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刚好 part 3

　　　　　　　　　　　　　　　高度刚好 part 3

作者：
2010/06/0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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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怕死，如蒙赏识，在院外别说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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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接到母亲的电话，劈头就被骂了一顿，说是收到了一张罚单的收据，还一
直唸我是不是钱太多了。

　　罚单就罚单，哪还会寄什么收据？我被骂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怎
么一回事儿：那是过年初二发生的。

　　虽然我在台北工作，但还是会回南部老家过年的，每年初二我都会跟母亲一
起回文旦镇的外婆家，今年也不例外。

　　她是府城人，距文旦镇不远，我藉机约了她出来，盘算着这回的作战计划！
她答应了。女王也是南部人，不过我俩还没结婚，过年时都得陪自个儿的家人，
所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

　　「记得要穿高跟鞋啊！」我也不忘一再地提醒：「高一点的！」

　　初二当天，我将一颗上回作战没用完的威而刚装到小夹链袋里，然后塞进皮
夹。而出门前，我在门口发现我的信用卡帐单，未拆封，好像比平常大包，大概
过年广告多吧，于是放着不管。

　　那是我两年前办的第一张信用卡，好像也是过年前后办的。由于我原本就打
算过年后不久就辞职回老家，所以先将一些帐单改住址寄回南部，不过最大的目
的是，我娘会帮我付帐！虽然免不了挨些骂，但前阵子实在失血太大，所以只好
使出这诡计啰！

　　时候不早了，我将皮夹塞进牛仔裤后的口袋，心中默念着我爱妈妈，然后假
装没看到门口的信用卡帐单，赶紧带着娘亲搭乘国道客运前往外婆家。

　　今年在外婆家觉得挺无趣的，我匆匆吃完午餐，编个理由提早离开。

　　我们约在府城车站见面，不一会儿，她骑着小绵羊出现了。

　　虽是过年，南台湾还是很热。她穿着鹅黄色背心，粉红色灯笼短裤，然后我
快晕倒了。她她她……她脚下竟然给我踩着人字拖！

　　「穿高跟鞋不搭啊！」她解释

　　「那妳不会挑可以搭高跟鞋的衣服啊？」我有点生气

　　「这样……不可爱吗？」她有点委屈。的确，她这身装扮是挺可爱的，不过
现在的我比较喜欢女人，而不是女孩。

　　「我带妳去买衣服鞋子！」我有点受不了。那背心还好，灯笼短裤让我想起
米老鼠的裤子，而红白相间的的装饰腰带让我想到菜市场的塑胶袋，更别提那双
令我倒弹人字拖鞋了。

　　我在百货公司帮她挑了双五吋的白色高跟凉鞋，再给她配了一件浅绿色碎花
的膝上短裙，拉了她到镜子前。

　　「这样不是很春天、很漂亮吗？」我在她身边这样说，藉机将右手摆在她的
屁股上。嗯，五吋高跟鞋，这下真的高度刚好。

　　「真的漂亮吗？」她拍掉了我的手，在镜子前摆动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很喜
欢这身打扮。

　　「就这样穿着吧！」我拉着她去结帐，再跟柜檯小姐要个袋子，将我受不了
的米老鼠裤和人字拖包起来。

　　哎，皮夹里的小朋友全部出走，只剩下几张小票了，就当作是过年包个红包
吧，待会儿去提款机领钱也就是了。

　　天气热，先去速食店喝杯饮料吧！我跟她在窗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上回搭车回家，钱还够用吗？」我有阴谋地提到上次的温泉乡之旅。

　　「够用！」她简单地回答。

　　「那有剩吧？」我稍作暗示地说。

　　「有啊！」她简单地回答。

　　「那……剩多少啊？」我不知该怎么暗示。

　　「两千，怎样？」她还是很简单地反问。

　　「没事！」认了，我总不能很明白地要她没用完的还我吧？

　　「你的手机借我玩！」她拿起我的手机把玩。我的手机虽然用两年了，但由
于是镜面的，所以看起来不旧，而且近几年韩国手机的确都挺漂亮的。

　　「怎么办？我不小心按到了！」她呆望着手机一会儿，然后跟我说。

　　「拨号键是触控的，我一开始使用时也常常误触！」我解释道。突然觉得不
对劲，赶紧接过手机。

　　「那是谁的声音？」女王劈头就问。怎么刚好拨到女王的电话？

　　「朋友不小心按到的啦！」我解释。她转头望着窗外。

　　「府城？你哪个朋友？拿给她听！」女王知道她，知道我曾经跟她走得近，
所以对她很感冒。

　　「不要啦！就很久以前补习班的朋友，妳不认识的！」我把关係扯远一点。

　　「最好是！」女王杀气未减。

　　「真的啦！我待会儿就要跟我娘回去了。」我搬出老人家当挡箭牌。

　　「你别给我乱来啊！」女王撂下这话，挂断。危机暂时解除。

　　「女朋友啊？」她微笑，好像明知故问。

　　「出去逛逛吧！」我不回答，拉着她离开速食店。

　　「把包包扔回家吧，碍事！」她家距离不远，而且我出门不喜欢多带东西，
最好可以全塞在口袋里。

　　「去哪儿？」扔完包后，她问道。

　　「妳家！」我指着她身后，直接地说。

　　「不行，我妈在家！」她也很直接地敲了我的头。

　　「那，去看电影？」我发动她的机车，想着在漆黑的戏院里……

　　「不要，人太多！」她又直接阻止我的幻想。

　　「那，去吃烧烤配啤酒？」我载着她在街上乱逛，想起酒后乱性这成语。

　　「我不饿！」她实在有够直接。

　　「那要去哪儿？去开房间好了！」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地方了，脱口而出。

　　「你想干嘛？」她拍了我的安全帽。

　　「没想干嘛啊，不然又不知道要去哪儿。」我开始耍无赖。

　　「……」她没答腔，大概在想着要去哪儿。

　　「怎样，妳怕了喔？」我越来越无赖，使出激将法。

　　「谁怕谁啊，又不一定要怎样！」她不服气地回嘴，激将法果然有效。

　　「不怕就来啊！这家好了，我去领钱。」不给她时间反悔，我骑到最近的旅
店停下，走到附近的提款机领钱。

　　「要是怕了，想落跑要说喔！」我越来越无赖，补上一剂强心针。

　　「谁怕了啊，有本事就来啊！」她嘴上硬着，声音软了。

　　我一时心软，真的要这样吗？不一会儿，就铁了心肠，决定坏人作到底。

　　我从屁股的口袋掏出皮夹，拿出提款卡，然后我傻了一下。威而刚真不愧是
威而刚，大概是压力不平均的关係，提款卡在磁条那儿裂开了。我尝试着插入卡
片，可是提款机还是无法辨识。

　　幸好信用卡没事，虽然不想刷卡，但好像也没办法了。我二话不说，牵着她
进了旅店。

　　「一间房，休息！」我有点不自在，于是不挑房型，不问价钱，直接递了信
用卡。

　　「好的，请稍等。」柜檯是位中年妇人，看来很精明的样子。

　　「妳还好吗？」我转身，握着她的手。

　　「没事。」她似乎有点紧张。

　　「先生，您这张卡刷不过去，有没有别张卡，或是用现金付帐？」柜檯操作
了很久，似乎没办法完成交易。

　　「怎会这样？我拨给信用卡公司。」最近都没刷卡，余额应该不会不足啊！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我想查一下我的卡为什么不能使用。」我怎么想都想不到理由。

　　「好的。嗯，您的信用卡到期了，我们应该有寄新卡给您，您没收到吗？」
客服小姐回答。

　　「我知道了！」靠，信用卡到期，难怪那帐单看起来不太一样。

　　「先生，还要休息吗？」那中年妇人询问着。

　　我回头望了望她，也许在柜檯前尴尬，她走到大厅处闲晃。

　　「大姐，帮一下忙！」我做个低调小声的手势。

　　「嗯？」那妇人不解。

　　「我提款卡坏了，信用卡过期，能不能……」我拿出裂开的卡片给她看。

　　「我只是个员工而已。」妇人会意了，连忙拒绝。

　　「拜託帮个忙嘛！当妳借我的，我押证件给妳！」我用手指比了比身后的女
人，做了恳求的手势，再拿出身分证。

　　「嗯，双证件！」妇人端详了一下我的证件，然后这样说。

　　「双证件？」这下换我不解了。

　　「这年头诈骗集团多，我也会怕啊！」妇人解释道。

　　「喔……」我乖乖地拿出驾照。

　　「休息三小时八百，我借你一千。」妇人边操作着电脑边说。

　　「八百？」会不会太贵了点。

　　「过年期间不打折，钥匙在这儿！」没等我问出口，妇人解答了我的疑惑。

　　「那个……」上贼船了，也得找我两百块吧？

　　「我有风险的，借一千拿八百，刚好而已！」妇人又再次地为我解惑。我果
然没看错，的确精明。

　　「谢谢大姐！」我还得恭敬地跟她道谢，然后拉了女人上电梯。

　　「怎么这么久？」她不解。

　　「没什么，连线出问题。」我敷衍。这等糗事儿，总不好说出来。

　　进了房，我立刻就躺在床上，而她拉了张椅子坐在浴室旁，别头望着窗外。
我越想越闷，一肚子鸟气，不发洩怎行？

　　「过来！」我站到窗边唤她。

　　「干嘛？」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来。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你穿高跟鞋？」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臀，
让她面着窗外，準备开始经典的桥段。

　　「不……」她摇着头，摆脱不了我逐渐下移的双手。从裙子外触摸得知，她
今天穿的应该是一般的内裤。

　　「这样……」我撩起她的裙子，双手确实地接触她臀部的肌肤。

　　「不……」她脸红了。我下半身靠近，刚好就在她臀瓣之间。

　　「这是……」换我语塞，双手在拨弄她的屁股时，好像有点异状。

　　「嗯……」她依旧害羞。

　　「是……那个？」我的手触摸到她内裤底部。

　　「嗯。」她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摇头苦笑地坐回床缘，她这回也望着我微笑着。

　　「那妳还来跟我开房间？」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你说的啊，谁怕谁啊！」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真的被打败了。

　　「过来吧！」我拍了拍床垫，于是她在我身边坐下。

　　我将她抱个满怀，右手抚着她的头髮，她不挣扎，依顺地让我拥抱。其实，
这样很好。

　　这时我手机响起，是女王来电。我示意她安静，然后出房门接听。

　　「回来了没？有没有乱来？」女王一开始就来个下马威。

　　「我没有乱来啦！待会儿就跟我娘回去了！」我真的没有乱来喔！这时房里
传来马桶沖水声。

　　「快点回来啦，晚上一起去逛夜市！」女王催促着。

　　「妳不是要陪妳妈吗？」我疑惑地问。这时厕所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我妈也要回娘家啊！姊姊和哥哥们在打麻将，所以我没事！」女王答道。

　　「喔……那……」我语塞。这时房里传来电视新闻的播报声。

　　「那些是什么声音？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女王起疑了。

　　「我在车站的厕所，车要来了，不说啰！」我赶紧关掉电话免得露出马脚。
房间里的她正在看着电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弄出那些声音。

　　「女朋友打来的啊？」她问。

　　「我娘，说家里有事，要我快点回家。」没搞头了，编个理由赶紧回去应付
女王。

　　「喔……」她应着，不知信还是不信。

　　「走吧！」我搂了她一会儿，然后牵着她出房门，搭电梯下楼。

　　「退房，谢谢！」我将钥匙递给柜檯的妇人，她回头望了时钟，「这么快？
记得要还……」妇人想提醒，我比了ＯＫ的手势，阻止妇人再说下去。

　　我点了支菸，发动机车，载着她往车站骑去。

　　「所以妳本来就不怕被我怎样啰？」我转头问她。红灯，我顺手丢掉了烟。

　　「有本事就来啊！」她俏皮地说。

　　「也是。」我笑了笑，她说的我也无法否认。绿灯，我加油门启动。

　　突然，一名员警将我拦了下来，示意我停靠路边，员警身边还有位公务员打
扮的男子。

　　「先生，这是你没错吧？」那公务员原来是环保稽查员，拿着数位录影机，
播放着画面给我看。

　　「是！」我无法否认，萤幕里的我，清清楚楚。

　　「先生，我们发现你有乱丢烟蒂的事实，逕行了举发，请出示你的证件。」
这时员警出动了。妈的，这几名公僕，大过年的，还这么辛苦。

　　「我没带身分证耶！」我总不能说为了开房间而押证件吧？

　　「驾照和行照呢？」员警又问。

　　「驾照也没带，行照……」我转头跟后座的女人要行照。

　　「在包包里呀！」靠！之前整个包包都丢回她家了。

　　「大哥，你行照驾照和身分证都没带，还敢骑车载女朋友喔？这样我们要扣
车喔！」那员警调侃地说，然后拿出夹在腋下的小本子。稽查员的告发单拿在手
上，看来两人都不打算放我走的样子。

　　「长官，大过年的，别这样啦！我有带健保卡。」我拿出了皮夹，开始找寻
健保卡。我很少看医生，所以每次皮夹都要翻很久。

　　「健保卡在这。」我抽出了健保卡，一小包装着粉末的夹链袋也掉了出来。
立即意会到那是被压成粉状的威而刚，下意识地伸手赶紧捡起来。

　　「这是什么？」那员警接过我的健保卡，又抢先在我之前拾起了那包粉末。

　　「感……感冒药。」我答。我总不能老实地说吧？

　　「感冒药怎会用这种袋子装？是不是毒品？」那员警右手按着手枪，左手拔
掉了机车钥匙，挥手示意要我下车。他身后也冒出了三、四名支援的警力，还有
一位已经将手枪掏了出来。

　　「长官，不要啦，那真的不是毒品啦！」我和女人都下了车，一名员警搜查
机车的置物箱，一名翻着我的皮夹，一名看着女人，还有一名对着无线电通话，
好像是请求女警支援搜身的样子，而那名稽查员则在警车车顶上验收业绩。

　　哎，难怪连威而刚都顶不住了。路口的人越来越多，女人有点手足无措地看
着我，而我还得想着怎么跟女王报告。

　　「那是威而刚啦，被压碎的。」眼看不能再闹大了，我转身背对女人，小声
地跟检查我皮夹的警员说。

　　那员警听了，挥手招呼另一名员警过来，两人闻了闻粉末气味，沾点放在舌
头，交头接耳地笑了几声，然后点了点头。

　　「威而刚就威而刚，干嘛要说感冒药？下次要带证件啦！」员警将钥匙和皮
夹还有粉末还给我，这回换我拼命点头。

　　「等一下！」我发动机车时，那名员警喊住我，该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这儿签名，告发单会寄去户籍地，记得要缴啊！」他递了张单子给我，
乱丢烟蒂的那张，这时轮到稽查员点头。

　　「……误会误会……不是毒品，只是蓝色小丸子……」我还没驶离，警员们
用无线电联络着。

　　我低着头，好像路口的人们都在看着我，身后的女人也把头埋在我背上。我
们一路上都没说话，一直到了车站，才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好丢脸喔！你出门都随身携带威而刚吗？」她取笑我说。

　　「靠，还不都是为了对付妳！」我没好气地说。

　　「啊？你还要靠这个才行喔？」她逮到机会，继续调侃。

　　「下回妳就知道！」我下车，抱了她一下，然后挥手道别，我还得回去应付
女王。

　　「有本事来啊！谁怕谁啊！」她笑笑，办了个鬼脸，然后骑车离去。

　　我买了回家的车票，上车，开了手机，发现好几通女王的未接来电

　　晚上跟女王见面，当然被问东问西的，怎么说都说不清。我索性吞了那包粉
末，打算用下半身好好地堵住女王的嘴，证明那话儿没有乱来。只是，女王刚好
也那个，不给碰……这两个女魔头是串通好的吗？怎么又来一次这状况？我好想
撞墙喔！

　　然后……我证件还押在那旅店，忘了拿，靠！

　　那张罚单被娘亲收到一定很惨！过年后我上台北，拜託在老家的朋友天天去
信箱拦截，顺便先帮我缴清罚款。原本以为搞定了，怎知两个月后还寄一张收据
回来证明我有缴罚款？哇咧，要不要再补寄一张发票让我对奖啊？

　　「就要你不要抽菸了还抽，抽菸对身体不好啦！」娘亲收到了收据，刚又拨
电话来骂人，「乱丢菸蒂被开单，你钱很多喔？还偷偷去缴，故意不让我知道！
」唉，就说不能让娘亲知道嘛。

　　这娘儿是我的剋星吗？我有点不敢再打她的主意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