连每个月那几天讨厌的暂停也可以省却掉了。

那几个月真的很幸福,我感觉像和敏姐变成了真正的夫妻,牛头叔他们也放心了。

只是我们的幸福似乎又教残酷的命运嫉妒,在我们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时候,它又再一次降临到我们的面前……

那天早上起来时,夫色不太好牛头叔前一晚看过云霞的颜色之后,已经断言说这个迟来的颱风一定会很厉害;得赶紧到田裏準备好防风的工作,要不然这一作的庄稼可要损失惨重。他还嘱咐我放学后早些回来,帮忙修补屋顶的破洞。

种地的果然很懂看天,还没到中午,狂风和大雷雨就来了。学校的老师看到天色不妥,也破例让我们早点放学回家。我很担心一个人待在家裏的敏姐,连伞也不打了,冒着大风大雨飞奔回家。

回到家后我找遍了全间屋也找不到敏姐,心中大急……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夺门而出,跑回自己的家裏。

才刚推开门,我马上便听到大伯的淫笑声从我楼上的卧室裏传了出来:「哈哈……小囡囡,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敏姐的哭叫声在门外传进来的嘈杂风雨声中显得断断续续:「你……这老不死!你不要脸……我是你的侄媳妇呀!」

「什么侄媳妇?」大伯大声狂笑:「你的肚皮是谁搞大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是不明白小灿那傻小子为什么明知要当乌龟,还硬是要背上这个黑锅,抢着要戴上这顶大绿帽!」接着楼上传来些硬物的碰撞声……

「你卑鄙!」敏姐尖叫着:「你还有脸认作小灿的大伯?原来你一直扣着他父母寄回来的钱和信……己刚提起脚步的我登时呆住了!什么?他扣起了我爸妈的信?

「是又怎样?我帮他父母养到他这么大了,要他一点钱也是天经地义!其实还得感谢老天爷,要不是今天下大雨,我走了一半便折了回来,可真的让你把信偷回去了…:」大伯狞笑说:「来!我的小老婆,今日就让我们重拾旧欢,多送一顶绿帽给小灿那只小乌龟吧!阿水伯我还真的没干过大肚婆呢。」

「你休想!呀!不要……」敏姐一声惨叫……是给大伯捉到了?

我沖上楼梯,「砰」的撞开了房门,二话不说,一把便揪开把敏姐压在床上的禽兽。大伯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我扔开撞到柜门上;我随手拿起木凳,迎头就打了下去。他猝不及防,被我打得头破血流的僕倒在地上。

我没再理他,喘着气的抛下凳子,赶忙扶起了倒在床上的敏姐:「敏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喘了口气,终于看到了是我,马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灿,吓死我了!」拥着我不断的哆嗦,小手裏还紧紧地抓着一封完全皱了的信,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今日我看见邮差来了,还听到他说有信寄给你,原来他跟你大伯早串通了,把你寄出去的信和你父母寄来的信都全扣住了。我见你大伯鬼鬼祟祟的把信收起了,便想趁他出去了,替你把信偷回来。谁知他竟突然折了回来,我连忙躲上楼来,但还是让他发现了……」

我安慰她说:「别说了!我们先回家再算吧……」说着扶起了她,推开门正要下楼梯;才刚转过身,敏姐却突然「哇」的一声,满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看着我身后……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一阵剧痛,已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记,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到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俯卧在地板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脑后一阵火烧似的剧痛。

「呀……不要了……呀……好痛……」是敏姐凄厉的哭叫声!

我好辛苦才翻了个身,竭力的抬起头一看。只见大伯那赤裸的屁股在我床前猛烈的耸动,满是肥肉的腰问夹着两条一晃一晃的光赤长腿,胯下那根粗黑的大鸡巴「啪、啪」作响的在一个又白又滑的屁股蛋上重重抽击着,那些又红又白的浓稠浆液不断从两人交接的地方飞溅出来。

……是敏姐!

「真爽!小囡囡,你的骚屄比从前还要紧窄,小灿那小龟蛋平时一定是不能满足你了吧?」大伯那禽兽般的满足嘶叫,像一柄一柄利刀狠插在我的心坎上……

「呀!好痛!」敏姐还在虚弱地惨叫着:「不……不要再来了……你这会……伤到胎儿的……己「怕什么?干死了的话,还有我再替你下种!」大伯淫秽的大笑说:「反正小灿也不会再要你的了!」

「他……他不会的……」敏姐哭叫着。

「他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操了,是男人都忍不了……」大伯吃吃笑着:「而且如果他敢多说半句话,我就把他抓到公安局,说你跟他串谋想谋杀我!看他要不要坐牢?」

「不要……根本不关小灿的事!」敏姐惊慌地呜咽着。

我忍着沖天的怒火,不动声息的用力挣扎,想挣脱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看你这小淫妇,大了肚还那么骚,好!就让我插进你的子宫去,跟我那未出世的儿子打个招呼。」说着又狠顶了几下,把敏姐干得惨叫不已。

「好痛……不……不……呀……己在敏姐的尖啸声中,那禽兽厉声叫道:「顶穿了……顶进去了……」接着背脊一阵痉挛,爽得全身猛在颤抖。

「吼!」我终于挣开了手上的麻绳,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揪着大伯壮硕的身体,把他整个人扯得倒在地上,然后扑了上去,骑着他一拳一拳、昭一口照面的打下去!

他吃了我几拳,脸上满是血污,但也终于回过了神,开始挥着拳头还击。我们两个一面扭打着,一面滚出了房间。真想不到他那一把年纪竟然还那么强壮,要不是我占了先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老家伙打不过我,突然伸手大力地抓我后脑的伤口,我痛得一阵晕眩,两手一软,竟给他翻到了下面。

从下面往上看,我这个在乡下裏唯一的亲人满面都是血,狰拧得像只厉鬼,他愤怒的嚎叫道:「你这个小杂种是不想活了,连大伯也敢打?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说着从地上拾起了一条破凳脚,往我脸上就是一阵重击。我拚命伸手护着头面,只挡了几下,臂膀都被打破了,不断地滴着鲜血。那知他忽然一顿,竟然用膝盖往我的肚子踹了一记,我痛得喷出了一口血,再没力反抗了。

他却仍在狞笑着,跪在我身上,双手揪着我的头髮,抽起我的头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到地上。

脑后的剧痛慢慢变得麻木……眼前一片迷糊……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绝命的尖叫,一个朦胧的身影把我身上的索命厉鬼整个人撞开了,紧接着的是一阵「砰砰隆隆」的巨响……

我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转过来,喘了口气,忍着刺痛伸手往后脑上抹了一把,只见满手都是血,手臂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破口,也在不断地淌着血。

「敏姐……」我无力地呼喊着,挣扎着撑起身来,探头往下麵一看,只见到整条木楼梯都全坍塌了,大伯和敏姐两具完全赤裸的躯体交叠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下麵……

「小灿,你累了,还是让我来吧!」牛头叔跟在我身旁焦急地催促着说。

我却完全没理他,死死抱着怀中敏姐冰冷的身体,在滂沱大雨中踉跄地飞奔着。

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就甩掉了,踏在泥泞中的赤足被沙石刮得血肉模糊,但我还是坚持着不肯放手,硬撑着一口气拚命地跑着。

牛头婶打着伞狼狈地跟在后面,连忙拉了拉牛头叔:「牛头,你就由他吧……」……刚才他们看到我抱着全身是血的敏姐拍门的时候,真的几乎吓死了!我简单地交代了两句,便抱着敏姐跑出村口,往县城那医院直跑过去。她刚才掉下楼梯时不知碰伤了哪里,两腿间正不断的出血……

迎头盖面的大雨终于淋醒了昏迷的敏姐,她虚弱地搂着我的颈背,梦呓似的喃喃着说:「不要……不要害小灿……」

「没事了!没事了!」我忍着眼泪安慰她说:「敏姐,我没事,我在这裏。」

「小灿……」她吃力地张开了眼睛:「你没事……就好了……」

「敏姐,你不要说了!快到医院了……」我的眼泪不断地流下,连同那些雨点一滴滴的打在她全无血色的脸上。

「小灿,敏姐对不起你……」她还是无力地呜咽着:「我快不成了……你不用再理我……」牛头婶在旁看得直抹眼泪。

「别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大吼着。

「敏姐……对不起你……」敏姐一直呢喃着这句话。

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晚我冒着大风大雨终于跑到了医院,刚把敏姐交托到护理人员的手裏,自己就脱力昏了过去。

「啊,你醒了,不要乱动!」护士婶婶见到我醒了,马上按着不准我坐起来:「你的头和手脚都受了伤……暂时不能动。」她非常严厉的喝道。

我却坚持着撑起身来:「那……敏姐呢?」脑袋刺刺痛的,包成了一大包,我想伸手去摸,却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也被绷带重重的包裹起来,只看到了少许手指。

「唉!你们年轻人真不小心,大了肚就凡事都要小心点嘛!」她有点脑怒地说,但严厉的语气马上便缓和了下来:「不用担心,你那小爱人总算救回来了,可惜肚裏面那个小的却保不住了……」我一愣,孩子……保不住了?

想不到护士婶婶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为震撼:「还有,你的大伯在掉下楼梯时折断了脖子,也已经去了!」

「什……什么?」我的错愕很荒谬的被她演绎成了悲恸,她还轻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也难怪的,接连失去了两个亲人。但人死不能複生,你要节哀顺变啊。」

后来牛头伯悄悄地告诉我,他回到我家做了些手脚,弄成好像是意外的样子。

又告诉公安说敏姐在大风雨中突然肚痛,我和大伯扶她下楼时,楼梯突然坍塌了。

我们那问老房子破破烂烂的,再加上牛头伯为人一向老实,人缘也不错,想不到居然混了过去。公安调查后,结案是意外。

后来我才知道,牛头叔其实也花了钱打点打点……

到我可以勉强下床的时候,马上便跑了去看敏姐。

她也是刚酲来,还要卧在病榻上打点滴,但看到是我,也挣扎起来,伏进我怀裏放声大哭。我用力地抱着她,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怜惜。直到她哭够哭累了,我们才静静地相拥着,享受那阵「再世为人」的喜悦。

这一次我们两个的小命可说是捡回来的了……尤其是她……要不是楼梯坍塌下来时大伯刚好垫在她下面,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得那么轻只是折断了几根骨头,擦伤了少许头脸。

「小灿,孩子没了……」她哭喊着,语气中占了三分的悲伤,有七分却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其实我不也是一样吗?我们所有人,包括了牛头叔、牛头婶……还有敏姐自己。

嘴裏虽然没说出来,但心裏对于这次保不住胎儿的事,其实都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虽然听起来有点凉薄,但那始终是那头老色狼的孽种啊……

敏姐算是最伤心的一个了,小产对一个母亲带来的内心创伤,可不是我们旁人所能理解的。

小由在第二天也赶回来了,原来她学校放寒假了。

她看到卧在病床上虚弱的姐姐,马上便搂着她大声地哭了起来,好一会儿两姐妹才在父母的劝慰中止住了眼泪。牛头叔叫小由唤我「姐夫」,但她却不肯,还是叫我「小灿」。我也不敢逗她,不知怎的,我对她总像有份歉疚……

我比敏姐早出院,她因为在掉下楼梯时碰裂了骨盆,所以要多待一个星期。

回到家后,我翻遍了大伯的房间,终于在衣柜抽屉底下的暗格裏发现了这几年来父母寄回来的几十封信,另外,还有几万元现钞……原来大伯一直在骗我爸妈,说我染了慢性疾病,病情不重,但却需要长期吃补药,不断地叫他们寄钱回来。

我连忙写了封信,告诉爸妈他们大伯死了的事,叫他们马上回来。

在小由回广州之前,我每天都会跟她一起跑到医院陪敏姐。但除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都不会跟我说半句话。

到她假期结束,要回广州的前一天,在我们回家吃晚饭的路上,她才终于打破了沈默。

橙黄色的夕阳半卡在远山的山腰上,晚霞在小由清丽的俏脸上镀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黄色,闪闪发亮的。我悄悄地偷望着那个美丽的侧面,心裏乱成一团的。

「小灿,」她终于说话了:「你是真心爱姐姐的吗?己「小由……」我一呆,不由得歎了口气:「我欠敏姐的实在太多了……」

「我不是问你有没有亏欠她!」她冷冷地说:「我是问你爱不爱她?」

「我……己我迟疑了一下「我……我想……我是爱她的……」我又再顿了一下,「而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我一回头,只看到她满眼是泪,狠狠地瞪着我。

「小由……」我的心登时慌了,「对……对不起……我……我……」我说得乱七八糟的。

小由咬了咬下唇,忽地扑了上来,一张嘴便吻上了我那错愕的嘴唇。我完全不懂得反应,呆呆地抱着她颤慄的双肩。突然间唇上一阵剧痛,小由已经用力推开我跑了,一边跑还在一边哭着说:「死小灿,我恨你……我恨死你……」

我抚着淌血的嘴唇,愣愣地呆在沙路上,望在那慢慢的融进了落日斜辉的孤伶背影,心中只感到阵阵的刺痛。

小由第二天一早便乘车回广州了。送行的时候,牛头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似乎想开口发问;但牛头婶却拉开了他,不让他问下去。

敏姐可以出院时,我的父母也终于赶回来了。见到多年没见的双亲,我当然又是兴奋,又是伤心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拥着他们哭得停不下来。而他们见到我原来已经那么高大了,都很是感慨;还很懊悔地说对我不起,这几年来为了赚钱,把我完全忽略了,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爸妈说,他们在香港挨了几年,做了点小生意,也真的赚了点钱。这些年来他们断断续续的已经寄了将近二十万回来,给大伯修葺祖屋和替我治病。谁知所托非人,那个大坏蛋竟是骗他们的,把钱都扣了起来,全部拿去花天酒地!

他们也说一直想申请我到香港去团聚,但因为他们在香港没住满七年,还不是永久居民,所以还没有资格。而且香港的人口政策也已经收紧了,现在想申请内地的子女去团聚已经没从前那么容易……

他们也问起了我的婚事,我便怯怯地牵着敏姐的手,向他们说明了我们的关係……当然,我们把大伯跟她的事瞒住了。

其实爸妈和牛头叔从小就认识,也很喜欢敏姐两姐妹,因此对这个小媳妇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自怨自艾的责怪自己没时间把我教好,让我小小年纪就坏了人家闺女的名节,还弄大了人家的肚皮……

知道不能跟爸妈一起,我当然很失望;唯有退而求其次,向他们再一次提出了要跟敏姐搬到广州去的事。他们对这个提议都很赞同,毕竟那裏比较接近香港,他们要回来探我也会方便些。而且大城市始终比较发达,教育的水準也比农村好,将来再升学的机会也大一点。再加上那裏有敏姐的阿姨帮忙照顾我们,他们也可以放心一些。

于是他们便马上开始联络在广州的朋友,替我安排迁居和找学校的事。

至于我和敏姐,由于我还没成年,因此他们虽然不反对我娶敏姐,但正式更改户籍的事,还是要等到我满了十八岁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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