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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20:01 出处:网络 作者:凡夫编辑:@春色满园
                 《招魂》 作者:OCR   一个艳若天仙的新寡文君,因念及亡夫在世时的恩爱缠绵,便决意请个道士返
                 《招魂》

作者:OCR


  一个艳若天仙的新寡文君,因念及亡夫在世时的恩爱缠绵,便决意请个道士返
  家做法事,设坛打醮,超渡亡魂。不料竟由此而引起一段风流奇案,最后还演
  变为母子兴讼,轰动全城。由于案情曲折离奇,疑幻疑真,仍遂成了说书人的
  热门话题……


                《招魂》之一

  北宋神宗年间,汴梁开封府发生了一件离奇曲折的风流罪案,剎时间惊动朝野。

  话说有一王氏娘子,虽然年近三十,却生得十分婀娜窈窕,美艳非凡。

  也许是“红颜薄命”吧,正处于少壮时期的丈夫突然染上恶病,不治而逝,遗下一
个年方十二的儿子与寡妻相依为命。

  王氏与夫君本是十分恩爱的夫妻,正在鱼水相得之际,丈夫遽然撒手尘寰,怎不叫
王氏哀痛欲绝,终日抱住神主牌悲泣,若非为了抚育幼子,真想恨不得立时死去,与夫
君同葬一穴。

  眼看再过八日,就是夫君的百日忌辰。王氏念及丈夫在世时的千恩万爱,决定好好
做一场法事,来超渡先夫亡魂。于是,王氏便四处打听何间寺庙道观最为灵圣,后闻说
西山有一道观,专门为人设坛打醮,便备礼前往拜谒。

  王氏浑身缟素,只身上山。

  山风习习,吹得王氏衣带飞舞,裙裙飘飏,乍看起来,恍如白衣观音,沿途引来许
多仕女叹羡的目光。

  王氏步入观中,道童见如此冷艳的素衣娘子孤身进观,慌忙奔告观主得知。

  观主姓柳,法号龙阳,年甫三十余岁,也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闻报慌忙出迎。

  王氏盈盈殓衽,上前拜见。

  龙阳亲主一眼望去,登时双目发直,心内暗道:“好一位绝色佳人,若不是这里乃
道观,当真要认做白衣送子观音下凡呢?”

  及至王氏款款下拜,方才醒觉,忙低首答礼道:“敢问娘子是何处家眷,驾临敝观
有何吩咐?”

  王氏妙目一戏,见观主仙风道骨,宛如玉树临风,亦暗暗喝采道:“不愧是得道高
人,奴家算没找错对象。”

  于是曼声答道:“妾舟乃黄门王氏,因丈夫新亡,故欲祈求观主设坛打醮,超渡亡
灵。”

  龙阳观主问道:“未知尊夫何时仙游?娘子是想在本观设醮附荐,还是到贵府筑坛
超渡?”

  王氏道:“先夫去世已有三月有余,请问观主,在贵观打醮,与在敝舍设坛,有何
差别?”

  观主道:“既是尊夫新亡,想必灵堂犹在,在灵堂筑坛设录,死者亡魂即可受益,
若在敝观附醮,则未必十分受用。”

  王氏闻言,忙纳了一福道:“倘蒙法师亲降茅舍,死生俱感。妾身即刻归家打扫灵
堂,专候法驾降临。”

  观主道:“何时到贵府设坛?”

  王氏道:“先夫去世迄今已九十二日,妾身拟做足七日法事,便请明日就驾临,刚
好做到百日忌辰,望法师依时驾到。”

  观主道:“出家人焉可诳语,明日準到。”

  王氏随即取出纹银二两为定,作别返家并準备一切。

  次日清晨,王氏已打扫好灵堂,因上无翁姑,下无族亲,一切都是王氏独力张罗,
丫鬟小翠从旁帮手。

  稍候片刻,龙阳观主便带两名少年道童,一名火工道人,挑着经画道具来到。

  王氏接入,令丫鬟献上清茶,又唤儿子黄杰上前见礼。

  观主客套一番,就率领道童、火工张挂三清神像,架筑法坛。

  少倾,一切就绪,观主随即焚香祷告,化符唸咒。

  嗣后,左手执桃木剑,右手摇招魂铃,四处作法。一边施术,一边暗暗窥察黄府动
静,见人丁简单并无闲杂人等,遂萌生不良之心。

  作了一轮法,便嘱王氏一齐焚香膜拜。

  两人并肩跪着,王氏闭眼祷告,一片诚心,但龙阳观主则不住侧目偷看。

  王氏一边祷告,一边感怀身世,不禁悲从中来,珠泪簌簌而下。

  俗语说:“若要俏,三分孝。”

  王氏本就天生丽质,粉脸桃腮,再衬上一身素衣,两行清泪,真真恍如梨花带雨,
倍觉凄艳动人。

  龙阳观主见状,心中说不出的怜爱,便温言规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望娘子节哀
顺变。”

  他特别将“变”字拉得好长,但王氏似乎没有觉察到,只是哀声唤儿子亦上前来膜
拜。

  拜毕,各各起身,王氏又到各神像面前上香稽首。

  两个道童殷勤上前为王氏解释各神像属何尊神。

  王氏见两道童黑髮披肩,头上各戴着一顶小冠,都生得唇红齿白,目光流转,不觉
暗自诧异:“怎么连他的两个徒弟,都生得这般细皮嫩肉、丰神俊逸!”

  吃完晚斋,王氏健收拾一间清净上房,让观主师徒安歇。

  龙阳观主令火工道人独自回观,自己则心猿意马地走进房中。

  两位道童已经褪去道袍,缩入被窝,见观主心事重重地进房,都暗暗抿嘴窃笑。

  龙阳观主因想不出主意去亲近王氏,心中正在焦躁,见两道童私笑,便怒道:“你
两个小杂毛,偷笑作啥?”

  那年龄较大的道童,约十五、六岁,法号玄机;年龄较小的道童,约十四岁左右,
法号妙机,都是龙阳观主自幼收养的。

  平日观主没机会去盗香窃玉,便搂住他们来出火,所以两人年龄虽幼,却是十分鬼
马。

  玄机见师父神思恍惚,便笑道:“师父想必是为那王氏娘子伤神,这亦难怪,如此
一位标緻寡妇,就睡在隔房,就是我玄机都有点心痒难熬呢!”

  妙机伸手在他脸颊上刮了刮道:“羞,羞,羞,师父都没搭上手,啥时轮到你?”

  观主褪去道袍,爬上床去,搂住玄机道:“小杂毛,师父正憋住一把火,少不得拿
你的屁股来开刀,再说三道四,小心师父插爆你的屁眼!”

  妙机哈哈笑道:“对,对,还未插到人家的浪穴,自己的屁股先开花!”

  玄机又气又急,忙道:“师父,先干他,看他还贪不贪嘴!”

  观主道:“你别吵,等我完事后,你再干他!”说着,就拉开玄机的腰带,将裤子
褪下,伸手捉住玄机的阳物,又捋又捏。

  玄机亦反转身体,将师父的裤子除下,掏出已经硬勃的阳具,笑着说:“师父今晚
真是贮足火了,无须弟子五指消乏。”

  观主一手搂住玄机的屁股,一手猛搓他的阳物,说道:“玄机,师父如若能把王氏
娘子勾搭上手,少不得有你的好处!”接着又唤道:“妙机,过来帮师父吹吹箫!”

  妙机应了一声,就跨过玄机的身体,将头伏在龙阳观主的小腹上,扶起他的阳具,
张口就含,一手缓缓上下套弄阴茎,一手抚摸卵袋。

  玄机趁机坐起身子,把手指伸进桌上灯火中,沾了些香油,跟着就涂在自己的屁眼
上,自言自语道:“师父今夜吃不到嫩羊肉一身骚,还是及早预防,方可保全我屁股上
的谷道。”

  玄机含啜没多时,已觉得师父龟嘴上渐渐沁出黏液,不禁咂咂舌说道:“好鹹!好
鹹!”

  龙阳观主的小腹上越来越炽热,想起王氏小娘子,此时可能已经宽衣解带,孤灯独
寝,更觉情思难捺,于是便令玄机趴在床上,拱起屁股,自己则手扶阳具,逐步迫入。

  只听到“哎呀”一声,浑身直颤,龙阳观主已将整条壮伟的阳具尽根插入他的谷道
之中。

  龙阳观主一手按住玄机的小腹,一手继续玩弄玄机的阳具和卵袋,迅捷地抽插着。

  玄机初时尚感谷道有点胀逼,肛口几乎爆裂,所以皱起眉头,轻轻地呻叫着。但谷
道在阳具抽插了几下后,渐渐分泌出黏液,使阳具进出亦随即顺溜起来,竟产生了一阵
莫可言状的舒畅。与此同时,玄机的阳具在观主不住揉弄之下,亦已昂然勃起!

  观主一面密抽急插,一面加紧套弄着玄机的阳具,兴奋得连声叫道:“玄机……师
父我……我好舒服呀!你……舒不舒服?噢……噢……你的小宝贝亦勃起啦!好硬、好
热!”

  玄机一方面感受到由谷道传来的阵阵销魂蚀骨的刺激,一方面觉得自己的阳物在师
父密密套弄下,又爽又胀,亦不禁亢奋地呼叫起来:“师父,徒儿亦快活得紧!喔……
喔……抽快点……嗯……嗯……对啦……手也要加快点!”

  师徒两人都沉浸在粗犷欢畅的男风之中!

  又过了约半句钟,龙阳观主已血脉贲张,扶住玄机屁股的手掌,已经转而紧紧拧住
他臀肌,沸腾的热血沖昏了他的理智,竟然将为人师长的尊严抛到九霄云外,卑鄙地狂
叫道:“我干!我干!干爆你王氏娘子的浪穴!”

  玄机亦在双重刺激下,兴奋得全身发颤,硬胀的阳物不停颤抖,抬眼一望,见妙机
正在自己玩弄阳物,遂灵机一触道:“师父,徒儿的手脚都有点痠嘛啦,想来师父亦应
有些疲惫,不如我们睡下来干吧!”

  龙阳观主正在兴头上,听玄机如此说,心想睡下干可以全身接触,增加肉体厮磨的
快感,正如把王氏娘子搂在怀中一样,便颔首道:“亦好。”

  两人侧卧着继续弄干,玄机于是唤道:“妙机,快除下裤子,让师兄洩洩火!”

  妙机本不愿意,但惟恐遭师父叱责,只好乖乖地褪去衣服,亦侧卧着,将屁股拱向
玄机的下体,细声说道:“师兄,轻一点呀,最好先吐些口水润润我的屁眼。”

  玄机邪笑道:“我会顾住你的,放心吧!”

  妙机听了师兄口气,知他不怀好意,遂自己吐了些口水在掌心,然后用手指醮了一
点,插入自己的肛门润滑。

  玄机双手将妙拨的屁股掰开,然后扶着早已头岳岳的阳具,迫入妙机的谷道。

  师徒三人就如衔尾相随的过江鲫,一齐哼哼呀呀地搂在一起弄干,构成一幅极之荒
唐淫乱的图画。

  这一来,却迷死了正站立窗外的偷窥客!

  原来,王氏临睡前,又到灵堂上巡视一趟,一来察看有没有火烛之险,二来顺便在
先夫神位和各尊神像前再上一柱香。正欲归房休息,却听到客房传来阵阵蕩人魂魄的呻
叫声,心中颇感诧异,便放轻脚步,上前窃听。

  初时,尚以为有人生病,但片刻之后,就觉得这些声浪甚是诱人,恍惚如自己和先
夫在干那事儿所发出的叫床声,不禁大感疑惑:“莫不是小翠这丫头见这三位道人风流
俊俏,春心放蕩,竟来私会,干下这淫贱勾当?”

  于是,便吐出舌尖,湿破窗纸,凑眼一看,登时被房内的景像弄得娇容飞红、目瞪
口呆!

  王氏娘子本是诚心为超渡先夫亡魂而聘请这班道士前来筑坛打醮的,谁料他们竟干
起这淫贱之事?

  本想出言斥责,但旋即感到不妥。

  一来,自己是新寡孀妇,不该独自夤夜站立客房之外偷窥人家私隐;二来,他们只
是自己淫乱,并非勾引黄府家丁,正所谓“干卿屁事?”。况且,在当时,男人互狎,
甚或押弄娈童,已然成风,自己凭何理由申斥人家?

  本欲即时转身返房,却哪里走得动?

  只听到房内的叫声越来越淫浪,叫得王氏的魂亦飞了,魄亦散了,浑身筋骨都酥软
了!于是忍不住又再张望下去,这一来却如苍蝇叮血般,再也捨不得走开。

  三个赤裸裸的美男子!

  三个白雪雪的屁股!

  三条硬梆梆的肉棍!

  这时已串在一起,前推后顶,时急时缓,宛如波涛起伏!

  那王氏娘子少年新寡,春心正盛,三个月来,因为情绪悲恸而沖淡了的慾念,这时
却被房中的荒唐淫乱之景弄得芳心如小鹿乱撞,不禁血脉沸撩,情思恹恹起来。

  又看了一会儿,房中三人都先后标出阳精,观主射在立机谷道中,玄机射在妙机谷
道中,妙机的肉棒则被玄机的双手十指捋、搓、揉、捏之下望空射出。

  王氏看得下体淫水源源流出,阴中搔痒至极,只好强按慾火,神思恍惚返回房中。

  回到房间,见杰儿已经熟睡,便轻轻解去素裙,熄了灯悄然上床,无奈慾火方炽,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中一直浮现刚才所见的荒淫之景,一闭上眼,又历历在目。

  回想与先夫往昔的浓情蜜意,阴中骚痒越发难以抑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插入下
阴,自个儿抚弄起来,一直到三更过后,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正在矇眬之中,忽听到床前有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却见一赤裸男子,飕地钻上床
来。王氏方欲声张,那男子已将双唇紧紧地印在自己的樱桃小口上;王氏慌忙挣扎,却
又被那男子将赤裸裸的躯体压得动弹不得。

  那男子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说道:“娘子,美人,想煞贫道了!”

  听声音,彷彿是龙阳观主,王氏忙出力猛推,无奈全身娇慵无力,挣扎间,内衣裤
已被解去,那热哄烘的肉棍,硬梆梆地顶着自己外阴。

  王氏阴中本已骚痒难挡,这时给这灼热的肉棍在胯间擦来擦去,越发痠入心去,亦
不知是有意或无意,那肉棍已然朝着早已湿漉漉的阴户“啧”地一声,滑了进去。

  王氏娇躯一震,再也无力挣扎,遂瞇起星眼,放软娇躯,任由观主的裸体压在自己
的胴体上,放蕩地抽插着。

  观主一边抽插,一边吐出舌尖,蛇般钻入王氏的樱桃小口中翻腾,同时双手不停地
揉捏她丰满而富弹力的乳峰,并在王氏赤裸裸的胴体上肆意抚摸。

  王氏渐渐地由本能的抗拒转而主动摇摆玉臀,来迎纳观主的冲刺。她的玉手,亦不
由自主地搂着观主的腰际,但觉四肢百骸,无一不通泰舒通,阵阵快感不断由阴中袭上
心扉。

  蓦然,观主竟将双手捧起她的玉臀,急如怒涛拍岸地猛力抽插,每一击都直达王氏
的花芯,王氏爽得阴肌不住产生节奏性的抽搐。

  不料正在痛快淋漓之际,有人猛地将帐子撩起……

  却说王氏正被观主干得欲仙欲死,突见有人潜入房中,将帐子撩起,心头顿时打个
突,睁眼一望,却是小道童玄机,不禁羞得粉面绯红。

  那玄机见两人脱得一丝不挂,正在翻云覆雨,便嘻皮笑面地说道:“好一个新寡文
君,藉口为丈夫做法事,却来勾引我师父,干这伤风败俗的勾当!如今被我捉个正着,
多少都要博点彩头,便不声张出来!”说着,竟伸出双手,在王氏奶子上乱摸乱揉。

  龙阳观主沉声喝道:“师父在此,休得无礼!”

  那王氏正在兴头上,刚刚要丢,却骤然吃此一惊,吓得香汗淋漓,霍地坐起身来,
方才醒觉原来是南柯一梦,不禁慨然叹道:“好奇怪的梦,怎么如此侥倖?”

  但觉下阴兀自抽搐个不停,伸手一摸,竟湿漉漉的流了一滩,便再睡倒下去,用手
自慰一番,直至高潮迭至,阴精狂泻,方才得到解脱,沉沉睡去。

  天明醒来,已闻外边钟鼓声响,慌忙起身,唤丫鬟小翠奉汤沏荼,服伺道士。自己
也赶紧洗盥梳妆,到灵堂拈香膜拜。

  但见龙阳观主一边作法,一边不住将眼睨住自己,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之梦,心头一
热,花容一红,讪讪地走入后堂去。

  两个道童,倚着年纪尚幼,竟也随着走入后堂讨糖果吃。

  王氏见渐渐熟份了,便拉住玄机问道:“寒舍简陋,害得你们师徒三人昨夜要挤在
一床睡觉,内心甚感不安,不知夜来睡得可安隐?”

  玄机笑道:“大娘莫太客气,我俩自幼都是跟师父一床同睡的,怎会不安隐?”

  王氏有心探听些讯息,便假意再问道:“哪个跟师父一头睡?”

  玄机道:“哪个跟师父一头睡都说不定。大娘因何有此一问?”

  王氏道:“只怕你师父有些不老成。”

  玄机笑嘻嘻望着王氏道:“大娘倒会取笑!”说罢,就向王氏揖了一揖,拉着妙机
走回灵堂,将刚才与王氏之问答,悄悄告知师父。

  龙阳观主闻言,心头动了一动,暗自想道:“王氏这般言语,定是有些趣头,稍后
她到灵堂,倒要想办法大大撩拨撩拨。”

  沉吟半晌,突然眉开眼笑道:“有计了!”

  须臾,王氏出来上香,观主仗剑摇铃,在灵堂四週游走,当走近王氏身旁时,便立
定唸唸有词地唱道:“稽首请问大罗天,为何拆散好姻缘?如花王貌正当年,孤灯独寝
怎成眠?空令芳心受熬煎?因此设坛来追荐。魂兮魂兮归来焉,同到蓝桥做神仙!”

  龙阳观主这篇唱词,分明是想挑动王氏的芳心,王氏见他边唱边向自己行注目礼,
哪里会听不出箇中之意?于是微微笑道:“法帅之祝词,为何夹七夹八?”

  龙阳观主道:“贫道这番祷告,都是出自至诚,但愿亡灵能接受超渡,与娘子再续
前缘。”

  王氏心里十分明白,观主这般说话,正正是暗中向自己示爱,遂不再言语,以防被
人看出破绽,便低头走入后堂,亲自备办了一碟瓜果,泡了一壶上好清茶,令小翠端与
观主受用,并吩咐小翠对观主道:“大娘见你刚才唱得又虔诚又落力,特地将供奉过神
仙的瓜果送来给观主润喉。”

  龙阳观主闻言,如奉纶音,喜得眉开眼笑,不住地向小翠道谢:“劳烦姐姐转告大
娘,贫道礼佛拜神向来至真至诚,大娘心意自当铭感五内!”

  你道龙阳观主为何如此欣悦,原来王氏嘱小翠转告的一篇说话,与他刚才的唱词暗
暗呼应,等如默默地回报芳心款曲,这怎不令龙阳观主喜出望外,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
之,哪处还管甚么“灵宝道经”、“紫霄仙录”?一心只想的是“风月宝鑒”、“玉房
春意”,于是,即刻令玄机暗中查探王氏的卧室动静状况。

  不稍片刻,玄机即回报龙阳观主道:“大娘夜来都与爱子同房歇宿,并有丫鬟小翠
相陪。”

  龙阳观主听了,恍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呆立半晌,出不得声,心中频频思量道:
“如此怎样去私会,成其好事?”

  千思万虑,总是想不出偷渡银河的良谋,不禁心中烦躁,了无心机地做罢法事,到
夜来闷闷不乐地与两个小道童上床睡觉。

  一心想着日头王氏的婉转含蓄,更加心猿意马,免不了又搂住玄机洩洩心头慾火。
这一来却苦了玄机,师父心火盛,干起事来自然更加癫狂鲁莽,只弄得床板格格直响,
玄机的屁眼被插得几乎爆裂,连声大叫道:“痛杀我也,师父,求求你吐些口水抹抹龟
头和阴茎,轻轻抽几下再干吧!”

  龙阳观主正憋住一肚闷气,哪里管他受不受得了,一面狂插,一面捉住玄机的阳具
猛力搓捋,干得玄机前后受制,惨叫不已。

  龙阳观主一手搓着玄机的阳具,一手玩弄他的卵袋,低声说道:“乖徒儿,师父与
你两个商量商量,照王氏娘子日头的态度,显然对为师已有些动情,若是弄得到手,连
带你们两个都可嚐些甜头。只是内外隔绝,她房中有儿子丫鬟陪宿,为师这边又有你们
两个,如何是好?”

  玄机道:“师父放心,我与妙机绝不碍事。”

  龙阳观主道:“她是初起头,自然比较虚怯羞耻,有第三者在场更会吓坏了她。”

  玄机沉吟半晌,突然灵机一动道:“灵堂上有张招魂床,帐帏被褥俱备,又铺设得
清洁整齐,此处非内非外,岂不是偷情好场所?”

  龙阳观主大喜道:“我的乖乖,亏你想得到……只是如何避开生人耳目?”

  妙机突然插口道:“师父怎么一时糊涂起来,魂床是为生人与亡灵会晤而设,如非
至亲,概须迴避,王府人丁如此单薄,岂不易为?”

  观主哈哈大笑道:“反是局外者清,当局者迷,若此,为师有计了。”

  于是令妙机凑近来,低声在两人耳侧说道:“明日只须如此如比,必谐好事。”

  玄机妙机拍手笑道:“妙,妙,真是绝妙好计。”

  观主闻两徒皆称妙,不由心头狂喜,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动火,胯间的阳具格外涨
硬,竟将玄机的屁眼当作王氏娘子的销魂洞,狠狠抽插起来,口中不住叫道:“我的美
人,我的心肝宝贝,再凑紧点,我要干死你!哎呀,我……我好快活呀!”边干边用手
肘搂紧玄机的下体,双手握住玄机的阳具狂捋。

  那玄机也想到王氏娘子的秀容丰韵,想到不日即可一亲香泽,心头慾火骤升,加上
师父在后经已一洩如注,热辣辣的阳精射入谷道,端得舒适无比,禁不住捉着师父双手
在自己胀得发颤的阳具上急剧上下捋动,那肥肥白白的屁股,也兀自紧顶住师父的阳具
摇动,片刻之后,终于浑身一震,一股浓精激射而出。

  妙机见师父、师兄玩得兴奋,如此投入,难免动火,搂住枕头儿当作王氏娘子,自
个儿喃喃自语道:“俏寡妇,骚美人,妙机现在抢在师父师兄前面,先来弄你了……嗳
嗳……噢噢……妙机把滚烫烫的精液射入你的销魂宝洞了!”

  三人各自完事,搂在一起睡了。


                《招魂》之二

  一宵无语,次日清早起身,装模作样做了些法事。

  王氏来到灵堂上香,龙阳观主便对她说道:“今天是打蘸超渡第三日了,贫道念娘
子思夫情切,意欲略施法术,召摄尊夫亡魂与娘子相会一番,未知娘子意下如何?”

  王氏喜道:“大师有如此神功,实在可钦可敬,若得先夫亡魂一晤,死生俱感。但
不知大师须用何物,烦请示下。”

  龙阳观主道:“须用白绢若干,在灵堂中搭起一座桥,贫道即可拖法,召亡魂渡桥
与娘子相晤,不过,灵堂之中,只准留一死者至亲守候,人多了,阳气甚盛,鬼魂便不
敢下降。另者,四围门窗也须紧闭,一来因鬼魂怕光,二来防人窥视,洩露天机!”

  王氏道:“这个易为,亡夫只妾身和小儿两亲人,小儿尚年幼,莫吓坏他,就妾身
一人守看就是。”

  观主暗暗称妙,说道:“如此最好,请娘子吩咐,勿使闲杂人等坏事。”

  王氏连声答应,随即返回房内打开箱子,取出白绢一端。观主嘱王氏扯住另一端,
就在灵堂上布置起来。

  观主量来量去,东摺西摺,不住偷看王氏花容,频送秋波。逢与王氏交手摺绢时,
又轻轻用手指手背揩触她的素手藕臂,王氏只是凝望手中白绢,并不作声。

  稍后,观主又令两道童将桌椅砌成一座桥樑,将灵堂内外通道堵住,用白绢遮盖桌
椅和门窗,将个灵堂蔽得密不透风。

  一切就楮,观主遂吩咐两道童道:“为师现下就要关闭灵堂,作法召摄亡魂,你两
人在外守住门户,切不可使人窥看,破了法术。”

  玄机妙机心照,应道:“师父放心作法显灵,徒儿自当谨遵命令!”

  王氏亦转首向丫鬟小翠和儿子黄杰道:“法师召请亡魂与我相晤,你两人暂避居于
房中,切莫出来啰囌!”

  儿子黄杰闻说父亲亡魂将会出现,口里嚷道:“我亦要见爹爹!”

  王氏哄道:“我的乖儿,法师说,生人多了,阳气太盛,你爹爹的亡魂就不敢出现
了。故此只好先由母亲独自守灵,你若强要见,万一真的召不来,岂不空成画饼!且等
这番若真的召得来,下次再让你父子相会就是。”

  王氏心里亦觉得龙阳观主此说有些蹊跷,芳心有如小鹿乱撞,只好先用美言甜语哄
住儿子,将他和丫鬟小翠反锁在房内,然后步进灵堂。

  龙阳观主早已将灵堂大门闩实,见王氏来到灵堂,心中狂喜,扑地将通住内室的门
亦关上拴住,然后手握令牌,在供桌上敲了两响,口中唸唸有词。

  王氏坐在一旁,忐忑不安地望着观主,紧张得手心泌汗,心跳加速。

  龙阳观主益发卖弄神通,披髮仗剑,化符捻咒,一边唸诵真经,一边挥剑狂舞,但
见他口含“神水”喷向烛光,焰火暴张。随后手摇招魂铃,在灵堂四週环走一圈,又再
仗剑比划一番,口中不住唸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观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确亦有些真本事,此时已见阴风阵阵,将神主牌前的灯火
和烛光全都吹熄了。

  灵堂顿时昏暗下来,只闻招魂铃声在阴风中叮叮作响。

  王氏不期然地心头忐忑,遍体香汗津津。

  此时,龙阳观主便走到王氏身旁说道:“大娘,尊夫亡灵行将降临,请大娘移坐魂
床。”

  王氏依言端坐于魂床之上,观主又道:“亡魂虽召得来,但形象灰暗,如梦似幻,
恐不能如娘子心头所愿。”

  王氏颤声道:“法师说得好奇怪,妾身只望与先去亡魂一晤,聊叙生离死别之苦,
有啥如愿不如愿的?”

  龙阳观主道:“倘若只是会面而不能重温昔时鸳鸯交颈之欢,翻云覆雨之乐,岂不
是徒增娘子内心痛苦?”

  王氏道:“法师又来了,妾身只望与亡魂一叙离情别绪,已十分满足,如何说到此
话?”

  龙阳观主道:“贫道有法术令亡魂现身,不只与娘子畅叙,而且可重温被窝之乐,
只望娘子莫要惊疑才好!”

  王氏粉脸顿时微微发烧,失惊道:“哪有此事?”

  龙阳观主道:“贫道已得祖师真传,可令亡魂附体。”

  王氏嗫嚅道:“如何附体?”

  龙阳观主道:“稍时贫道作法,亡魂即会附着贫道躯体上,想必娘子亦曾听过神灵
附体之说?”

  王氏闻言,俯首不语。

  龙阳观主知王氏春心已动,心中暗喜,续说道:“若有些少不似尊夫,凭娘子以后
不信罢了。”

  王氏娇羞满脸,低声道:“如何可在此处干那事?”

  龙阳观主道:“其时贫道已经入定,不醒人事,四围门窗已经关闭密封,此事唯有
娘子自知。”

  说着,就手摇招魂铃,在王氏面前慢慢轻摇,那王氏竟渐渐精神恍惚起来,但觉娇
躯慵懒,眼皮沉重,不由自主地睡倒在魂床上,依稀见到龙阳观主爬上魂床坐着,片刻
已经入定。

  俄倾,一阵阴风吹得魂床帐帏飘蕩不已,但觉遍体生寒,矇眬中只听亡夫之声由远
而近叫喊道:“娘子,娘子,想煞为夫啦……”

  王氏正想敛唇相询,但檀口却恍如千斤闸,竟张不开口,说不出声!

  迷茫中,隐隐觉得身上衣裳罗裙一件件被人剥去,直至褪至剩下一件肚兜亵裤时,
王氏想婉拒,一来疑幻疑真,不知是真的亡夫抑或是法师,二来春心蕩漾,四肢亦不听
使唤,竟尔被剥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仰卧着。

  紧接着,一双幼绵绵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乳峰上抚摸揉捏,不禁矫躯发颤。

  那双手在乳峰上抚摸一番后,又顺着小腹游移而下,轻轻捋着阴毛,并弓开阴唇,
用中指轻轻按着阴蒂左右旋转。

  王氏但觉一阵强烈的快感袭向心扉,阴中不禁如虫走蚁噬一般骚痒起来,心中慾火
越发高炽难耐。

  此时,王氏阴户突然充实起来,那人已将硬直温热的阳具插入阴户之中,徐徐地抽
插着。

  王氏心中开始感到有些不妥!亡夫的阳具哪里有这般粗长肥壮,只是她芳心已情迷
意乱,只好听任摆布……


                《招魂》之三

  却说王氏在迷迷茫茫之中,感到那人已将胯间之物插入自己的阴户。虽说神志依然
浑沌不清,但仍觉得阴中甚为逼迫充实,一种从未尝试过的快感蓦然袭上心扉,在情迷
意乱之际,仍隐约有些讶异:“亡夫的阳物哪里有这般粗长肥壮?”

  无奈船已入港,此身有如飘浮云端,乐不可言,遂不再思量下去,且图个眼前逍遥
快活。

  龙阳观主见王氏娇容酡红,玉体微颤,两只乳房有如少女般弹力十足,尤其那销魂
洞窟,依然紧窄到不像一个已诞下子女的少妇,内心益发兴奋,恍如一条饿到发昏的狼
狗,双手猛揉王氏的乳峰,密密地抽插起来。

  那王氏已数月不知肉味,骤然受到如此狂热的弄干,真如久旱逢甘露,不到片刻,
阴中嫩肉已被刺激得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淫水如泉涌出,再也不理是人是鬼,便紧紧
搂住那个人的腰际,盘起玉腿,筛动圆臀,口中含糊不清地浪叫道:

  “我的夫君,我的心肝,真想煞妾身了……喔哟……啊啊……再干深一点……再抽
密一点,噢……感谢上天,让妾身得以再享此闺房极乐!”

  龙阳观主闻她伊呀浪叫,心知王氏经已淫兴勃发,不可复收,便索性解去施在她身
上的迷魂大法,一边搂住王氏狂吻,一边施展浑身解数,运起道家的内功心法,纳气丹
田,将条阳具鼓到像一支擂浆棒,抱起王氏玉臀,如急风骤雨般地狂抽,只干得王氏阴
户吱吱作响。

  王氏此时神智业已清醒,知是观主巧施诡计,无奈正值慾火攻心,况且米已成炊,
便双手住龙阳观主的屁股一拧,娇嗔道:“你这淫道,如何用此计坏我贞节?”

  龙阳观主淫笑道:“大娘,贫道比起尊夫丝毫不差吧?”

  王氏又着力拧了他一把道:“如此坑害妾身,尚且嘻皮笑脸,难道不怕天降怒?”

  龙阳观主又亲了她一口道:“贫道布甘霖、降雨露,扶危救急,替天行道,何罪之
有?”

  王氏赧然道:“你这杂毛,诱姦孀妇,尚如此大言不惭!妾身贞节既被你坏了,好
歹你总得做个交待!”

  龙阳观主道:“娘子可愿意续与贫道再渡蓝桥,来个天长地久?”

  王氏道:“法师有何高见?”

  龙阳观主道:“莫若你、我认作姑舅兄妹,如此一来,便可瞒天过海,外人不知真
假,黄家又无亲人,岂不方便之至?”

  王氏道:“亏你想得出,倒也使得!”

  龙阳观主道:“娘子今年贵庚?”

  王氏道:“二十七岁了。”

  龙阳观主道:“贫道虚长一岁,便认做你的表哥罢!表妹,如今计议已定,再无后
顾之忧,愚兄胯下之物尚头岳岳哩!”

  说着,又搂着王氏狂吻起来,并腾出一手在王氏胴体上四处抚摸揉捏。

  王氏情窦既开,亦索性放出胆来干,玉手往观主胯下一探,果然硬如铁棍,热气迫
人,便不再羞耻,捉住阴茎就住自己洞中塞入。

  此番一战更与起初大大不同,初时王氏心智迷糊,只任凭观主自个儿狎弄抽插,现
在已认定要相处情长,便将数月来饑渴之念尽情表露出来,搂住观主放浪叫道:“亲亲
哥哥,你那物事比起亡夫可真粗大得多,塞得妹妹浪穴十分涨逼,端的是舒服无比!”

  龙阳观主猥亵地笑道:“好妹妹,亲妹妹……你的浪穴亦夹得哥哥的阳具……好爽
呀!噢……好妹妹,再如把劲,箍实点!嗳,对了,对了,摇一摇玉臀吧!噢……哥哥
真的快活过神仙矣!”

  一个淫呼,一个浪叫,一个密密抽急急插,一个紧紧箍频频摇,弄得整张魂床吱吱
作响,吓得避于房中的丫鬟小翠抱住王氏幼子黄杰,芳心卜卜狂跳,暗自寻思道:“法
师果真神通广大,摄得主人亡魂来到,如此生猛,着实骇人!”

  龙阳观主和王氏两人就像扭糖果条似的交缠在一起,翻滚了大半日,突然王氏的阴
中痒筋被龙阳观主的阳具龟头撞个正着,一阵莫可言状的酥麻舒适,剎时间传遍四肢百
骸,阴肌下意识地急速律动,阴精如泉涌出,不禁娇叫道:

  “我的法师哥哥,你的大阳具撞到妹妹浪穴甚么地方了?怎么……怎么会这样畅快
呀?妹妹从……从来都没有……没有如此舒服过!”

  龙阳观主的阳物突被王氏的阴肌如此强烈而节奏性的碾磨吸啜,亦不禁龟头酥麻,
快感直冲脑际,几乎喷出阳精。

  于是赶忙凝神屏气、收腹叩牙,闭锁精关,待气血回流,真阳归原,又再次展开冲
刺,然后微微笑道:“好妹妹,今番一定要叫你见识见识我们道家的房中妙术!”

  那王氏的阴中痒筋频频被扣,初时尚感舒肥无比,妙不可言,不住筛动玉臀的配合
观主的冲刺,但到了后来,阴肌痠麻至极,已不堪再受阳物的强烈抽插,便娇喘叮吁地
呼叫道:

  “好哥哥,亲亲哥哥,不……不要再抽了,妹妹……妹妹已接连丢了数次,就……
就快死了!”

  龙阳观主见王氏星眼斜视,气息转弱,知她已高潮迭至,不堪再承受自己的弄干,
便停了下来,双手抚摸王氏雪白幼嫩的圆臀,邪笑道:“好妹妹,你既已乐够了,前面
那小洞不堪再玩,但后面那小洞却尚未开封呢!”

  王氏闻他想入自己的臀部谷道,不禁想起那晚自己偷窥龙阳观主力抽徒弟玄玑的后
庭之事,不禁骇得花容失色,急急伸手捂住屁眼道:“使不得,使不得,你那阳物如此
粗长肥壮,我那谷道怎承受得了!好哥哥,你饶了我吧,要干,就去干你的徒弟吧!”

  龙阳观主讶然道:“好妹妹,你怎知哥哥与徒儿之事?”

  王氏依然娇喘不息地答道:“你还敢问妮?来我家做法事的第一晚就搂住徒弟干那
丑事,夜半我出来灵堂上香,听到你们的淫声秽语,一时好奇,便走到窗外偷窥。”

  龙阳观主道:“好妹妹,我们出家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慾,那话儿硬了,不找徒儿出
火,怎得熬过漫漫长夜?”

  王氏道:“我并不怪你,但若想入我的谷道可当真使不得!”

  龙阳观主缓缓抚摸王氏的玉臀道:“好妹妹,你有所不知了,后庭花其实蛮有滋味
的,只不过你未试过罢了。”

  王氏道:“有啥滋味,那谷道只是用来排秽物,怎禁得那巨物抽插?”

  龙阳观主揉狂王氏的玉臀道:“好妹妹,你就信哥哥一次吧,如若痛得厉害,或者
没有乐趣,任你不玩就是!”王氏闻言,默不作声。

  龙阳观主知她有些心软,便将王氏娇躯反转过来,嘱她如狗儿般爬着,又伸手往她
的阴户掏了一把。

  王氏急忙捉住观主的手腕道:“你又来撩阴作啥?那里还痠得很,踫不得!”

  龙阳观主笑道:“借点阴精用用,须知此物最是润滑。”

  观主边说,边将沾有阴精的手指慢慢在王氏屁眼上涂抹,如此反覆数次,见王氏谷
道已渐润滑,便扶着阳物凑向王氏屁眼。

  王氏娇躯一震道:“好哥哥,你可要轻点干,多多怜惜妹妹才好!”

  龙阳观主不停以手揉摸王氏的玉臀,以舒缓她的紧张情绪,然后又往龟头上吐了吐
口水,便轻轻将龟头塞入王氏的屁眼。

  王氏但感肛口火辣辣的胀逼异常,不禁将玉臀一缩,娇呼道:“好痛,好痛,使不
得!”

  龙阳观主一手搂着王氏之下体,一手扶住阳物向前一挺,只痛得王氏厉声尖叫道:
“嗳唷,痛煞我也!”

  龙阳观主柔声道:“好妹妹,只此一痛,以后便有你意想不到的乐趣哩!”于是,
双手捧着王氏的玉臀徐徐抽插起来。

  王氏初时尚感谷道胀逼,不料在抽插渐渐顺溜之时,竟尔产生了另一种难以言述的
乐趣。龙阳观主见王氏不再挣扎,反而口中微微哼狂,知道她已一嚐箇中乐趣。

  低头细观她的玉臀,端的是又固滑又柔嫩,不禁慾火大盛,双手捧住玉臀,疯狂抽
插起来,口中不住淫叫道:“好妹妹,你的玉臀实在太肥美了,又嫩又润又弹手!啊,
唷哟!爽死我了,好妹妹!”

  那王氏亦感到由谷道所传来的快感十分奇特,虽说没有前阴被弄干时那种欲仙欲死
的刺激,但却别有一番滋味,所以亦不禁筛动玉臀,娇呼起来:“噢噢……好哥哥,亲
哥哥,原来……原来干屁眼是……是那么痛快的呀……噢,噢噢,好哥哥,你的大肉棍
在妹妹的谷道里颤呢!”

  龙阳观主见王氏那细皮白肉的圆臀越摇越急,视觉的刺激和触觉的刺激使他产生了
无与伦比的快感,终于整个人都伏在王氏背脊上,急剧抽动。

  王氏被他这一压,便由原来趴着变成俯卧,但仍痛快地呻叫道:“好哥哥,你想干
死我呀……你想干爆妹妹的屁眼呀?嗳嗳呀……爽死妹妹了!”

  龙阳观主一边急抽,一边将双手从王氏身下插入,猛力揉捏她的乳峰。

  经过一番激烈的蠕动,终于“嗳呀”一声,浑身剧颤,射出阳精。

  事毕,各自起身穿衣,整顿仪容。

  龙阳观主走到祭坛后,拿起令牌,装模作样敲了两敲,然后把门打开,对两个徒弟
说道:“刚才召得亡魂来,方才得知大娘原是为师的表妹,因为师父自幼出家,并不晓
得,倒是亡魂以实相告,大家问个详细明白,果然无讹,彼此便成了至亲!”

  两徒弟自然会意,笑嘻嘻道:“表兄妹自然是至亲!”

  王氏开了房门,捏造了一篇鬼话,对儿子黄杰说道:“原来法师便是你的表舅,若
非你父亲道明,娘亲倒是不知。来,快过来叫声舅舅!”

  儿子年纪尚幼,那晓得好歹真假,便依言叫了声舅舅,以后便以此称呼。

  自此,那龙阳观主和王氏便以召摄亡魂为名,夜夜翻云覆雨,将灵堂魂床作为交欢
之处,日渐亲密起来,弄得如胶如漆,恍若恩爱夫妇。

  儿子黄杰日日吵着要见父亲亡魂,王氏只得骗道:“你是阳人,近不得阴魂!”

  儿子虽不敢吵闹,但心中亦暗自起疑道:“娘亲亦是阳人,为何又见得,却只是拒
了我?”

  转眼已过了七昼夜,坛事已完,百日孝满。王氏虽观主难分难捨,却也不得不收了
道场,暗地里与观主约定相会之期。

  王氏为免儿子碍事,便将他送住私塾处就读,晨早上学,傍晚才回家。

  王氏便对丫发小翠推说是去礼佛拜神,瞒着生眼到观中偷欢。

  一日,王氐对观主道:“好哥哥,妹妹经常到观中走动,日子一久了,虽免引人生
疑,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辨法才好!”

  龙阳观主道:“不若哥哥有时到你家中,反正白昼杰儿上学不在家,岂不是好?”

  王氏道:“但妹妹家中尚有丫发小翠,恐怕难免被她看出破绽,就坏事了!”

  龙阳观主沉吟良久,方道:“不若明日你带小翠来,只说是来拈香还神,愚兄设法
买通她就是。”

  王氏忿然道:“你莫不是想连小翠都诱姦,实行一箭双雕?”

  龙阳观主笑道:“妹妹倒会吃醋,你不知愚兄另有一番苦心!”

  说着,就附耳在王氏耳旁咕噜了一阵,只见王氏粉面绯红,不住点头。

  云雨既毕,王氏便告辞返家。

  翌日,王氏带小翠到观中上香,王氏假意诵经,就坐在三清神像前喃喃不休。

  小翠见状,待立良久,顿觉百无聊赖,亦不敢惊动主娘,自个儿悄悄溜出观堂,沿
着小径四处浏览,突然见到前面迥廊中,养有一只鹦鹉,羽毛鲜艳,煞是好看,便行上
前去,以手指逗它,鹦鹉突然开口叫道:“姑娘,你好漂亮呀!”

  小翠先是一愕,继而笑道:“鹦鹉,你都好漂亮呀,是谁调教出你这么甜的嘴?”

  刚在讚美欣赏,不料鹦鹉又冲口叫道:“姑娘,我入你屁股,我入你屁股!”

  小翠即刻粉脸绯红,啐了一口道:“你这扁毛畜牲,怎么突然又说出这么污秽的粗
口!”

  小翠旋即又暗自寻思道:“我是姑娘家,怎么这扇毛畜牲却说入我屁股,而不说入
我前……哎,我怎么啦?跟这畜牲计较?”

  鹦鹉倏然又昂头向首厕房的窗口叫道:“玄机、妙机,姑娘来啦!”

  小翠不由自主地转头住窗口一望,这一望,顿时把小翠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只见廊
房内,两个美少年脱得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仰卧在床上,互相抽搐对方的胯间之物,两
支肉棍都昂首吐舌,勃然朝天挺起。

  两个美少年你搓我、我搓你,只搓得两条阳具的龟头油光红亮,极度充血!两人都
同时摇动屁股,哼哼呀呀地呻狂叫。

  小翠的娇容红到耳根去,想转身走开,又禁不住诱惑和好奇。

  她年过二八,情窦初开,乍见这赤裸裸又极为淫秽肉麻的情景,不禁又是刺激又是
害怕,一股情思,便油然而生!

  正在迟疑之际,猛然耳边一声暴喝:“谁家野女,擅闯禁地,偷窥我徒儿练功!”

  小翠慌忙转身欲走,却赫然见到龙阳观主站在自己背后,神色严厉地瞪着自己,心
中又是羞耻又是惶恐,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颤声叫道:“法师……舅爷!”

  龙阳观主怒道:“小翠,是你,怎么乱闯禁地!”

  小翠低首嗫嚅道:“求舅爷饶恕,小婢是无意中见到的,因为……因为……主娘正
在诵经,小婢閑极无聊,遂四处游览,见那鹦鹉可爱,才……”

  这时,房中忽然博来“嗳呀”、“喔哟”之声,龙阳观主脸色骤变,手拖小翠奔入
房中。

  但见玄机、妙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两人胯间之物已如死蛇一样瘫软在小腹下,
龟头小嘴兀自泌出白色液体,又浓又稠的精液顺着股沟流到床褥上。

  小翠虽然情窦初开,但从未试过云雨之情,哪里晓得两人阳物上所流出的液体是甚
么,只见两人气若游丝,芳心吓得砰砰狂跳,只觉得双腿痠软,头脑晕眩。

  龙阳观主抢前一步跃上床,双手按两人的后颈,使他们坐起,然后自己亦盘腿坐下
来,双眼微阖,口中吸气,默唸心法,抱元守一,跟着掌心发力,分别按在玄机和妙机
的颈椎大穴,为他俩运功疗伤。

  小翠则傻愣愣地依着床柱忐忑不安地望着。

  约莫片刻之后,但见龙阳观主缓缓舒气,收回双掌,让两人徐徐卧下。

  小翠颤声问道:“舅爷,他们没事吧?”

  龙阳观主双掌上下互按,收功回气,然后答道:“幸好贫道发觉得早,能够及时为
他们疗伤,但都只是保住心脉,能否复原,恐怕难说……”

  小翠惶急道:“为何会这样?有啥办法可令他们复原?”

  龙阳观主摇头道:“小徒正在修炼紫阳神功,不料被你暗中偷窥,鹦鹉不知好歹乱
叫,致使两人心神受扰,外魔入侵,真气散乱,经脉逆转。若要两人能够完全复原,恐
怕解铃还须繫铃人!”

  小翠惶惑不安道:“婢女该死,不料一时贪玩,竟肇如此大祸!但不知舅爷所指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何含意,还请明言。”

  龙阳观主迟疑道:“小翠,你看两人阳精外洩,真元业已受损,贫道虽将内力输入
他们的心脉,但只能保住一时半刻,若要令他们彻底复原,必须有真阴辅助,使其阴阳
和合,还精上脑,方令阳气回春,三魄归位!”

  小翠问道:“甚么叫真阴,要住何处寻觅?”

  龙阳观主上下打量小翠一番,然后道:“你当真不知?”

  小翠道:“婢女委实不知,否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会推诿不救,况且祸
由己起!”

  龙阳观主遂翻身下床,手拉小翠坐在床沿,指着玄几、妙机的胯间之物道:

  “小翠,此仍男人之阳物,相信你必定清楚吧!”

  小翠满脸绯红,羞怯怯地点点头,迅即收回眼光,俯首揉弄着衣角。

  龙阳观主续道:“男人下体为阳,女人下体为阴,男女交欢是阴阳和合之常,上应
天道,下应人伦。男兴而洩,谓为阳精;女兴而洩,谓为阴精,二五之精妙而和合,则
既可生男育女,又可使身心康泰。”

  小翠似乎渐渐明白龙阳观主的含意,她又是羞愧,又是惶恐,低着头不敢作声。

  龙阳观主将小翠的玉手轻轻拉起,放在妙机胯间阳物上,小翠羞得慌忙缩手。

  龙阳观主道:“如今小徒两人的性命,全繫于你一人意念之中,你若肯捨身相救,
则两人生命可保,否则,再过半个时辰,恐怕神仙也难救,到时……哼哼,贫道只好报
官备案了!”

  龙阳观主神色越来越严峻,语调越来越冷冽,小翠不由矫躯颤抖,低声稟告道:

  “舅爷的意思是要婢女与他们……”说到这里,不由又羞又急又惊,两行清泪顺着
桃腮簌簌而下。

  龙阳观主轻抚小翠的玉手柔声道:“贫道知你仍是处女之身,尚未经人道,本来亦
于心不忍,但除之外却别无他法。唉,看来贫道还是即刻与表妹商量商量,迟了,即使
你回心转意,亦已回天乏术矣!”

  小翠慌忙拉住龙阳观主的袖管道:“舅爷,求你莫告知大娘,小翠……小翠答应你
就是。”

  龙阳观主喜道:“若此,小徒有救了,贫道先代两人向你拜谢。”

  说着,拱手揖了一揖,小翠慌忙闪身避过,含泪道:“是婢女自己作孽惹祸,舅爷
毋须言谢……但……但不知如何方可使两人复甦?”

  龙阳观主道:“你先除去内外衣物,以玉体熨热两人肌肤,然后用口含住两人之阳
物,以口中丹气转入龟嘴,同时双手缓缓揉搓阴囊,使热力传进筋脉,两人阳物自会渐
渐勃起,而后再将……将你之阴户凑近,使阳物缓缓进入丹穴,其后再徐徐纵动玉臀套
纳,即可令两人起死回生。”

  小翠羞得脸红过耳,不知如何是好。

  龙阳观主道:“事不宜迟,贫道暂且迥避,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着,就抽身行出,将门拉合关上,微微笑道:“贫道就在迥廓上静候讯息,若有
不妥之处,请即扬声告知,贫道当来助你。”

  小翠见龙阳观主行出房外,心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既不好开口挽留,又怕独
自一人对着两个气息奄奄的裸体美男,心中羞愧惶恐之情,实难以言喻。

  迟疑了片刻,方才叹气道:“罢了,罢了,自作孽,不可活,只待救回两人性命,
便一死了之。”于是转身拴上门闩,关好窗户,徐徐宽衣解带。

  龙阳观主在房外听到衣服悉悉之声,知小翠正在除去衣裙,一股慾火不由得自丹田
上升,忙吐舌湿破窗纸,屏息偷窥。

  瞬息间,已见小翠脱得一丝不褂,赤裸裸地爬上床去。

  龙阳观主不看犹自可,一看即刻慾火焚身,胯间之物昂然勃起。

  小翠虽年方二八,但全身发育颇为健康,两团乳峰宛如刚从蒸笼端出的肉包,雪白
丰满,虽没有王氏那样硕大,但却盈手可握,吹弹欲破。

  两团粉红的乳晕上,突起小如相思豆般的乳头,又鲜又嫩。

  最令人动情之处,是纤腰之下,修腿之间那高高坟起的阴阜,芳草疏落迷离,阴唇
红艳微启。

  龙阳观主只看得双眼发直,猛吞口水,胯间之物已将道袍撑起。

  正看得入迷,猛觉耳根一阵激痛,回首一望,原来是王氏已悄然无声息来到,玉颜
生晕,杏眼圆睁,拉狂观主耳朵便走,一边娇唤道:“我道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原来
你果然贼心不死,敢是馋涎小翠的美色吧!”

  龙阳观主低声哀求说道:“悄声,刚刚哄了那丫头上当,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如我所
嘱,与立机、妙机交合,不意表妹凑巧来到。”

  王氏听罢亦走过去,把眼凑将去,想看一下小翠的动态,只见小翠赤裸狂身子坐在
床上,望着玄机、妙机胯间之物发愣,于是回首对观主悄声道:“这丫头恐惧之心尚未
除,如何是好?”

  龙阳观主微笑着在王氏耳边咕噜一番,王氏顿时粉脸泛红,娇嗔道:

  “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徒三人龌龊一气,简直是色中饿鬼,哪个女人踫到你们,很
难不栽在你们手上!”

  龙阳观主低声道:“一个铜板敲不响,两个铜板响叮噹。啊呀,表妹,莫再在这里
磨蹭了,你看一下愚兄胯间,憋死了。”

  王氏顺眼一望,见龙阳观主胯间之物已将道袍下裆撑得像帐篷,不由心热脸燥,伸
出食指,在观主头额上戳了一下道:“你这贼秃,想小翠想得硬了,哪里是为了我?”

  龙阳观主淫笑道:“表妹太会捻酸吃醋了,走吧,趁小翠止在为小徒‘疗伤’,我
们快去温存温存,莫糟塌了大好时光。”

  说着,涎着脸挽住王氏素手,放轻脚步,悄悄离去。

  且说小翠裸着胴体爬上床来,见玄机、妙机两人脸色虽没有先前那样呈现死灰色,
但呼吸依然时缓时急,便惴惴不安地慢慢伸出素手,往两人心口一摸,虽卜卜跳动,但
触手冰冷,只好长叹一生,将胴体先挨近玄机,然后按龙阳观主所嘱,趴到玄机身上。

  小翠还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平时除了与尚未过世的主人有交谈外,出街购物,也
只是三言两语,不要说与男人肌肤相亲,连手指都没触过异性,当然杰儿除外。

  这时,骤然将赤条条的胴体压在赤条条的少年身上,不由得脸红耳热,娇躯发颤,
一颗芳心几乎从口中跳了出来!

  搂了片刻,一种莫名的刺激蓦然袭上心头,尤其当下阴接触到玄机胯间之物时,更
加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小翠自觉心跳越来越急,血脉迅速贲张,好在房中并无他人,两位少年尚未甦醒,
便逐渐将瞻子放大,将檀口凑在玄机嘴上,哺了一口气,发觉玄机身体开始回暖,不
由心中暗喜,又紧紧搂了一会儿,然后爬到妙机身上。

  如此反覆搂抱了约半个时辰,见两人稍有生机,便又将头埋在玄机胯间,双手棒起
他的阳具,端详了一下,突然感到自己心口一蕩,情慾油然而生。

  她抬头一望,见立机仍然双眼紧闭,遂放胆张开檀口,轻轻含住玄机的阳物。

  虽然玄机的阳物仍是软如死蛇,但小翠却感到又是紧张,又是刺激,心中慾火渐渐
高炽,隐隐可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她舔吻、吸啜,但那阳物仍绵软如故,芳心不禁焦急起来,便依龙阳观主之嘱,一
边猛力吸啜,一边用手揉搓。

  片刻之后,果然觉得口中胀逼痠麻,那本来柔软如蛇的阳物,恍如被自己的丹气吹
胀,渐渐变粗变大!

  小翠目睹这一奇蹟般的变化,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心中暗道:“男人的阳物,竟然
这般神奇,不知纳入阴中,将会有如何感觉?”

  越想春心越蕩漾,便加紧吸啜揉搓,直到那阳物如铁柱般塞满小口,方才吐出来稍
事休息。

  当她将玄机的阳物由口中吐出时,双眼不禁发直了,摆在眼前的肉棍,竟如擎天一
柱,粗壮硬直,龟头红胀,狰狞浮突的青筋,隐隐自手中传来血液流动的感觉。

  她偷眼再望一望玄机,见他虽然仍闭阖双眼,但脸色已转红润,心中暗自欢喜,喃
喃自语道:

  “谢天谢地,看来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总不枉我摒弃羞耻,辛苦一番!”

  说罢,又转身依样画葫芦地为妙机含啜一番,直到他的阳物也昂然勃起为止。

  虽然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不停含啜,弄得口痠舌麻,但目睹两人已然回复生机,心
中自然轻鬆好多,不过一想起要将这两条肉柱纳入自己下阴,芳心又犹豫起来!

  稍为迟疑片刻,但见玄机的阳物又渐渐萎缩,不禁芳心大急,赶忙张口再含,待到
玄机的阳物再硬勃起时,便咬咬牙恨道:

  “你们这两个小杂毛,害得本姑娘坏了身子!唉,俗语道‘送佛送到西天,造塔造
到塔尖’,亦顾不得许多了!”

  于是只好跨上玄机下体上,将手扶着他的阳具,对準自己的阴户便要套进去。

  这时,素手接触到自己的阴户,发觉竟已一片濡湿,而阴中亦如虫噬蚁行般难受,
便狠一狠心,将玉臀向下一坐,只觉得一阵激痛,那阳物已然纳入阴户。

  鲜血自阴中顺着阳具阴茎缓缓流下,她忍痛套纳了几下,竟然逐渐顺溜了,当龟头
抵触到阴中痒筋时,一阵难以言述的快感,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呻叫起来:

  “嗳哟,原来……原来男女交媾是这般……这般舒服的呀!”

  越是套纳,阴中的快感越是强烈,这时的小翠,已不再顾得甚么羞耻了,玉臀不断
地上下起落,双眼望着玄机的阳具自自己的阴户进进出出,越发刺激亢奋,不由得仰起
头,眯狂双眼娇叫道:

  “小杂毛,小哥哥,你的肉棍插得小翠好爽呀!啊……哟……小哥哥,快……快醒
一醒,看看小翠在干你的浪态吧!”

  正在兴奋痛快之际,突听到一声声细微的呻叫,便回首一望,蓦然目瞪口呆起来。

  原来,妙机忍不住小翠浪叫的刺激,偷眼一望,见到她正坐在玄机的下体上不停套
纳,再也憋不住忍了多时的慾火,悄悄用手抽捋自己的阳具,口中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小翠顿时满腹狐疑起来,心中暗道:“舅爷说必须得到我的阴精滋润,才可使这两
杂毛复甦,怎么妙机未经我的阴户套纳,竟自己甦醒了?”

  正在暗自纳罕,却见玄机突伸出双手,捧着自己的玉臀,推上按下。

  小翠这时心中已然生疑,无奈情窦已开,慾火高炽,便不加抗拒,任由玄机推动。

  蓦然,小翠觉得胸前双峰一紧,却是妙机已爬起身来,跪在自己背后伸出双手来揉
捏自己的乳峰,一阵难以言述的快感驱使她的娇躯剧烈颤动起来,口中不禁浪叫道:

  “哎呀!喔哟……原来……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杂毛设下的圈套,来……来坑害小
翠!”

  妙机一边抚摸她的双峰,一边吐出舌头在她的后颈,背背舔吻,同时呼叫道:“好
姐姐,快……快些让妙机干一干,妙机我……我实在憋不住了!”

  玄机亦突然张开双眼笑道:“好姐姐,好妹妹,你先莫理他,快点干我吧,玄机的
阳具给你的小浪穴夹得快爆了!”一边说,一边加速推动小翠的玉臀。

  小翠在双重刺激下,兴奋得摇首扭臀,狂叫着道:“爽死我了,噢噢,你们这……
这两个小杂毛……想……想干死小翠呀!”

  正在兴奋得难以自禁之际,突然阴蒂又传来腐心蚀骨的刺激,原来是妙机竟由小翠
胯间伸过手来撩弄她的阴核,小翠经不起这一强烈的刺激,顿然娇躯瘫软,伏下身来,
将胴体紧贴住玄机易上,高声呻叫道:

  “哎哟,好……好弟弟……千万莫摸那里,小翠就快……就快被你们玩死了……噢
噢……爽死我了!”

  玄机见小翠伏下身来,双峰顶着自己的胸膛,软绵绵的煞是刺激,急忙将双臂搂住
小翠的肉臀上下左右碾磨。

  小翠虽刺激得娇躯不住颤抖,但阴中仍然觉得十分奇痒,亦情不自禁地顺着玄机的
手,筛动玉臀,让他的龟头顶着自己阴中花芯,同时猛力将妙机撩弄阴蒂的手拉开,咬
紧牙根,含糊不清地浪叫道:“小翠就死了,喔哟,噢噢!……”

  不料,妙机的手虽被她拉开,却突然将沾满阴精的手指撩弄小翠的屁眼,小翠不由
得剧烈筛动玉臀,想摆脱妙机的挑逗。

  蓦然,谷道一阵涨痛,使得小翠撕肝裂肠地狂呼起来!


                《招魂》之四

  却说丫鬟小翠被龙阳观主一番恐吓性言论惊得六神无主,只好依言除光衣裙,爬上
床去,为两裸体道童吸啜阳物。

  她先趴在玄机身上,将阴户揍近阳物,缓缓套纳,睡在一侧的妙机再也憋不住熊熊
慾火,遂悄悄爬起身,跪在小翠身后,撩弄她的阴蒂,更将沾满阴精的手指去探小翠的
屁眼。

  小翠经过一番套纳,已然摒弃少女羞耻之心,渐渐领略到初经人道的乐趣,再加上
玄机因阳物被小翠紧窄的阴户密密套纳之下,情慾已亢奋到难以自制,遂双手捧着小翠
的圆臀,辅助她上下套纳。

  此刻,两人五体相贴、四肢交缠,均已进入佳境。

  不料,小翠骤然觉得屁股一阵激痛,不禁“哎呀”狂叫起来。

  原来,妙机再亦忍受不住他们两人贴体肉搏的刺激,于是,他先将阴精润滑小翠的
屁眼,然后扶着已胀得不住发颤的阳物,猛然刺入小翠的屁眼。

  小翠痛得疯狂摆动圆臀,想将妙机抛下身来,但哪里闪避得了?

  身下有玄机拦腰抱住,背上被妙机死力压住,便娇声狂叫道:“小杂毛……不……
不……好……好弟弟,莫再抽插姐姐的屁眼了!求求你……姐姐屁眼就爆啦!”

  妙机慾火正盛,起初还缓缓抽插,那小翠一挣扎,圆臀乱摇,正好使妙机的阳具顺
势尽根直插到底,谷道的逼迫感,夹到他的阳物下意识地颤动起来,哪里还顾得小翠的
哀求,便如驱策奔马似的挥鞭疾驰,更腾出双手,去包抄小翠的胸前乳峰。

  玄机虽被压在最底下,承受着小翠和妙机两人的体重,但由于小翠圆臀的筛摆和妙
机一上一下地弄干,那深深顶入小翠阴户的阳具更加尽根而没,再加上妙机的阳物逼入
小翠的谷道,使得本是处女之身,阴道已然十分紧迫的阴户,分外狭窄,阳具自然受到
强烈的挤迫,那难以言述的快感,驱使他一面双手棒着小翠的盘骨两侧,一顶一鬆,一
边情不自禁地呻叫道:

  “小翠妹妹,你的阴户就快将哥哥的阳具夹扁啦!喔哟,哟哟……哥哥的精关就快
被逼开了。噢……哥哥就……就要喷射了!”

  小翠的处境更加奇妙,起初,她还感到谷道十分胀痛,但经一番挣扎,反而使妙机
的抽插逐渐顺溜,谷道亦开始传来阵阵快感,而阴户所感受到的快感更加强烈和刺激,
只爽得她不住狂呼道:“好哥哥,好弟弟……小翠不行啦!小翠爽得就快死啦……噢噢
噢……求求你们停一停呀……”

  她毕竟是处女之身,那堪两支坚硬的阳具一上一下地夹攻,不由得娇躯剧颤,阴精
滚滚下泻,渐渐浑身乏力,瘫倒在玄机身上,虚脱昏死过去……

  却说龙阳观主和王氏趁小翠误蹈陷阱而与道童肌肤相亲之时,相偎相依入房狂欢了
近两个时辰。

  那观主因被小翠的胴体激起熊熊慾火,自然格外狂热,只干得王氏死去活来,阴户
痠麻,淫水流泻了一大滩,无奈只好如往昔那样,拱起雪白的圆臀,任由观主抽插。

  龙阳观主因平素弄干玄机、妙机两徒弟的屁眼惯了,已染成龙阳之癖,一见圆臀便
份外刺澈,便伏在王氏背上狂插一轮。

  由于观主自幼便修炼道家紫阳神功,已有相当内力,所以直干得王氏四肢伸直,软
俯卧在床上,才将阳精射入她的谷道之中。

  两人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王氏始翻过身来,伸出素手缓缓撩拨着观主的阳具道:

  “表哥,不知小翠这丫头是否已与玄机妙机成其好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观主哈哈笑道:“以表哥那两小徒的机灵和能耐,小翠不除衣犹自可,一剥光衣服
上床,岂不等如送羊入虎口,恐怕她这时比表妹你还要欲仙欲死呢!”

  王氏啐了他一口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有这样不正经师父,才会调教出这样奸狡
的徒弟。”

  龙阳观主微笑道:“彼此,彼此!我们现在快去,正好使那丫头无所遁形,以后哪
怕她不和我们走在一起?”

  王氏便慵懒地爬起床来,边穿衣裙边问道:“是我们一齐入房去,还是由我先进去
的好?”

  龙阳观主道:“自然是你自己一个人假意寻觅她而进房察看,她见了你一定会惶恐
万状,你佯怒斥责她几句,之后我再进来打圆场,这样就不怕她不坠入我们谷中了。”

  王氏于是繫好罗带,匆匆向廊房走去,一边叫着“小翠,小翠”,一边取出观主事
先付予她的锁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廊房,王氏目睹三人如此形状,亦不禁目瞪口呆,芳心砰砰狂跳。

  那妙机本已射了精液,正想趁小翠谷道润滑而梅开二度,见王氏闯了进来,慌忙拔
出阳具,用双手掩住,讪讪地打个招呼道:“大娘……”

  王氏见妙机的阳具虽不如龙阳观主那样粗壮,但见皮光肉滑,硬直而白嫩,煞是可
爱,不由望多两眼,然后将视线投向小翠身上。

  只见小翠浑身光溜溜如剥光毛的小白羊,瘫伏在立机身上,双眼紧闭,口中兀自含
糊不青地呢喃呻叫道:

  “小翠死了……小翠的浪穴和屁眼都被大肉棍插爆了……”

  王氏虽亦是女流,但见小翠皮肤光滑如绸缎,圆臀丰盈如满月,修腿蹬直,乳峰微
露,一身楚楚生怜样子,也不禁有点痴了。

  玄机本欲推开小翠闪避,无奈小翠娇躯有如瘫尸一样,霎时竟推不下来,便索性眯
起眼诈睡。

  王氏慢慢走向前去,伸手拍拍小翠的圆臀轻经叫道:“小翠,小翠!”

  小翠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打她屁股,以为是妙机又想来搞她屁眼,遂下意识地
用手掩往屁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好弟弟,姐姐的屁眼爆啦,不堪再插了!”

  王氏又好气又好笑,遂用力地往她圆臀打了一下,娇喝道:“小翠,你们干的好事
呀!”

  小翠在恍恍惚惚中骤然闻到主娘的声音,顿时吓得弹跳起来,双手不知所措地叫了
声:“大娘!”

  那玄机因早知是她与师父串了谋的,心中自然不慌,她对王氏垂涎已久,只恨尚未
得手,便有意迷惑王氏,索性假作熟睡,四肢瘫直,让胯间肉棍高高竖起。

  王氏哪里不知他的鬼计,只是自己已有痛脚在他手上,却不便发作,唯有红着脸,
转头向小翠厉声斥道:

  “你这死丫头,趁我诵经之时,却来这里与两个小鬼头胡混!”

  小翠一时不知如何辩白,只羞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伊伊唔唔地嗫嚅道:

  “我……我……他……他们……”

  这时,龙阳观主便打着哈哈走进房来,拉着王氏手臂在床沿坐下道:“表妹,你且
慢发火,听表哥解释。小翠她纯是为拯放这两个孽徒才献身的,尚幸两孽徒已安然无恙
了,表哥且代他们向你俩主僕深表谢意!”

  说毕,便向王氏和小翠各揖了一揖。

  小翠经已悄悄躲在床后穿上衣裙,唯玄机因佯作熟睡,一时却不便起身,龙阳观主
遂在他勃然昂起的阳具上扯了一把道:“小儿鬼头,尚不起身向大娘和小翠叩谢,还装
模作样扮龟孙!”

  玄机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遂起身穿上小衣道袍,拉着妙机向王氏和
小翠稽首作揖。

  小翠初时尚害怕被主娘痛责,此时见龙阳观主和王氏那种亲热模样,不由心中暗自
狐疑道:“莫不是主娘早与舅爷有染,却设此毒计来坑害我?”

  心中虽然疑惑,但由于初嚐男女交媾之乐,亦不道破,且图个逍遥快活。

  自此,主僕两人便更加放出瞻来,与龙阳观主师徒三人鬼混,或到观中来,或到黄
宅去,只瞒着黄杰一人。

  那龙阳观主又取出自家秘製的避孕之药与王氏和小翠服食,如此荀合了三年,竟毫
无间阻。


                《招魂》之五

  且说黄杰年纪渐长,依稀也识得男女之间的情趣,虽未曾亲眼目睹母亲和道士床榻
之事,但见他们如此亲热,绝非一般表兄妹那么简单,也开始生疑了,只是父亲早亡,
与母亲相依为命,却不便阻止母亲与表舅父住来,只是心中忧闷而已。

  一日,黄杰在私塾学堂与同窗嬉戏,有个同学玩到兴头上,竟冲口而出,以“小道
士”称之,黄杰顿时睑红过耳,放学返家,心中依然愤慨,遂对母亲说道:“有句话,
孩儿早想稟告娘亲,只是小儿该不该说?”

  王氏见儿子的神态异常,只道是因学业而受老师重罚,便温言笑道:“孩儿说哪里
话,你我母子相依为命,有啥话说不得!”

  黄杰憋红了脸孔说道:“孩儿不想舅舅再上门来!”

  王氏诧异道:“你舅舅一向对你疼惜有加,为何今日突然说出此话?”

  黄杰忿然道:“同学都称孩儿是小道士,只将笑话来戏耍我!”

  王氏闻言,亦不由娇容泛红,老羞成怒道:“小孩子不知事,舅舅是娘亲的表哥,
自你父亲过世后,留下我母子孤苦伶丁,黄家别无其他亲人关照,只有你舅舅不时住来
眷顾。哪个天杀的,却来贫嘴嚼舌,且说与娘亲知道,骂他个焦头烂额!”

  黄杰眨着屈强的大眼道:

  “父亲过世前后,都未见有舅父来住,偏偏做道场招魂时,才认了舅父。若果真是
舅父,娘亲只与他表兄妹相处,哪会惹出这等闲话?”

  王氏闻儿子说话有骨,正刺中自己心中要害,顿时愣了半晌方老羞成怒道:“这是
啥话,为娘自你父亲去世后,几经辛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才将你养大成人,倒不料养
出这样的好儿子,不思报答养育之恩,反听外人挑拨,嘲责娘亲,天呀,夫君呀,我前
世做错甚么孽事,养出这等忤逆不孝的儿子来!”

  王氏边说边拍桌敲凳地嚎啕大哭,儿子黄杰本天性至孝,见娘亲这般形状,顿时惊
惶失措,慌忙跪在王氏跟前道:“是孩儿一时被人嘲讽,以至语出无状,顶撞娘亲,望
娘亲饶恕儿子无知之罪!”

  王氏见儿子讨饶,才止住哭道:“我的乖儿,今后切不可听人乱说!”

  黄杰忍气吞声,不敢再说,心中暗自寻思道:“娘亲如此口硬,却不可急于规劝,
只好等个机会,揭破姦情,方可杜绝。”

  过了数月,黄杰非但不敢再提及此事,反而益发尽孝事母,王氏只道儿子不再生疑
了,心中更加宽畅,三男二女放胆癫狂淫乱,几乎日日行云,夜夜播雨。

  不料一日,道观因香烛不慎,招来祝融光顾,大大烧去半户雩院,龙阳观主白昼督
工修建,夜晚就偷偷潜入黄宅,与王氏偷欢。

  黄杰起初亦想不到他们竟会如此瞻大妄为,所以一连几晚都不留意。

  某夜,黄杰深宵醒来,听到房门响,突发现娘亲正行出卧房,心知有异,遂披衣起
身窥看,只见转瞬不见蹤迹,亦不再尾随,就把房门闩好,自己蒙头睡下,内心诚感忧
恨,料定娘亲是又去干那勾当。

  原来,王氏正约好龙阳观主由后院而入,由小翠先接入客房静候,王氏入得房来,
立即宽衣解带,钻入被窝,观主早已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两人随即颠鸶倒凤,翻云覆
雨起来,两女一男足足弄干了二个更次,俟天色将明,才着小翠起身悄悄引观主出去。

  王氏自己亦赶紧穿上衣裙,回房安歇,不料行至卧室门口,却见旁门从内闩住,进
不得去,知是儿子故意作弄,又羞又气,呆呆在厅上坐着,咬牙切齿,恨声不绝,不思
是自己淫乱、反倒怪儿子不是。

  一直至清早,黄杰起耳洗盥,準备上学堂,却见娘亲呆坐厅中,故意失惊道:“娘
亲为何呆坐厅中,料是思念亡父吧?”

  王氏一时语塞,遂撒谎道:“昨夜娘亲半夜间到外边有脚步声,恐怕有贼入屋,所
以出房察看,你却为何将房门关了?”

  黄杰知娘亲搪塞,亦谎称道:“孩儿深宵醒来,见房门开着,以为娘亲临睡前不记
得关,亦是怕有鼠辈趁机作那宵小勾当,所以才将房门闩住,还以为娘亲在床上熟睡,
哪知是出了房去?既然返来,为何下叫醒孩儿开门,却在听中坐着?”

  王氏闻儿子如此说,想了一想,无言可答,只得罢了,但心里暗自盘算道:

  “这个冤孽,不可再留他在我房中睡了,须另外收拾一间净房与他。”

  不日,王氏吩咐小翠收拾妥当,便对儿子道:“孩儿,如今你年纪已大,再与娘亲
同睡一房,有些不雅相,后房经已铺好床褥,今晚你到那里睡罢。”

  王氏此举,无非想将黄杰打发出去,以后龙阳观主来,既可在自己卧房安歇,又可
到客房偷欢,甚至在小翠房中亦无不可,所谓“狡兔三窟”,益发安稳妥当。

  黄杰本就精乖机智,哪有不会意之理,晓得娘亲想避开自己耳目,口中虽应承,心
中却暗暗踌躇。

  自此,黄杰白日照常到私塾学堂去,夜晚就在后房睡觉,但更格外留神察听。

  翌日,玄机来说,观主今晚欲来,王氏便将昨夜被儿子黄杰关在房外之事说了,嘱
玄机转告观主,今夜来时须小心在意,进得门来就逕到自己房中。

  玄机点头,便到小翠房中胡混,干了一个时辰,才告辞而去。

  是夜,龙阳观主悄悄潜入黄宅,哪知黄杰起初虽在后房佯睡,直到母亲入房安歇,
便偷偷溜出,到房中週围打探动静,只听得门声一响,却是小翠起身开门,正在失望,
突见一黑影潜入,小翠关好门,领着那人竟向娘亲房中去。

  黄杰心中大怒,知是“舅舅”来宿姦,遂拿起一支木棒,衔尾紧随,匿在暗角中,
準备待他上床干事时,就踢开门将他痛打一顿。

  俄倾,房中传来衣服悉悉左,只听“舅舅”淫秽低声说道:“表妹,你将那忤逆子
赶出房去,正好让咱两人一夜温存到天光,再毋须怕那畜牲半夜醒来找不到你了。”

  黄杰听他畜牲长畜牲短,分明辱骂自己,不由恶向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拎起木棒
就想踢门而入。


                《招魂》之六

  却说黄杰见龙阳观主摸黑进入娘亲卧室之中,除去衣服就钻入被窝,还不住畜牲长
畜牲短地辱骂自己,不由心头大怒,抡起木棍就想踢门而入。

  但毕竟向来事母至孝,兼且为人又精乖,随即迟疑道:“我如此入门,娘亲睑上必
不好看,娘亲守寡将自己抚摸成人,做儿子的怎好捉她姦情?为今之道,只好吵他个鸡
犬不安,但望娘亲知趣,就此罢手!”

  过了一会儿,听两人嬉笑狎弄,便寻得一条粗索,把房门拴得紧紧的,心中暗自思
量道:“天将破晓时,此贼出不去,料必由窗口逃逸,我须布下陷阱,使此贼略嚐些苦
头,方能洩我心中之愤!”

  黄杰知窗口对正后院,便搬来一平时贮放尿液的木桶和一个已缺了口的屎缸,算好
由窗口跳下的落地之处放置好,然后自返后房睡觉。

  那龙阳观主和王氏淫蕩了一夜,方才相拥而眠,及至鸡啼二遍,王氏慌忙叫醒他。

  观主穿好衣服道袍,打开门闩,却拉不开门,出力猛扯都打不开,急告知王氏,王
氏亦下床帮拉,却哪里拉得开!

  从门缝中隐约可见到绳索,知是被人由外面缚住了。

  两人搞了约半个时辰,弄得满头大汗,兀自无法打开房门,王氏焦躁骂道:“一定
是小畜牲做的手脚,如今既出不得门,天又将大亮,只好由窗口跳出去。”

  龙阳观主无奈,便挪来凳子垫脚,打开窗户,但见外面黑黝黝一片,正是黎明前的
黑暗。无奈何,只好往下一跳。

  只听到“噗通”一声,右脚踏正尿桶里,左脚一悬空,遂头重脚轻地栽进屎缸中去
了,右脚连尿桶都绊翻了,搞到一身屎尿,口中不住连珠叫苦,“嗳呀,嗳呀”呻叫起
来。

  待爬起身,已跌到鼻青眼肿,嘴唇磕得破损,又兼一身屎尿,恶臭扑鼻,又不敢大
声呻痛,唯有“嗯嗯喔喔”着捏住鼻孔,一颠一跛地行到后门,将门打开,忍着痛摸黑
逃逸,唯恐天亮了被人瞧见。

  王氏见门拽不开,及至观主跳窗而走,又听到跳落去时“劈劈扑扑”之声,随之又
传来观主“嗳唷”呼痛呻叫,忙急急走近窗口,贴耳探听,却闻到恶臭阵阵扑入房来,
只好将窗关住,一颗心砰砰狂跳,又不知出了啥事,憋着一肚子闷气,上床卧下,但哪
里睡得落。

  黄杰在后旁闻到声响,知是“舅舅”着了他的道儿,暗暗得意,待到一切静寂下来
后,便偷偷摸到娘亲卧房门口,将绳索解开。

  又到后院,见尿桶倒翻,遍地屎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趁着娘亲尚未起身,亦
顾不得污秽,将尿桶屎缸放回原佐,再返回房小睡。

  不久,天已大亮,王氏穿衣起身,试将房门用力一拉,不料却应手而开,却将王氏
跌到踉跄倒地,屁股痛得眼泪水都迸流出来。

  王氏忍住痛爬起身,心中满是狐疑,只道是先头太过心急,没将门闩完全拉开。

  于是走到后院察看,却见窗下遍地屎尿,一路到后门,都是湿沥沥的脚印,遂扳起
脸孔,叫儿子黄杰前来喝问。

  黄杰佯作诧异道:“我哪会知道?但看这脚印,分明是男人无疑,想必是哪个狗养
的鼠辈,夜来越墙入屋盗窃,却误踏进屎缸尿桶。哈哈哈,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冥冥中自有上苍作罚!”

  王氏闻儿子言词暗藏嘲讽,却又作声不得,但却暗自咬牙切齿,忿怒不已。自此恨
煞儿子,恨不得立即拔去这眼中钉。

  却说龙阳观主跌跌撞撞返回道观,亦顾不得疼痛,赶忙除去道袍,洗濯乾净。

  拿过镜子一照,头额眼角高高肿起,鼻樑青瘀,嘴唇破裂,便自己弄些药搽了。

  由于惊怒交加,再兼染上风寒,一倒床就发冷发热,病了一大场。

  虽然平素修炼紫阳神功,但房事甫毕即遭此横祸,再硬朗的身体亦不能即刻复元,
好几天都避于观中不敢见人,哪里还能够再去私会王氏?

  王氏与观主亲热惯了,一连近月孤灯独宿,不由慾火焚身,难以打煞,恨得银牙几
乎咬碎,既恨儿子搞坏好事,又恨观主寡清薄幸,想是他现在不来与自己亲热,因有两
美貌道童供他出火。

  王氏想到这里,骤然心头一动,暗自寻思道:“他们既可大兴男风,我何尝不可以
与小翠假凤虚凰?”

  于是便走到小翠房中,却见房们紧闭,不禁疑惑起来:“大白天这丫头锁着门做啥
鬼事?”

  便从门缝往内窥看,这一望,使得王氏顿时也愣住了。

  原来小翠也因为玄机多月不来,自身情窦空已开,正如吃惯鱼肉,突然斋戒起来,
不免心里燥热,打熬不过,趁早上去街市买菜,见到一颗红萝蔔浑似男儿那东西,便买
了回来,关住房门,宽衣解带,握着这萝蔔权充男人阳物,住阴户里捣插,过过瘾。

  王氏一见,本就饥渴难耐的下阴,顿时更加骚痒了,便连声叫道:“小翠,小翠,
快点开门!”

  小翠闻主娘呼唤,慌忙将红萝蔔藏于枕头之下,整理衣裙,将房门打开,脸红过耳
地低声答道:

  “大娘,有何吩咐?”

  王氏瞪着小翠忸怩不安的娇容,明知故问道:“大白天关在房中干啥勾当?

  小翠脸红耳赤,嗫嚅道:“我……我有点头晕身热。”

  王氏特意伸手在小翠额上一摸,关切地说道:“哎呀,果然烫得厉害,待大娘扶你
上床休息!”

  小翠讪讪道:“多谢大娘见爱,小翠……小翠没事了,只不过……只不过是小小不
适,刚才稍事休息,已经没事啦!”

  王氏却不由分说就扶她入房,将她拉上床去,又伸手去移动枕头,小翠见主娘挪动
枕头,心中大急,慌忙双手捂住,不料已迟了。

  王氏拿起沾满淫水的红萝蔔冷笑道:“小翠,你将这东西放在枕头下做啥?大娘可
没亏待你,肚饿了就下厨煮碗麵吃,这生东西哪里充得饥!”

  小翠见秘密已被窥破,羞得答不上话,唯有低头默不作声。

  王氏嫣然一笑道:“傻丫头,你我虽为主僕,却情若姐妹,老实说,你刚才的事,
大娘已看得一清二楚……”

  小翠闻说,更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结结巴巴道:“请……大娘原谅,小翠该
死该打……”

  王氏傍着小翠坐下,捉住她的手道:“想那两个小杂毛是吧?也难怪,近月了,影
子都不见,师徒们都是没良心的狗贼!”

  小翠见大娘语气温柔,遂放下心头大石,也大着瞻子问道:“大娘,舅爷亦许久不
来了,不知发生啥事?大娘你……你难道不想他?”

  王氏将小翠搂在怀中,柔声地说道:“那天杀的没良心贼,想是被杰儿这一吓,不
敢再来了。”

  小翠见王氏今日神色有异,不由得暗自纳罕,遂自告奋勇道:“待小翠去责他个不
是!”

  王氏将娇容熨在小翠的桃腮上,恨恨说道:“不必了,大小杂毛都有龙阳之癖,说
不定现在就搂在一起干那通屎渠的勾当。哼,偏他们干得,我们就干不得?”

  小翠睁大杏眼望着王氏,有些不明所以。王氏续道:“小翠,你刚不就亦用这东西
自慰吗?怎么,滋味如何?”

  小翠望着大娘手上的红萝蔔,羞愧地答道:“冰冰冷冷,当然不如……不如男人那
东西舒服,不过都煞得火哩!”

  王氏用食指在小翠额头轻轻一戳道:“怪不得你刚才浪得瞇起双眼哼个不停。”

  小翠顺水推舟道:“家里没人,不如让小翠服侍一下大娘,让大娘也试一试箇中滋
味如何!”

  王氏双手往小翠酥胸一揉,说道:“好丫头,真不枉大娘疼惜你,如此明白大娘心
意!”

  小翠便起身将房门关住闩实,然后为大娘宽去衣裙罗裳,王氏亦同时将小翠衣服尽
数除去,片刻,两人已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王氏一边把玩小翠的双乳,一边啧啧讚道:“乖乖,越来越丰满啦,敢情是被玄机
妙机两个小杂毛玩大了!”

  小翠双乳给王氏揉得心痒难熬,一边微张檀口,轻轻呻吟,一边亦伸过手来揉捏王
氏的乳房,浪笑道:“大娘的乳房比小翠还要丰满,握在手里肉腾腾好玩极了,难怪舅
爷每次都色迷迷望住你的酥胸,连小翠都心动了!”

  王氏的双乳给小翠那双绵软的小手一揉一搓,也兴得娇躯发颤,不由翻过身来压住
小翠狂吻,竟学起男人行事,将阴户对住小翠下阴不住厮磨。

  小翠被王氏压在底下,四只乳房肉腾腾地互相挤压,阴蒂被王氏的阴毛擦得迅速充
血,亢奋不已,于是便吐出丁香小舌与王氏的舌头互相交缠,两手不住按着王氏圆臀,
又揉又压,竟将王氏当正是玄机妙机,浪叫道:“小翠阴中痒狂了,噢,噢噢,小翠想
入了,快,快将肉棍插进来吧!”

  王氏的阴蒂同样给小翠的阴毛磨擦得十分刺激,顿时感到阴户又是骚痒又是空虚,
双手搂紧小翠娇躯,筛动圆臀磨擦,淫水源源下泻,将小翠的阴阜股沟弄得湿漉漉的一
片。

  小翠给王氏这一剧力厮磨,阴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咬噬,痒得浑身发麻,一双修腿忽
尔蹬直,忽尔盘起勾住王氏圆臀,口中发疯似的狂呼淫叫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大娘……求求你快停一停,不要再磨了!”

  王氏的乳房顶着小翠的乳房,四粒肉团互相挤压着,比起给男人揉搓,别有一番乐
趣,而阴蒂的包皮给自己这剧烈狂揉,已经剥起了,小翠的阴毛在阴核上的刺激有增无
减,因此阴中的骚痒和空虚感并不比小翠弱,亦不由得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高声浪叫
道:“小翠,不,好妹妹,姐姐都好想入了!你……你快把那萝蔔捣插进来吧!”

  小翠抚摸着王氏,回答道:“好姐姐,你下来吧,让妹妹权充舅爷,弄干你的浪穴
吧!”

  王氏翻下身仰卧着,双手兀自不往揉摸自己的下阴,两条玉腿大字张开,星眼斜瞄
地淫叫道:“好妹妹,快,快插进来,姐姐我痒得入心入骨了!”

  小翠爬起身来,但觉周身依然血脉贲张,热辣辣好不难受,便端起桌上的冷茶水骨
嘟嘟灌了一大口,挠一浇心头之火,再握住红萝蔔,朝王氏洞开的阴户插入。

  王氏娇躯一震,随即摆动圆臀连声叫道:“好妹妹,捣密点,抽快点!噢噢……对
了对了,爽死我了……呵呵……再……再快点,再快点!”

  小翠一边用右手握住红萝蔔捣插王氏的阴户,一边用左手撩拨王氏浓密的阴毛,并
不时用右手中指去按撩她的阴核。

  但见王氏就像疯妇似的狂筛乱摇,两片阴唇随着红萝蔔的进进出出,不停地翻出翻
入着,淫水将床褥流湿了一大滩。

  两只乳房随着身体摆动而左右上下晃动,小翠不由看得痴了,忽然俯下身来,张口
含住王氏的乳头用力吸啜。

  这一来更刺激得王氏狂呼淫叫,双手时而揉捏小翠的乳房,时而握住小翠右手的手
腕,以便控制抽插速度。

  小翠看到王氏那玲珑浮突的身段和雪白光滑如白缎的皮肤,暗暗自叹不如,那种美
感竟使自己心头泛起一种莫各其妙的爱意与情慾。

  王氏那动人的身段、撩人的浪态、艳如桃花的娇容不由使得小翠看得痴了,心中产
生了倾倒敬仰之意,于是竟不由掉转过头来,伏低头,吐出香杏,右手握住红萝蔔捣其
阴户,左手剥开阴蒂包皮露出阴核,然后深情地舐舔着。

  王氏骤然受到刺激,圆臀狂筛,口中乱呼道:“好妹妹,你……你想弄死姐姐呀?
噢噢噢……呜呜呜……姐姐受不了啦……喔喔……刺激死我了!”

  王氏越是浪叫,小翠越感到刺激,自己亦已湿淋淋满布淫水,不禁地呻叫起来: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穴在太美了!太骚了!叫得妹妹心都快跳出来啦……
噢……噢……妹妹也……也丢啦!”

  小翠边舐边插边叫,口水和王氏的淫水混在一起,将床褥湿了一大片。

  蓦然,王氏突双手按住小翠头部,圆臀猛筛了几下,大叫着道:“爽死我啦!好妹
妹,姐姐丢了……姐姐就快死啦!”

  跟着,一切渐归静寂,只闻王氏那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

  小翠拔出红萝蔔,双手不住地抚摸王氏口滑丰满的玉臀,埋首在王氏胯间,仍将香
舌沿着王氏的阴核舐至两片湿淋淋的阴唇,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王氏紧闭着星眼,享受高潮过后的余馨,良久,才睁开眼说道:“小翠,我的好妹
妹,你弄得姐姐好舒服呀!稍停片刻,让姐姐亦干干你,大家同享极乐!”

  小翠缓缓拨着王氏的阴毛、阴唇,低声道:“大娘,小翠服侍你是应该的,哪敢让
大娘来服侍我?”

  王氏抚摸着小翠依然跨坐在自己酥胸上的修腿圆臀,柔声道:“小翠,以后没人在
时,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说着,突双手弓开小翠玉臀下的阴唇,那鲜红艳丽的嫩肉兀自在不停蠕动着,煞是
有趣,便併起双指插了进去。

  小翠不由玉臀一摇,娇呼道:“大娘,不,好姐姐,你想玩妹妹的浪穴呀?”

  王氏将手指尽量插入,在小翠阴道四壁不停抽插抓掏,目睹小翠的淫水顺着自己的
手指流下,甚感刺激,也娇呼道:“好妹妹,你的小浪穴又红又嫩又窄,一定夹到玄机
妙机两个小杂毛好舒服吧!连姐姐看了都砰然心动,难怪你舅爷一直对你垂涎三尺、虎
视耽耽。好妹妹,你将红萝蔔递过来,让姐姐抽插几下。”

  小翠的阴户给王氏这一掏弄,刺激得圆臀乱摇,伊伊呀呀地呻叫道:“姐姐的手指
要比红萝蔔灵活。”王氏接过小翠递过来的红萝蔔,就慢慢插入她的浪穴中,煞有兴緻
地观赏着小翠那两片红唇随着红萝蔔的抽插而翻出翻入的奇景。

  小翠终被王氏撩弄得淫兴勃发,也亢奋得伸长香舌在王氏下阴狂舔,两人都异口同
声地再次呻吟起来……

  正在情意绵绵之际,突闻大门外传来叩门之聱,慌忙下床穿衣着裙,王氏返回自己
卧房,小翠则对镜理好零乱的鬓髮,前去开门察看是谁来到。


                《招魂》之七

  却说王氏和小翠正在房中互慰,大门外突传来叩门声,小翠披衣前去开门,原来是
玄机来传龙阳观主的口讯。

  小翠延他入屋,请王氏出来相见。

  玄机稽首道:“大娘安好,师父嘱我代为致意。”

  王氏拉长脸嗔道:“他为啥不亲自来呢?”

  玄机陪笑道:“师父怕你家小官人厉害,暂避些少时日,待事情渐渐平息才来向你
陪罪。”

  王氏脸上稍缓道:“这小畜牲白日都在学堂,你等都知道,为何这么多时日不来一
坐?”

  玄机答道:“师父那夜受了伤,兼又染上风寒,缠绵病榻多时,我与妙机又要督工
修理道观,故无瑕前来向大娘问安,望乞鑒谅!”

  王氏失笑道:“你这小杂毛倒会说话,八成你师徒三人晚晚拥在一起逐臭,哪里再
需要我们主婢两人!”

  玄机贪婪地望着王氏的酥胸,涎着脸道:“大娘取笑,师父真的是病了好多日,现
在身体稍好,又急着巡视工程,十分不得閑,若大娘有何差遣,小道我倒也得到师父几
分真传,可以代劳。”

  王氏见他不住打眼色来挑逗自己,深知这小鬼头一向在打自己主意,遂佯怒道:

  “小杂毛,你竟敢来调戏老娘,我说与你师父知,打烂你的狗屁股!”

  玄机猥亵地低声道:“我的屁股同大娘的圆臀一样,都是师父销魂的地方,料他捨
不得打。”

  王氏听他说出这泼赖的话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亦将媚眼瞧住玄机下体道:

  “没廉耻的小杂毛,将大娘爱婢小翠的浪穴都搞大了,如今却又来撩拨老娘。”

  王氏自那日见他裸卧床上,那话儿虽不甚粗壮,却也颇为坚挺,早有些动火,如今
见他主动拿话来勾搭自己,便站起身来,捧着玄机渐绉成熟的脸凝视了一会,又伸手住
他胯间一摸,见已硬梆梆竖起,便柔声道:

  “小杂毛,这三年来越发英俊了,胯间之物却不知经不经使?”

  玄机贪婪地望着王氏的酥胸,见王氏已然动情,喜不自胜,急将她搂在怀中,又揉
酥胸,又抚丰臀,将支肉棍乱顶乱擦,口中喃喃的叫道:“我的美人姐姐,我的心肝宝
贝!”

  王氏撩起他的道袍,隔着裤子抽搐阳物,嫣然笑道:“小杂毛,你这样美人长美人
短乱叫、也不怕小翠听见吃醋!”

  小翠刚好泡了一壶茶到房中,闻王氏这般言语,冷冷笑道:“鬼才吃他的醋,这等
没良心的薄幸小子,不要也罢!”

  玄机对着小翠做了个鬼脸道:“好姐姐,你也来凑凑兴吧,今日就来个小道士力战
双娇娥!”

  三人正在房中调戏,不料龙阳观主见玄机许久未返,又差妙机来寻他。

  玄机听到妙机在门外的叫喊声,慌忙住了手,怕他说与师父知,心中暗暗骂道:

  “好不容易才钓到这条大美人鱼,没来由叫这小奴才沖散了好事!”

  王氏笑道:“你别懊恼,我叫小翠去陪他就是,各自逍遥快活,让他嚐了甜头,就
不会再贫嘴啦!”

  少倾,小翠引妙机来到,王氏向小翠使个眼色,小翠会意,扭着妙机道袍劈脸道:

  “来得正好,没良心的小杂毛,太娘刚要罚你师兄,你倒自己撞来陪打。若不是师
父差遣,今日都见不到姐姐脸。姐姐也不疼惜,劈头就骂!”

  妙机笑脸相迎道:“好姐姐,月来真的十分繁忙。”

  小翠斥道:“小杂毛,推得这般乾净,若要免罚,就看你今日怎样服侍到我称心满
意。”

  说着,扭着妙机就想拉出王氏房间,妙机转头对玄机道:“师父等着回话,劳烦师
兄与大娘叙过话就先回去覆命,师父脸前,替我遮掩遮掩,就说我帮大娘劈柴吧!”

  玄机含笑点头,目送两人出去,即刻关上房门,就去扯王氏的衣裙。

  王氏矫嗔道:“这般急色,看来都是短瘾之辈。”

  妙机扯开王氏腰间罗带,将她的罗裙卸下,剥去亵衣,那双硕大丰满的乳房顿时头
巍巍地凸显在自己眼前。

  玄机愣愣地望着,口中不住啧啧讚道:“太美了,太美了,又白又嫩又坚挺,简直
是鬼斧神功,才可塑出这样美丽的造型!”

  说着,就俯下头张口便含,双手不停地抚抚揉揉。

  王氏给他啜了两啜,娇躯有点酥软,一边退到床沿坐下,一边为玄机宽衣解带。

  玄机未及将王氏的亵裤除去,就将她的娇躯按倒在床上,自己仍站在床前弯腰埋首
在王氏那高耸的乳峰上,狂吸狂啜,同时把喉部紧贴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上,摇首
揩擦,用鼻索闻王氏的肉香。

  王氏见他此热切地吸啜,不由激发起慈母之心,双手抚摸玄机英俊的脸颊道:

  “吻得这么着力,几乎连颗心都被你吸啜出来了!噢噢……噢噢……你师父可没有
这样吸过我的乳头!”

  玄机啜完一边乳房又啜另一边,啜得王氏心旌摇曳地低声呻吟起来……

  良久,玄机觉得口部肌肉有点痠麻,才将乳头吐出,双手将王氏圆臀捧起,把亵裤
除下,让王氏那双修长的玉腿垂下床沿,蹲下身来,凝望王氏的芳草桃源。

  王氏自然要比小翠或熟得多,阴阜高高坟起,黑压压的阴毛油亮茂盛,两片嫣红的
阴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到已被淫水濡湿的阴道嫩肉在缓缓蠕动。

  玄机双手将王氏的阴唇弓开,放眼一望,见那阴道皱摺重重,随着王氏的呼吸而张
合,浓稠的液体有如蚕丝般布成网状,不由越看越动火,忍不住吐出舌头捲舔过去。

  王氏亦情不自禁地将圆臀蠕动,口中“嗯嗯”地呻叫着。

  玄机将舌头在王氏阴道内往来捲舔了数十下,又将舌尖沿着外阴唇往上舐到王氏的
阴蒂,王氏哪曾受过此等刺激,丰臀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狂摇,冲口大叫道:“哎唷!
乖乖我的儿,这等吻法是哪里学来的邪门!噢……噢噢……你想将大娘摆弄死呀!”

  玄机见王氏反应激烈,越发洋洋自得,便更加落力,鼓舌如簧地舐舔着。

  王氏一阵阵狂呼,一声声尖叫,雪白的玉臀不住翻撩晃蕩,时而发手力按玄机的头
部,时而自己狂搓双乳,淫水如泉涌出,娇容艳红若醉,云鬓零乱地呻吟道:

  “我的儿,我的好弟弟,姐姐我……我就快给你玩死啦……求你莫再舔啦……嗳嗳
呀……太刺激了!”

  玄机见王氏那种骚样,知道她已慾火高帜,而且时间无多,便扶着早已昂首吐舌的
阳具,朝王氏那兀自律动不已的阴道插了进去!

  由于他是站在床前,这一招“床边拗蔗”竟将阳具尽根而没,直抵王氏花芯,然后
时疾时缓地抽插起来。

  他的阳具虽无师父那样粗壮,但爆炸力却十分强烈,再加上王氏经他先前那番的舐
舔,高潮已蓄势待发,所以不到真的来抽,她已经昏昏欲死,呜呜咽咽地呻吟不绝。

  玄机双手握住她的乳峰,大力地揉捏着,垂涎王氏多年的激情和慾望,驱使他发狂
似的纵动屁股,抽出插入,“啪啪”有声。

  王氏起初还咬紧牙关,摇动玉臀来迎纳他的冲刺,但那一下一下复一下的强力顶撞
使得她的快感终于如缺了堤的洪水,终于张开樱口尖叫起来:

  “啊!我死啦,我爽死啦……好兄弟,不要再插了,我的子宫口好痠麻呀!”

  王氏全身瘫软了,但阴肌依然下意识地律动着,玄机亦感到龟头发麻,已到不洩不
快的地步,便猛力撞击了数十下,才“噢”地一声,喷出热辣辣的阳精。

  他伏在王氏急促起落的酥胸上喘息了一会儿,亲热地吻了吻她的樱唇,然后穿上内
衣道袍,行出房出,把门掩上。

  出到厅堂,便高声叫道:“妙机,你这小奴才,还不出来,你是死在小翠姐姐肚皮
上啦!”

  妙机和小翠温存了大半个时辰,早已梅开二度,但小翠为了让王氏和玄机尽情地狂
欢,故意拥住他不放,妙机难得有如此机会烛自与小翠欢娱,哪有不曲意奉承的道理,
即使返观后难免受师父一顿臭骂,也顾不得了。

  此刻,两人虽已都淋灕尽致,但仍赤身搂抱在一起,互相爱抚。

  突听到玄机在厅堂上叫唤,才起身穿衣着袍,走到厅堂讪讪地说道:

  “师兄,不是说好你先回去覆命吗?怎么你磨蹭到现在,八成是和大娘鬼混吧!”

  玄机扯住他耳朵骂道:“再胡扯,看我不打死你这小奴才,大娘因为师父多日没来
探望,十分埋怨,我只好帮师父说说好话,现在大娘已然释怀,我们快回去覆命吧。”

  两人于是急急回观,对龙阳观主道明一切。

  翌日,龙阳观主果然在日间摸进黄宅,小翠慌忙关了大门,将龙阳观主接入王氏卧
室,然后掩门出去。

  初初,王氏自然少不了一番埋怨,龙阳观主道:“不是愚兄薄幸,委实你家儿子精
灵狡黠,端的是厉害无比,他日长大,更不得了!看来,我们再难以长此以往了。”

  王氏三十出头,正值狼虎之年,与观主纠缠数年,已然难分难捨,更何况两美貌道
童亦日渐成人。

  王氏正想一鼓擒之,昨日与玄机一番温馨,余味犹存,突听观主说出这般言语来,
拂然不悦道:“我上无翁姑,下无叔伯,何人拘管,可恨这小畜牲却来碍事,惹得老娘
火滚,寻个法子结果了他,方可为所欲为!”

  龙阳观主闻言,正中下怀,却怂恿说道:

  “你就只有这个亲生独子,怎捨得结果他,打骂都心疼,却说出这等气话!”

  王氏咬牙切齿道:“亲生的又怎样,知痛着热,孝顺娘亲,方算是儿子。老娘三十
甫出头,难道要为这小畜牲守一世寡,却如何打熬?结果了他,等我自由自在,免得担
惊受怕,这番我真的忍不过他的气了!”

  观主见她说得认真,暗暗高兴,却又将话撩拨道:“妹妹莫要气恼,此事可慢慢商
量,且莫将话说得太尽!”

  王氏兀自气忿忿地道:“他如此拗橇,我们怎能安心欢好,不如没有他倒可乐得安
静!”

  龙阳观主道:“这是妹妹自家的主意,可要思量再三,愚兄不敢撩拨,恐会后悔,
如何了得!”

  王氏沉吟道:“既如此说,权且忍耐一两日,此刻天色将晚,不便再多事,今夜放
心来图个快活,就使他知觉,亦由得他去,他必不敢如何对待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大半天话,观主恐怕黄杰归家撞见,匆忙告辞。

  亦是合该有事,这日私塾先生因有要事告假,提早放学。

  黄杰收拾好书籍返家,路上正好撞见龙阳观主,料是从他家中出来,便格外留心,
但迎面相逢,只好无奈地叫了声“舅舅”,作了个揖。

  龙阳观主眼看不可避过,心里打了个突,只好还了一礼,亦不答,急急告别而去。

  黄杰见他如此神色,更料定观主去见过娘亲,心中寻思道:“自那夜一番捉弄,近
月没有动静,今日又到我家,必定又有蹊跷。我又不好屡次撞破,只好防着他罢了。”

  回到家里,王氏暗暗庆幸观主去得早,却又问道:“今日为何归得这么早?”

  黄杰装做若无其事地答道:“先生有急事告假返家,数日不能回馆教学,叫我等在
家好好温习。”

  王氏闻言,暗叫声苦,心中生恨,勉强说道:“你肚饿不饿,要不要点心吃?”

  黄杰道:“正想吃些点心,早些睡觉去。连日来先生因要回家,赶教了许多功课,
读得好辛苦,今夜行个偷懒,早些睡觉去。”

  王氏闻他此说,心中如释重负,便吩咐小翠速备点心,黄杰吃了,果然就到后房睡
觉去了。

  王氏暗自欢喜,亦安排晚饭,与小翠吃了,收拾停当,便自归房稍歇,又叫小翠将
后院小门半掩,专等龙阳观主稍后潜入。

  黄杰假意装睡,直至听不到前堂动静,才悄悄起身,摸到大门一看,已然闩实,心
想必定由后院小门而入,便又摸去后院,果然小门半掩,便把门拴上好,又拿了把椅子
顶住,一屁股坐在上面等候。

  约莫到了二更,闻得有人从外推门,却又不敢太过用力,轻轻推了推,及用手指叩
敲。

  黄杰听到叩门声,晓得是“舅舅”来到,亦不理他,只管坐定不动。

  龙阳观主见推不开门,又听不到有脚步声来开门的迹像,心中暗自孤疑道:

  “叫我今夜前来,却为何又将门闩实?”

  无奈何,只好又叩了叩,对着门缝低声呼叫道:“小翠,舅爷来了,快快开门!”

  黄杰早知小翠与她们同一气,听他叫唤,便捏着鼻子,模仿小翠声音低声道:

  “今夜来不得了,是大娘耍弄你,快快回去,给我家小官人知道了,可不好玩!”

  龙阳观主闻说,叹了叹气道:“这又何苦,只道她真心对我,却为何如此恶作剧!
小翠,你快报与主娘知,莫使我在外久候,被人见了就大大不妙!”

  黄杰又捏住鼻子说道:“舅爷速去,纵此莫要再来惹事生非,主娘母子相依为命,
岂可为了你坏了惑情!”

  龙阳观主闻此声音有点作怪,满腹狐疑,只好怏怏而回。

  却说王氏正在房里苦苦悬望,心内慾火如焚,闻得屋外更鼓三响,却仍不见观主蹤
影,只好起身,走到小翠房里,叫她速去后院察看动静。

  小翠尊命摸黑而去,又不敢打着灯火,只好挨步慢慢摸索至后院小门,黑暗中摸着
一人坐在小门口,不禁吓了一跳,一脚发软!


                《招魂》之八

  却说小翠依王氏之命摸黑到后院小门时,不料竟摸到一个人,三更半夜独坐在小门
内,这一吓,几乎连颗心都跳了出来,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恼晕眩,不由尖叫一声,往
后狂奔。

  黄杰厉声喝道:“是哪个大胆贼子,深夜潜入我家后院,如今撞在我手上,必饶你
不得!”

  小翠听得是少爷之声,惊魂稍定,却不敢出声,奔回前堂去。

  黄杰情知是小翠,亦不追赶,只是装模作样吶喊几句,料得“舅舅”即使仍逗留门
外,闻到自己吆喝之声,亦断不敢再企图潜入,遂返回后房睡觉去。

  小翠仓皇奔回王氏卧房,气咻咻叫道:“吓杀我了,吓杀我了,怎么会如此呢?”

  王氏见小翠举措慌乱,忙问道:“小翠,何故如此慌张?”

  小翠回一回气道:“不知少爷为何黑夜独坐于后院门内,见到我就连声喝问,大呼
捉贼!”

  王氏问道:“可曾见到舅爷?”

  小翠答道:“少爷坐于门内把关,舅爷如何入得来!”

  王氏咬牙切齿道:“这畜牲越发可恶了,居然思精竭虑来搅破老娘的好事!”

  越是思忖,越是气愤,又担心龙阳观主被吓煞,不由恼怒交加,几度欲发作去斥骂
儿子一顿,但分明是自己理短,如何开得口?只好忍耐着连连叹气,想到令观主再度白
走一趟,更加徬徨不宁,哪里睡得落?

  翌日清早,见到儿子,眼火发爆,便斥道:“小孩子家晚间不睡,黑麻麻坐在后庭
做啥?”

  黄杰闻娘发话,冷冷答道:“孩儿又不是去做坏事,坐坐又何妨?”

  王氏气得粉脸胀红,骂道:“畜牲,难道娘亲又做了啥坏事不成?”

  黄杰见娘亲无收手之意,心中郁闷,冲口驳道:“孩儿又没说娘亲去做坏事,只是
梦中惊醒,察觉后院有些动静,便去巡视一下,并静坐监视,又有何错?”

  王氏心中恼怒,无奈又说他不过,只好强口道:“有啥动静啦,娘亲还不到漏夜弃
家出走的地步,谁要你如此监守!”

  说毕,气沖沖返回房,指望观主稍后会令玄机或妙机来问话,又怕儿子今日毋须返
学堂,从中作梗,心中有说不出的忧闷。

  果然,不多久玄机真的摸进门来,黄杰早料到会有人来查问讯息,只坐在祠堂内佯
作读书,却是从中监视。因见玄机来到,就起身拦住,问道:“既是道童,不在观里清
修,到我家来做啥?”

  玄机见黄杰在家,暗呼不妙,只好应道:“有事欲求见大娘。”

  黄杰扳住脸道:“有话可说与我知,我自会稟告娘亲!”

  玄机正进退两达,王氏在房中听到声音,便唤小翠带玄机进后堂问话,黄杰无奈,
只好跟着进去,不走开一步。

  玄机情知无法说出私己话,唯有硬着头皮向王氏作了一个揖,说道:“师父令我向
大娘、小官人问安。”

  黄杰接口道:“都是安的,不劳挂念,请回吧!”

  玄机无奈,与王氏四目相锲,怏怏作别而去。

  王氏越发怨恨,本欲叫小翠到观里通报一声,又怕太过着迹,因此一连十多日,没
法互通款曲。

  过了两三日,黄杰同窗友好报说先生已返馆,黄杰只好辞了娘亲,到学堂就读。

  王氏恍如接到九天云外传来赦免,喜不自胜。

  黄杰前脚刚步出,玄机旋即偷偷潜入。

  原来龙阳主连日命令两人轮流暗中窥探,两道童一来欲为师父传情,二来亦指望得
些甜头,故勤力打探,见黄杰上学,便溜了进来。

  王氏本欲令小翠传言,玄机却已然入屋,王氏喜得搂在怀中亲个不停,连声叫道:
“乖乖,想煞老娘了!”

  随即关了大门,拉着玄机入房尽情风流一番,以解半月余来的相思之苦。

  所谓“色迷心窍”,王氏经过儿子几次示警,本应应慎从事,只是淫慾燻心,又欺
儿子年纪尚幼,奈她无何,与玄机赖了一个时辰,意犹未足,又吩咐道:“返去稟呈你
师父知道,今晚务必来晤,小畜牲防守后院,我们来个攻其不备,反从大门而入,只是
要等夜深些。”

  玄机谛告师父,黄杰放学回家时,他已去久矣!王氏令小翠开饭,吃罢之后,又叫
小翠将前后门拴好上锁,免得令少爷担心贼偷,便回房休息去。

  黄杰见状,心中暗疑道:“今日我返学不在家,那狗贼定然得知讯息,娘亲如此做
作,无非要我鬆懈警惕,今晚定有勾当,我须加倍防施!”

  坐至半夜,便到后院巡视一番,果然见小门已经拴好,还上了锁,思量良久,突恍
然大悟道:“是了!娘亲知我防备后院,定然叫那贼子从前门而入!”

  于是折到前堂,见黑暗中有人影摸进厅堂,凝神一望,却是娘亲与小翠。

  王氏立于厅中,眼望后堂,显然是监察儿子黄杰的动静,小翠则守在大门内,当听
到轻微叩门声时,便悄悄拉开半边门,一个人影迅即闪入,小翠即刻将大门拴上,三人
手拉手,蹑手蹑脚步入王氏卧房。黄杰看得真切,忙冲到前堂,将大门打开,取下挂在
门边专为示警的大锣,执在手中震天价响地敲将起来,口中高呼道:

  “捉贼呀!有盗匪潜入民居行窃呀!”

  原来开封官府为防盗窃火灾,严令每家须置一锣,逢有天灾人祸,即刻敲锣示警,
一家有事,十家救护,如有失误,严究重惩。

  龙阳观主听到锣声大响,吓得魂不附体,不及与王氏商量,便拔腿就跑,闯入后院
欲开小门逃走,哪知已上了锁,转身望大门处奔去,且喜大门敞开着,推开黄杰夺门而
走,只恨爹娘不多生两只脚。

  黄杰并不追赶,无非怕娘亲脸上不好看,且有损家声,只是蹲下身来,拾起门外一
块石头,朝观主猛力扔去,正好打在他的小腿上。

  观主一个踉跄,左脚鞋履跌下,亦顾不得拾取,只着袜子逃走。

  等到邻居围来查问之时,黄杰便道:“贼闻锣响,夺门逃逸。”

  说毕,走上前去,将观主遗下之鞋履拾起,谢了众邻居,关上大门。

  那王氏费尽心机才等到观主与她欢好,见儿子敲起锣来,亦惊得三魂不见七魄,与
小翠两人抖做一团。

  黄杰走上前来,故意问道:“方才儿子赶贼,娘亲可曾受到惊吓?”

  王氏颤声问道:“可曾将贼捕获?”

  黄杰知她关心“舅舅”安危,特意伊伊唔唔,迟迟方答道:“被他狡脱了!”王氏
闻言,略略安心,便沉下脸来斥道:“哪里有贼,却是你捕风捉影,大惊小怪!”

  黄杰将手上鞋履晃了晃道:“谁说没贼,只是有些干碍才捉他不着。不过有了这只
鞋履为证,明日可报官通缉。”

  王氏知儿子含沙射影,话中有刺,却不好驳他,只是暗暗将银牙咬得咯咯发响。

  自此之后,龙阳观主师徒三人再不敢上门,王氏因儿子奸狡,亦不敢令小翠去约他
们,只是心中愈加怨毒,欲将他除去之心愈决。

  又过了数日,却是亡夫忌辰,王氏心生一计,便对儿子道:“今日是你父亲忌辰,
你买些纸钱上坟打扫祭奠,我与小翠随后就到。”

  黄杰心里嘀咕道:“忌辰何须到坟上拜祭?又何必要我独自而去?此必是想打发我
出门,然后就自到道观会那贼子!我且应允,不要道破。”

  于是接过娘亲手上文钱,点头道:“娘亲对阿爹如此尽心,做儿子的更应该先尽孝
道。孩儿这就去,就在那里等侯娘亲。”

  口中虽如此说,出了门却不走山坟之路,逕往西山道观而去。

  进了道观,见已修理一新,便漫不经心地浏览一番,龙阳观主见了,心中猛打了个
突,有些慌忙,恍如见了大头鬼,原来已被黄杰吓破了瞻。

  定了定神,只得上前问道:“贤甥为何到此?”

  黄杰淡淡答道:“家母欲来上香。”

  龙阳观主不知黄杰又在搞啥鬼计,心里暗自惴惴不安道:“他母子两人几时走在一
路了?王氏若是要来,焉会叫儿子先来通报?此事认真蹊跷,可要小心应付。”

  正在思疑之间,骤眼见到一亭小轿望观门而来,片刻就在石级前停下,轿中走出一
妇人,赫然正是王氏。

  王氏步上石级,抬头一望,却见儿子迎面站着,满脸堆笑道:“娘亲也来了。”

  王氏出其不意,大吃一惊,心里暗怀鬼胎道:“这冤家怎会在此?”

  虽然惊疑,却故意好整以瑕地走上来,盘算好答话方道:“娘亲突想到向你舅舅讨
些符纸到坟上焚化超渡。”

  黄杰亦含笑道:“孩儿刚好这般思量,所以先来求舅舅赐几张符纸。”

  王氏岂不知儿子又在作怪,心中恼恨却无可奈何。

  龙阳观主不知他母子两人在玩啥把戏,只好唤人奉上茶水,自己则胡乱写几张符录
付与黄杰。

  王氏欲打发儿子先去上坟,黄杰死都不肯,要陪娘亲一齐去。

  王氏无奈,只好与观主告别,连一句私己话都说不得,便怏怏上轿,吩咐轿夫快步
下山。

  黄杰亦步亦趋,跑了一段路,突觉肚里隐隐作痛,想要出恭大便,暗叫“不妙”,
又想道:“娘亲要上坟,料不敢再胡为,况且我殿后,那狗贼尚在观里,应无大碍。”

  于是,便闪入岩石之后丛林之中,勿勿出恭。

  亦是合该有事,恰好迎面走来一道童,王氏在轿中看得真切,正是玄机,遂同轿夫
道:“我家小官人在背后么?”

  轿夫答道:“轿子走得快,小官人追不上,还未见影呢!”

  王氏闻言大喜,吩咐轿夫稍停,招手唤玄机到轿边来,悄声说道:“今晚我用计遣
开我家小畜牲,务请你师父到来商量大事。”

  玄机脸露豫色道:“师父受惊多次,不敢再进大娘门了!

  王氏对他抛了个媚眼道:“今晚不必他进屋了,只在门外以抛砖为号,我自出来相
见,与他商量个长年久远之计。若小畜牲不发觉,再进屋快活。”

  玄机见王氏媚眼含春,频向自己使色,不由亦眼中出火,恨不得使开轿夫,就在草
丛中与王氏成其好事。

  王氏知道他的心事,便附耳说道:“今夜你也来,包有你好处!

  玄机痴痴地别了,王氏吩咐轿夫上坟,不久,黄杰亦来了,跪在亡父坟前,默默祷
告道:“父亲,望你在天之灵显圣施威,莫使娘亲再作此丢脸之事!”

  诵毕,焚化纸钱符纸,又跪在坟前拜了拜,含泪与娘亲返家。

  傍晚时分,王氏亲自下厨,煮了几碟小菜,叫儿子到自己房中共晋晚餐。

  王氏含泪道:“孩儿,你父亲死得早,抛下我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日后我只指望
你一个,但孩儿却不听娘亲训诲,凡事总与我憋扭!”

  黄杰亦含泪道:“正为爹爹早故世,专靠娘亲支撑,娘必立定心意,则孩儿哪敢忤
逆抗命?但年来外边说三道四,所谓人言可畏,孩儿不得不多加小心,以绝閑话。”

  王氏回嗔作喜道:“不瞒你说,今日上坟之后,娘亲颇觉先前所作所为,有些不老
成,致惹坊间閑言閑语,自今之后,必立定主意,只守着你清净渡日罢了。”

  黄杰闻娘亲知错悔过,暗道父亲灵圣,遂亲切地叫了声“娘”道:“若得如此,则
黄家有幸,孩儿福甚!”

  王氏斟了一杯酒近与黄杰道:“孩儿若不再怪娘亲,就乾了此杯,以后母子同心同
德!”

  黄杰心里踌躇,暗暗惊疑道:“娘亲本来不许我饮酒,今夜为何强要我乾杯,莫不
是其中有诈?”

  王氏见黄杰沉吟,知他疑心,便说道:“难道娘亲怀有歹意,要毒害亲生儿子?”
说着便夺过酒杯,一口饮尽。

  黄杰暗怪自己疑心重,好生过意不去,便站起来,拿酒壶斟个满杯,含笑道:“孩
儿该罚,先饮此杯谢罪!”

  接连乾了三大杯,王氏方笑道:“娘亲现已知悔,故今晚特说兴孩儿知。若孩儿不
再怪责娘亲,母子今晚就饮个尽兴方休!”

  一连喝了三杯急酒,已有些醉,听母亲说得至诚,哪敢怠慢,一再与娘亲乾杯。

  原来王氏酒量不浅,黄杰平时却滴酒不进,兼且年纪尚幼,见到娘亲悔悟,心头大
喜,不敢再冷了她的心,不到半个时辰,已被王氏灌得烂醉如泥。

  王氏唤小翠入房,主婢两人将黄杰半扶半抬,送入后房睡觉。

  王氏将房门扣上,口中骂道:“小畜牲,哪怕你奸诡,今夜终须着了老娘道儿!”

  说着便与小翠到厅堂坐着,专候观主消息。

  至二更时分,听得屋上瓦响,知道是外面抛砖,便教小翠开门,却是玄机。

  玄机悄声说道:“师父到了,只是不敢入屋,请大娘移步到外边说话。”

  王氏叫小翠守住后房门户,便命玄机带路去与观主会晤。

  玄机心急,扒住王氏就亲,双手伸入王氏衣襟,握住乳房狂揉,王氏亦用手往他胯
间一摸,硬梆梆的肉棍指天翘起,便笑道:“小奴才,如此急色!”

  玄机又伸手去扯王氏的裤,央求道:“大娘,想煞玄机了,先给我捣插几下,退退
火!”

  王氏娇哄道:“这般猴急,亦不怕你师父久等怪责!”

  口中虽如此说,却任他将亵裤褪下,撩起衣裙,倒在庭院长石椅上。

  玄机亦除下裤子,撩起道袍,扶着那阳物摸索着插入她的阴户,急雨暴风般地弄干
着,因为记挂观主,两人草草了事,整好衣服,摸黑步出大门。

  却说王氏在黑暗中与玄机就在庭院的长石椅上草草云雨一番,便随玄机摸黑出了大
门,果然见到龙阳观主正在拐角落处等候,便上前欲拉他返屋商议,观主因多次吃了她
儿子黄杰的大亏,因此迟疑不肯,王氏嗔道:“那小畜牲已被我灌得酩酊大醉,正在后
房酣睡,不如趁此机会了结他的狗命,快快入屋算计算计!”

  龙阳观主一边随她走进屋中,一边悄声说道:“表妹当真要下此毒手?他可是你的
亲生儿子呀!”

  王氏咬牙切齿道:“为了你,也顾不得许多了,况且连月来受他的气亦受到够啦,
连带你都吃了不少虚惊!”

  龙阳观主道:“人命关天,可不是玩耍,表妹还是详加斟酌,否则遗祸不浅呀!”

  王氏此时已色迷心窍,杀机毕呈道:“有啥祸不祸的,我是他亲娘,就算是无故杀
了他,亦无啥大事!”

  龙阳观主则心有顾忌道:“我与你来往,外人多少有些风闻,倘若结果了他,消息
外洩,你只是犯了‘无故杀子’之罪,但若果官府追究起来,却道我与你同谋,需要偿
命!”

  王氏闻言,沉下脸道:“如此怕事,岂大丈夫所为?留着这小畜牲,你我日后怎样
相好?”

  能阳衬主沉吟道:“我有一计,或可令他就範。”

  王氏急道:“有何妙策,却不早说!”

  龙阳观主道:“不如速与他娶个媳妇,伺机拉他妻子落水,使他做不得硬汉。”

  王氏嗔道:“这如何使得,若果娶来的媳妇不与我们同心,岂不又多了一个碍眼阻
事之人?依我看,只有除去这小畜牲才为上策。况且黄家并无其他亲人,我与你认作表
兄妹,你又是个出家人,外人必奈何我们不得!”

  龙阳观主本来恨黄杰入骨,早有除去他之心,但经多次中了这小鬼头诡计之后,心
惊瞻裂,事至临头,竟落不下手,沉思良久,忽喜形于色道:“尚有一计,毋须我们动
手,自有官府收拾他……”

  王氏茫然道:“你说啥梦话!无缘无故,官府怎会收拾他!”

  龙阳观主道:“你有所不知,现今圣上最是重视孝道,便是此间开封府尹,平时也
最恨忤逆之子,举凡被告不孝,重则活活打死,轻则问罪坐牢。如今只须你出一状纸,
告他个忤逆寡母之罪,他必百口难辩!你是他亲母,又不是后娘,况且丈夫早亡,官府
自然会信你之言,再无疑端。如此一来,那小畜牲若不被严刑拷打,亦须入狱。岂不比
我们亲自动手安全得多!”

  王氏道:“若是到了府衙,这畜牲被知府大人审问之时,和盘供出了你我之间的姦
情,岂不是弄巧反拙?”

  龙阳观主道:“自古以来,岂有儿子揭母亲姦情之理?他若是说了出来,你更可稟
告知府,责儿子大逆不孝,污口诬蔑,知府越发认定他真的不孝了。因古有明训,为人
子女者状告亲生父母,便犯大逆不道之罪。况且,‘捉姦在床’,我和你又无真凭实据
在他手中,又无人证,知府怎可究问,反道他狡辩,罪加一等。”

  王氏思量再三,方道:“若要告他不孝,便以今日之事为证,我叫他去上坟拜祭亡
父,他反到观中去。单就不拜父坟事,便可告状了。但却要瞒着他,方可行事。”

  龙阳观主道:“这个容易,我与衙门稔熟,先托人书写了状词,设法让官府準了告
状,派人来捉他之时,你才出头指证。”

  王氏喜道:“如此甚好,只不过这畜牲若有三长两短,我此一生便旨意于你,你须
真诚对我,若是朝三暮四,却不枉我断送了亲生儿子!”

  龙阳观主道:“你要我如何对你,方算真诚?”

  王氏将成个娇躯都偎到观主怀里,痴痴说道:“我要你夜夜伴我共眠!”

  笼阳衬主俯首深深吻了王氏一口,说道:“若是我观里有事,怎能够夜夜来得?”

  王氏顺手往观主胯中一摸,柔声道:“多年来,我已被你搞到心猿意马,难耐孤灯
独寝之苦,你如无暇前来,便叫玄机妙机来陪我,还有小翠,也得应付应付,以免她心
生怨慰。”

  龙阳观主此时被王氏一番痴缠,慾火遽起,胯间之物已昂然勃起,便伸手解去王氏
衣裙,在乳峰上乱摸,又顺着小腹而下,在王氏阴户里掏了一把,淫笑道:“我的骚娘
子,你的浪穴都算贪得无厌呀!好,我应承你,两个徒儿都是我的心腹,也深得我的真
传。你若看得上,不要说叫他们来陪,就是我来时,三、四人混在一团,共同取乐,岂
不妙哉!不过,有一事我也须说明,你应让小翠与我解解馋,大家不要妒忌才好!”

  王氏已在观主说话之时,将他的道袍内衣服褪去,自己则像蛇一样,挺了上去,将
个早已湿漉漉的阴户凑近龙阳观主的阳物,娇声说道:“我的亲哥哥,我连亲生儿子都
不要了,何况小翠!不如现在就叫玄机和小翠一齐进来,大家轮换取乐,趁小畜牲酒醉
未醒,共同尽兴玩耍!”

  龙阳观主拍手称善,两人便赤裸着身子走出房去,将小翠和玄机拥进房中。

  玄机和小翠早在房外拥做一团,闻两人招唤,便喜孜孜地卸去衣服,爬上床去。

  王氏对小翠道:“我们两人平日分别被他们师徒两人骑惯了,今夜须调转过来,骑
在他们身上,每抽一百次,便互相对换,看看两师徒哪个先出精。”

  小翠笑道:“此言极妙,我们主婢两人共同进退,莫要让他师徒有翻身的机会。”

  王氏颔首,主婢两人不由分说便将观主和妙机按倒床上。

  王氏握着观主的阳物转头对小翠道:“老家伙与小家伙各擅胜场,等一阵换你试一
试,今夜我们俩姐妹许胜不许败,暂时勿急于套入,先用手搓口啜,挑起两个杂毛的慾
火,再骑上去!”

  小翠笑道:“姐姐说得亦是,但恐不经搓呢,莫要搓几搓就出精,岂不是吃不到羊
肉反惹得一身骚?”

  王氏道:“不怕,不怕,他们师徒两人都练有神功在身,倘不慢火煎鱼,到时恐怕
反招其辱。”

  龙阳观主和玄机师徒两人相视苦笑,只好伸直双腿,任由王氏主婢将阳物含在口里
吸啜,约莫半个时辰,师徒两人已爽到伊伊唔唔哼叫起来,各自以手按着王氏和小翠的
头部,纵动屁股,闭目享受。

  王氏和小翠自身亦已扯了一把火,再吸啜不久,已觉口肌痠麻,只是用素手加紧抽
搐,待到对方阳物在口中顶动,王氏昂起头来,对小翠道:“上吧,此其时矣!”

  于是两人各自爬起身,跨在师徒两人下体上,将个阴户对準阳物套纳进去,然后徐
徐纵动玉臀,上下吞吐。

  四个男女胡搞了近两个更次,各自已心满意足。

  王氏怕儿子酒醒,又再节外生枝,便敦促各人起身穿衣。

  王氏坐于床沿拉住观主的手说道:“今后若没了那小蓄牲作梗,夜夜逍遥快活,足
慰平生矣!”

  说毕,便打发两师徒出门,临别前又叮嘱龙阳观主道:“明后日专等你的消息,万
勿有误!”

  龙阳观主亲了她额头一下道:“请宽心等候,稍后定有佳音!”

  说毕,匆匆出门,王氏又暗中与玄机抱了一抱,也亲了个嘴,恋恋不捨送出门去。

  小翠将大门关上,又到后房望了一望,见黄杰依然沉睡未醒,遂回与王氏知,然后
各自归房睡觉。

  翌日清晨,黄杰酒醒,见自己睡在后房,吃了一惊,暗道:“我昨夜竟如此酣醉!
不知娘亲那番说话是真是假,莫不乘着我醉了,又去搞那丑事!”

  王氏见儿子喃喃自语行出听堂,便说道:“孩儿昨夜吃醉了,累得娘亲和小翠费尽
力气才搬你到后房睡觉!”

  黄杰闻说,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不敢再作声,匆匆上学堂去。

  又过了一天,正是凌晨时分,大门外突然砰砰敲得震天响,小翠急急开门一看,却
是两个衙差,直闯入屋,见黄杰正在吃饭,厉声喝道:“你可是王氏之子黄杰?”

  黄杰讶异道:“小人正是,不知官大爷有何生贵干?”

  两衙差不由分说,便取来绳索,往黄杰颈间就套,黄杰大吃一惊,大叫道:“两位
官大爷,小人犯何罪,竟来綑缚!”

  两衙差骂道:“该死的逆子,你家娘亲已经入稟告你不孝,见官就要打死,还问甚
么!”

  黄杰心中着慌,哭叫道:“请两位官大爷稍等,容我问问娘亲!”

  两衙差斥道:“勿要磨蹭时间,你娘稍后亦要见官!”

  王氏在内堂听见敲门声,又闻稚子啼哭,已知是那事发了,急走出来,黄杰抱着娘
亲大哭道:“娘亲,儿子虽不肖,亦是娘亲腹中骨肉,为何竟下此毒手?”

  王氏骂道:“谁叫你凡事忤逆,如不送官究治,娘亲今后再难管教!”

  黄杰哭道:“孩儿几时逆了娘亲?”

  王氏道:“见了知府大人再说!”

  两衙差便押着黄杰,连同王氏,一併送往衙门。

  知府赵贤升堂,喝令人犯跪下。

  那赵贤乃进士出身,为官极是精练清廉,但平生最恨忤逆之辈,见是状告不孝,便
心中意怒,方欲发威,却见堂下跪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书生,不禁诧疑道:“小
小年纪,如何惹到娘亲要状告不孝?”

  于是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你娘亲告你不孝,有何话说?”

  黄杰泣道:“小生年纪虽幼,但亦读了几年书,焉敢不孝父母?无奈生来命薄,父
亲早亡,又不为亲娘所喜,以致累她抛头露脸兴词告状,只此已是罪大恶极,小人别无
话说,任凭大人打死,以慰寡母。”

  说毕,泪如雨下,府尹见黄杰并不分诉,但悲泣求死,心中恻然,暗自寻思道:

  “这孩子斯文俊秀,岂是作恶之徒,只听他这般说法,哪会忤逆父母,其中必有隐
情!”

  但又再思量道:“他既不分辩,或者心中虚怯,却又故恶求死,以图洗脱罪名亦未
可知!”

  知府心中沉吟,见黄杰不自辩,便唤王氏上堂,王氏穿了一袭新裙,娉娉婷婷地盈
盈拜倒。

  知府见其生得花容月貌,媚眼含春,桃腮生俏,年纪只在三十左右,便有了此一疑
心,温言问道:“堂下可是王氏?你儿子为何忤逆于你?”

  王氏恨声道:“小妇人正是王氏,夫君黄秋,于早几年亡故,逆子黄杰自此不听管
教,小妇人初初尚以为他年幼无知,慢慢劝导。谁知年纪渐大,益发瞻大妄为,稍加管
束,即恶言相向,小妇人实无法管教,惟有送官究治。”

  知府听罢,又喝问黄杰道:“你娘亲如此诉说,你有何分辩?”

  黄杰只是饮泣道:“娘亲既感到小人忤逆,小人内心诚为惶恐,焉敢再与亲娘对簿
公堂?”

  知府颌首,便稍假言辞道:“你一再坦然认罪,莫非有何隐情?”

  黄杰摇头道:“娘亲年青守寡,茹辛含苦抚育小的成人,小的无以报答,但求大人
严惩,以慰娘亲,绝无他情。”

  知府闻言,心中更加狐疑,便吩咐退堂,暗叫师爷带黄杰至厢房,温言问道:“你
若有难言之隐,可稟告本荷,本府自当为你作主。”

  黄杰顿首道:“娘亲对小人是慈爱,小人既触怒于她,但求受罚。”

  知府无奈,与师爷密斟一番,又复升堂,拍下惊堂木喝道:“犯人黄杰,既坦认忤
逆之罪,先打三十大板,再作处治。”

  两边衙差如狼似虎,按倒黄杰脱下裤子便打,只打得黄杰皮开肉绽,呼痛昏绝,知
府冷眼注视王氏,见她毫无不忍之色,心中更加疑惑,暗道:“世间焉有亲娘见幼子被
痛打昏绝而不心疼之理,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便喝令衙差停打,用水将黄杰泼醒,再厉声叫道:“黄杰,你若有分辩,速速
稟告!”

  黄杰哀声呻叫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小人无言可辩!”

  知府传而问王氏道:“你儿子既被责罚,你心中释然否?”

  王氏道:“此等大逆不孝之畜牲,若不死于杖下,如何笞诚效尤!”

  知府道:“若然将他打死,你将来依靠何人?”

  王氏道:“小妇人情领清静度日,不愿有此不孝逆子!”

  知府道:“公堂之上,不可戏言,打死之后莫再后悔!”

  王氏咬牙切齿道:“绝不后悔!”

  知府道:“你既无悔,今日暂将他收监,明日你须自备棺木前来领尸!”

  知府说毕,吩咐退堂,王氏喜孜孜返口家中,龙阳观主师徒三人正在厅堂侯音,王
氏欢天喜地道明一切,并叫小翠下厨备办酒菜,五人便痛饮起来,一饮酒吃菜,并互相
狎弄,随后撤去筵席,入房狂欢。

  正在翻云覆雨、欢畅淋灕之际,突然冲入数名捕快,将五个狗男女绑起押回府衙。

  原来知府见王氏必欲至儿子于死地而后快,便更判定案中有案,遂令众捕快暗中跟
蹤,卒之揭破真相。

  知府吩咐升堂,龙阳观主师徒三人和王氏小翠主婢两人自知被捉姦在床,只好俯首
认罪,供出通姦过程和因黄杰从中作梗,故欲除之而布下这圈套的阴谋。

  知府着令众犯槛押,严判龙阳观主处斩立决,王氏环首处死,玄机妙机因年幼兼并
无参与杀害黄杰之阴谋,故分别判打五十大板,服刑十年和五年;小翠判拶十指兼官卖
为奴。

  黄杰闻娘亲被判死刑,当场昏死倒地,哀求知府免娘亲一死,顿首至血流披脸,知
府念其孝,遂改判王氏服刑十五年,又上表褒扬黄杰之孝。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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